“杀人,不会引来怨恨的吗?”
“君王杀人,只要被杀者,有取死之道,何怨之有?似那些人,单只是不遵王令、不敬王上,就足以处死了,再宽厚以待,反而会让旁人轻视大王……”
一番解释,白绝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两个重臣的意思。
这时节,人命不值钱,只要不像纣王那样没事砍人腿骨,杀戮就不是什么大事,即使有一二其亲子怨恨的,也是其父“无礼”在先,杀之理直气壮,其子敢来报复,但杀无妨。
这样的价值观,让白绝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不过倒也省得他在这件事上费心,刚刚无聊游出神识,去探看那些乡豪子弟的态度时,就见到大多数人,都是垂头丧气,说话间也对族中长辈颇有抱怨之词,基本没有单纯仇视自己的,多少都认为自家族老,有取死之道。
这就够了。
白绝很快就把这件事放到一旁,手中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对他而言,治理百姓,尤其是在这种自身为仙神,治理古代模式的百姓时,其实还是比较轻松的。
遇到了什么挡路的人,可以不似人间帝王那样顾虑重重,杀了就是,就算污吏脏官如过江之鲫,只要自己手中屠刀扬得够快,白绝就不信他们长二十年才能长出一颗的脑袋,还能快得过自己的刀锋挥斩。
官如韭,割复生,只要自己的刀够快,前行路上,就没有挡路者。
与这些不值一晒的货色比起来,白绝反而更重视自己这两年一直在孵的鸡蛋。
……
唱着老家流传的一首俚曲,扁担坐在驴车车把上,身后是码得整齐,堆积极高的一车柴枝,扬着鞭子,在空中打出一个声响,前面懒惰的毛驴走得就快了两步。
这头毛驴性子很恶劣,好逸恶劳,每天还没干活呢,先嗷嗷叫半天嗓子,拉起车来,又不怎么平稳,磨磨叽叽,催得急了,就直接一通乱屁,熏得赶车人头皮发麻。
历经半年,扁担也只是勉强摸清了这毛驴性情,这才不影响平日干活,像刚在柴房做事那一个月,每日净跟这毛驴置气了,每天拢的柴,倒是多半被他用扁担挑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