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也仍想和他比试一场,这十二鬼煞我都不舍得杀,他却毫不留情的全杀了。我倒要看看是赤峰出手狠辣,还是他陈少冲狠辣”赤峰以为叶衾寒在劝说他不要和陈少冲比武。
“这次去华山,看来我们必须要更加小心一点了,不能让任何一人发现,特别是张青芜和陈少冲。”叶衾寒苦笑了一声,将话题转到一边。
“你是想查出良傲天和陈少冲到底有没有和现在的翡玉阁有关联吗?”赤峰一口说出了叶衾寒所想。赤峰的现在,其实也很苦恼,翡玉阁三字毕竟是他的首创,怎料被关起来那么多年后,物是人非。而现今的翡玉阁,隐秘到极点,且比自己当时所创的翡玉阁强了不止百倍。倘若现在翡玉阁真由叶衾寒所创,他会非常高兴,但这个翡玉阁非但不是叶衾寒所创,自己与叶衾寒二人还处处受到它的牵制。赤峰的苦恼渐渐转化为怒火,暗暗积聚,恐怕待其下次与人交手时就会彻底爆发出来。
“良傲天的死绝不会那么简单。”叶衾寒凝思道。“现在只要有任何蛛丝马迹,我都要去查一查。”
“要查不也更应该从良若风那小子头上查吗。”赤峰似乎在问叶衾寒,也似乎是在提醒他。
“若他与这件事有关,我们到的敌方他也会到,所以不用费力的去找他。”叶衾寒的话,是肯定还是一种判断?他自己有把握吗?很多次,他都有了一些头绪,但都被突如其来的事情打乱,这些事情乍一看杂乱无章,但深究其里,就会发现这些事情与之前的事存在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而最终的策划者几乎也都是翡玉阁。
叶衾寒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翡玉阁的阁主,他已经暗暗选了好几个人,每一个人有些地方有嫌疑,另一些地方又没有。这才是最让人无奈处,不怕无线索,就怕线索太多且合理,而且最终的指向又都不同。叶衾寒是否已经猜到了谁是阁主,只是还缺少最终的证据?这个也只有他自己心中明白了。
十二鬼煞被陈少冲一剑击中,只觉双臂发麻。腰间长绳急甩而出,嗖嗖之声不绝于耳,妖娆舞动,如一条长鞭将陈少冲缠绕其内。
绳软,剑更软。
陈少冲的软剑扭曲反绕,将一节长绳缠住。四根铁棍同时从陈少冲身后袭来,同时,两根在左,两根在右,两根从前面攻来,直指陈少冲面门,剩下的两根从上而下,对准的方位,正是陈少冲的天灵盖。十二鬼煞虽然目不视物,但与人交起手来,有时比眼睛正常的人还厉害。陈少冲软剑后撤,剑锋已将那段长绳割断。此时,十二根铁棍几乎同时而至,几乎每一根都能将陈少冲重伤,特别是上面的两根,能直接要了陈少冲的性命。
叶衾寒暗道糟糕,开始为十二鬼煞担忧起来。
只见陈少冲突然将软剑朝上抛出,离开了陈少冲手的软剑似乎有灵性一般,顺着两根铁棍缠绕而上。从上攻下的两名鬼煞感觉到一股凌厉的气息,欲要回撤兵器,却不能动弹。前后左右的八根铁棍此时亦只碰到陈少冲的衣衫,却再也不能前进分毫。十三人中间白气环绕,像是平白无故起了迷雾一样。叶衾寒明白,那是陈少冲以体内雄厚的内力阻挡了十二鬼煞的进攻。按说,以内力外化阻隔兵器并非难事,但那是双方实力悬殊的情况下,而十二鬼煞的功夫,已然不弱,特别是十二人联手,叶衾寒虽能胜过他们,但也要在千招之外了。而陈少冲能一举将十二人的攻势阻隔,那要取胜也是易如反掌了。若真如此,陈少冲的功力简直能和赤峰比肩。
两声惨呼,那软剑已经刺中了上面两位鬼煞的双手,二人双手不得不撒开铁棍。另外十人听到惨呼声,彼此心意相通,竟同时丢开手中兵器。与受伤两人再次合围一个圈,十二人与彼此相邻的人单掌相接,一股股内力在十二人臂膀上穿梭游走,以极快的速度抱团成一个白色的光球,将陈少冲笼罩其中。十二人另一只手齐出,十二股掌力猛然攻向那个光球。那光球受力,由原本的圆形化为长形。
陈少冲在光球内,须发飘飘,掌力吞吐,长形的光球再次鼓胀为圆形,十二根铁棍和一柄软剑在他周围肆意飞舞,场面很是壮观。十二鬼煞各个用尽全力,在光球的照应下,十二人面色惨白,额头汗水涔涔而下。而陈少冲,面色依旧如常。胜负之分这时候其实已经很明了了,但双方比拼内力,怎能是说停下就能停下的。十二根黑黝黝的铁棍和一柄软剑,在十三人内力的催动下,越飞越快,终于变成了十二条黑线和一条白线。光球又被挤压成椭圆形,铁棍和软剑在陈少冲周围肆意穿梭,却不能伤其分毫。十二鬼煞面如金纸,此时此刻,当真是人如其名了。
“陈少冲果然名不虚传。”若不是怕被人说成是乘人之危,赤峰怕是马上下去与陈少冲一较高下了。
“十二鬼煞真的要成鬼了吗?”叶衾寒甚是惋惜,但他也明白,除非陈少冲能手下留情,否则谁也救不了十二人。因为十二鬼煞各个都用尽了体内所有功力,即便赢了也是两败俱伤。十二鬼煞明知不是陈少冲对手,便将所有功力汇集,试图压制陈少冲,怎料又反受其控制。这种打法,虽说不上是同归于尽,但也和吕名桀散元归魄有异曲同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