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秦双利用他对九子连环踢的经验来指点滕曲的腿功时,立刻就让滕曲获益良多,才发现原来每一招的腿法还能够有那么多的奥妙,不禁大呼过瘾。
他隐隐感觉到,再一次经过秦双的指点之后,自己的境界壁垒似乎也又一次出现了松动的迹象,看来只要自己再加一把劲,应该很快就能再次突破了。
两人一练得起劲,把时间都忘了,等到回过神来滕曲才发现,天气已然蒙蒙亮,自己却没有多少疲惫。
“对了,秦双,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滕曲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事情一样,急声说道:“戴雷出事了!”
“什么?!”秦双的脸色顿时一变。
……
澄元武宗山脚下一间已经被荒废多年,早已破落不堪的旧的牛棚中,戴雷正躺在脏乱的地上,盖着一床破旧的被子,一动不动。
这个原本肌肉虬结,犹如铁塔一般的汉子,此刻竟是整个人瘦得皮包骨头,五官凹陷,脸如死灰,犹如一具巨大的骨架。
他的身上胡乱涂抹着一些药泥,发出酸臭难闻的气味。
如果不是喉咙中偶尔发出的一两声轻微的呻吟,谁见了都会以为这个人已经死去多时了。
“秦双!”当看清了来人的五官的时候,滕曲才缓过神来,大吼大叫道:“你怎么跟鬼似的,这么静悄悄的跑到人家后面,人吓人吓死人你听过没有?!”
秦双哈哈一笑,把肩上扛着的一个大麻袋直接一扔,咣当一声扔到寒泣峡的洞口地上,鄙夷的说道:“习武之人,胆子小成你这个样子,也是够了,你也不怕人笑话!滕曲,你在这里等我吗?”
“我在这里等了你七天了,都快感染风寒了!你这神出鬼没的,天知道你什么时候才回来?”滕曲恶狠狠的骂了一声,又看了一眼那个足有一人高的大麻袋,道:“你这是出去采购什么土特产了?”
“土特产?”秦双嗤的笑了一声,随手将麻袋打开,一抖,扑通一声,摔出一个人来。
“什么鬼?!”滕曲大吃一惊,定睛一看,失声道:“杜季同?你杀了他?”
秦双淡淡的说道:“只是点了他的穴道,封闭了他的六识而已,窦承平倒是被我杀了。”说着,他把唐伶遇险的来龙去脉简单的向滕曲解释了一下。
滕曲听得目瞪口呆,脸色变了又变,怒道:“杜季同和窦承平这两个胆大妄为的狂徒,竟然丧心病狂至此,居然对唐前辈下手?!真是死有余辜啊!不过秦双你也是太厉害了,他们一个真脉后期,一个真脉中期,实力可都不弱啊,碰上你却是一死一伤,你简直不是人!”
秦双苦笑道:“滕曲,怎么骂起我来了?你到底是帮我还是帮别人?话说你在这里刚好,有个事情,我想来想去,整个澄元武宗也只有你才能帮我,你愿不愿意?”
滕曲一听,想都没想,立即就把胸脯拍得啪啪直响,大声说道:“废话,我滕曲是什么人,对朋友当然义不容辞,说罢,什么事情,包在我身上!”
难得秦双有事要他帮忙,难得有机会展示自己的过人之处,这一刻滕曲突然有了一种自己是为了朋友两肋插刀的豪迈感觉。
秦双笑了起来,拍了拍滕曲的肩膀,道:“那就先多谢滕兄了,我准备把杜季同这厮先囚在这洞中,冷藏他一段时间,到时他对我还有用处。但是我又要离开宗门几天,这段时间,想麻烦滕兄帮我看着他。”
“你刚来又要离开?”滕曲不解的看着秦双,又看了看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但是就这么一会儿已经冻得有点瑟瑟发抖的杜季同,道:“看着他是无所谓,可是我的武功远不如他,万一被他冲开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