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深夜,叶衾寒和谢飞燕才辞别南宫平回去,一路上两人各有心事,谢飞燕心中对迎春楼之事一直萦绕不断,而叶衾寒则在考虑是否真的要同南宫平、白鹤轩他们合作,将张青芜从华山掌门之位上推下来,自己去坐那个掌门人的位置。
“大哥,你觉得南宫平把玄峰鹤的职位撤去就算是对他的惩罚了吗?”谢飞燕对迎春楼之事念念不忘,对于南宫平的处理谢飞燕是有不满的,是以她没再称南宫公子,而是直呼其为南宫平。
“玄峰鹤身为南宫世家的大将军,外人都有什么关于他的传闻?”叶衾寒将思绪从华山派拉回。
“为人有些刻意的低调,不过没有密不透风的墙,因为迎春楼一事使得不少人心里有积怨,但这些人大多都是敢怒不敢言,所以南宫平也是今天才知道。”谢飞燕的手下中有专门从事搜集当地信息的人。
“飞燕。”莫夕颜听完关于迎春楼的事难以按捺心中怒火。“我出钱,你去派人把那个玄峰鹤杀了,多少钱都行,这种败类活在世上我都不安心。”“杀他就不必了,毕竟他是南宫平的亲表弟,我乌衣门要在这里长久经营下去,还是不能把南宫家的主人给得罪了。”谢飞燕狡黠一笑。“他不是好色么,那我就让他再也做不成男人。”
谢飞燕的话引来几人一阵哄笑,四人间的氛围登时变得轻松惬意起来,就连莫夕颜和东方蕊之间,隔阂也少了很多。谢飞燕嫌着单说无趣,就命人备了些薄酒宵夜,四人借酒助兴,每个人间的小心思全部消融在了酒中。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确实太过微妙,能因为一句话反目成仇,也能因为一句话而握手言和,把酒言欢。酒是一种神奇的存在,少量的酒能助兴,过量的酒能助睡。总有人喜欢将酒和浪子联系起来,叶衾寒幼年就很向往仗剑走天涯,走到哪里醉到哪里的生活,可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和经历的不断增加,叶衾寒才发觉那种生活只不过是一个孩子对浪子侠客的一种向往,真正的现实里,哪有几个人能做到那么洒脱呢?叶衾寒曾经也洒脱过,杀一个人,就去寻找另一个目标,江湖人一度以为这就是一个浪子杀手,可接连遇到的女子,特别是遇到东方蕊后,他才发觉他并不是一个浪子,他的内心深处,还是想过那种与爱人相伴终生的俗世生活。
按照与南宫平的约定,白鹤轩三人这几日就会再次来南宫家与叶衾寒面谈,商议如何万无一失的废去张青芜的掌门之位。三日无话,白鹤轩,卢兴池和温弘毅三人果然来了,这次是南宫平亲自引着三人悄悄来乌衣门,这四人还都乔庄打扮了一番,想必是怕引起华山派细作的注意吧。
白鹤轩看到叶衾寒笑道:“叶公子别来无恙。”
“三位长老远道而来,就不要说客套的话了,我们直接谈事情吧。”除了叶衾寒以外,谢飞燕、莫夕颜和东方蕊均在这里,温弘毅看到莫夕颜,心里情不自禁乐开了花,和南宫家的联合他已经不担忧,唯独担忧的就是莫家不肯参与到这里面。江湖上谁都知道莫云帆对自己独女疼爱有加,而她又一心一意的缠着叶衾寒,那么叶衾寒当上掌门之后与两大势力联合已经势在必然,到时候华山派在江湖门派中当然是首屈一指的老大。而他温弘毅三人也将达到人生的势力巅峰,如此一想,这笔交易实在太过划算,且温弘毅和白鹤轩本就不喜欢张青芜,若非忌惮她料事如神,行事狠辣早就出来发动兵变了。温弘毅越想越过兴奋,恨不能叶衾寒立即就当上本派的掌门。
卢兴池道:“半月后南宫公子邀请武当,少林还有我派掌门以商议天下大事为由,到时张青芜一定会带着我们三人和司马长兴一起过来,就趁着这个机会杀死司马长兴,逼迫张青芜退位给叶公子。”
“那时候若武当和少林两派掌门横加干涉呢?”叶衾寒想起孙慕侠和无欲,对孙慕侠他是比较钦慕的,倒是无欲,叶衾寒与两人虽都有过一面之缘,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无欲不像是一代高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