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笑了一笑,道:“若是这个秦双的话,陈公子就无须担心了,朱某倒是可以帮公子你完成这个心愿。”
说话之间,他那双眯成缝的小眼睛中,杀气一掠而过!
“哦?”陈意臣听了,却是有些意外:“莫非朱老板跟这小子有什么过节不成?”
他和朱达早有交情,当然知道朱达是燕武商会的一个堂主,燕武商会势力庞大无比,会中高手如云。
可以说,在整个燕川城管辖的地界,有实力能够和杏林道盟平起平坐的,除了燕川城主府以外,便只有燕武商盟了。
更何况,传闻中,燕武商会和燕川城主府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反而是杏林道盟颇为清高,不屑与官方有什么瓜葛。
这个秦双只不过是初来乍到,而且据说还是无门无派,怎么会招惹到朱达这样一个燕武商盟的高层人士?
朱达反手将房门带上,沉声说道:“朱某确曾跟这秦双有过一番口角,不过得罪朱某事小,但他连我们燕武商会也都得罪了,那便是事大了!”
秦双在杏林道盟考试的成绩轰动了大半个燕川城,身为燕武商盟堂主之一的朱达,自然很快就收到消息,这才知道当时自己想要坑万子明的玉石毛料,眼看就要成功的时候,那个害自己功亏一篑的陌生年轻人,原来就是秦双。
陈意臣一听便更懵了,看不出来啊这个秦双,因为一些个人原因得罪朱达也就算了,居然还得罪了整个燕武商盟?那是想找死吗?
朱达接着说道:“陈公子应该也知道,我们燕武商盟在各地均有数量极多的分支商会,规模大小不等,在舟西镇便有一个小的分支,江宗商会。日前有讯息传来,这个秦双因为一个无足轻重的贱民被杀,竟然挑了整个江宗商会,江宗商会的会长赵无极,儿子赵四海以及我们派去的一个供奉,全部被斩杀!”
“什么?!”朱达的这番话让陈意臣真正大吃了一惊,整个人几乎都跳了起来,瞪大了双眼:“你是说,秦双一个人挑了整个江宗商会?!这怎么可能?”
他哪怕再怎么高估秦双的狂妄,也绝对无法想象秦双会把一整个江宗商会给毁了,甚至还斩杀了其会长。所谓打狗也要看主人,就算江宗商会只是一个小分支,可那毕竟是燕武商盟的分支啊!
朱达冷哼一声的说道:“江宗商会虽小,但是其会长赵无极是真脉巅峰修为,武功并不算弱;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从我们商盟派驻过去的供奉汪保。这个汪保虽然是供奉之中武功最差的一个,但是他的独门兵器青红虎毒爪却是见血封喉的利器,寻常人根本难以应付。但是这两个人,却都死在秦双手中!”
“朱老板,我看这里面恐怕有些不对。”极度的震惊之后,陈意臣稍微冷静下来,沉吟的分析道:“我曾经近距离和那个秦双接触过,此人或许丹术过人,但身上的修为气息非常微弱,最多也就只有真脉初期境界而已;再说,他既然在丹道上有所建树,必然没有时间顾及练武,所以武功应该只是泛泛之辈,怎么可能毁掉你们整个江宗商会?”
朱达想了想,也是缓缓点头,道:“陈公子是极脉境界的高手,你说秦双武功泛泛,朱某自然也相信,其实朱某也有过相同的想法,秦双一个人怎么可能对付整个江宗商会?不过相关的讯息是来自于舟西镇的城主府府兵,说不定他们为了推卸责任,其中免不了有夸大的成分,确实做不得准。但是不管秦双是不是有帮手,他始终是跟这件事情脱不了干系!”
陈意臣冷笑道:“说的不错,只要朱老板将他擒来,严加拷问,让他说出同党,他哪里敢不乖乖就范?”他的脑海里甚至已经开始在刻画秦双被燕武商盟囚禁,并且施以酷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惨状,心里不由得一阵兴奋。
但是很快的,这种兴奋就烟消云散了:“不过秦双此时已经是杏林道盟的认证丹师,朱老板,你们如果对秦双动手,岂不是等同于要跟杏林道盟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