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中,只是毒酒太过厉害,单子伯虽然侥幸保命,却也丧失了功力,几乎成了废人。那瘦小男子和客栈掌柜,是单子伯自季永昂消失重现后,以防万一而安排下的心腹之人。单子伯饮下毒酒后,就是那瘦小男子趁着混乱悄悄出现将单子伯救出的,当然柳依依也是被他带走的。至于公孙春秋兄妹和真正的翡玉阁有勾结,单子伯确着实不知了。
叶衾寒看着眼前只剩下半条命的单子伯,不知是该幸灾乐祸还是同情他:“你抓去我的朋友,也就是为了让我帮你杀掉公孙春秋兄妹和季永昂?”
单子伯沉重的点点头,道:“本来是打算这样,但现在,还希望叶公子能将三人杀死后,再做些其他的。”
“做什么?”
“接任崆峒掌门之位。”
叶衾寒怔了一下,摇头道:“崆峒掌门之位你还是另请高贤,你保证柳姑娘安全,我会帮你把盘螭灯拿回来。”
叶衾寒转身就走,丝毫不理单子伯在背后的哀求。有所为,有所不为,做自己想做的事,拒绝自己不愿做的事,这就是叶衾寒的选择。
单子伯发现自己在崆峒派失去人心以后,痛定思痛,决心不再沉迷女色。一日,他处理公务回到家中,心中烦闷,就信步在园中闲逛,这一逛之下,才发觉园中守卫的面孔都很陌生。
单子伯心中越发惊恐,就想看看这园中到底有多少守卫不是自己人,就用武功借着园林中假山和林木作掩体,躲过守卫在园中四处探看。到湖中阁楼那,单子伯发现通往阁楼的桥梁被收起,阁楼除了单子伯和公孙瑜夏,其他人没有命令是不被允许进入的。平日里公孙瑜夏独自在家中,也很少来这阁楼,况且通往阁楼的桥梁机关只有单子伯一人知晓。单子伯心中顿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因为阁楼中就藏着盘螭灯。若盘螭灯被盗,单子伯就成了崆峒罪人,万死莫赎。
单子伯想去阁楼一探究竟,又怕放下桥梁被发现,就悄悄潜入湖中,用随身所带匕首凿壁攀爬上了阁楼。单子伯悄悄靠近阁楼,正听到一男一女正在因为一件事在阁楼中争执,听声音,正是季永昂和公孙瑜夏。
只听公孙瑜夏不耐烦道:“季永昂,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走投无路是谁收留了你,别以为你在崆峒羽翼丰满,就妄图欺凌到我头上,只要我在,我就永远是掌门夫人,而你,只是徒有虚职的掌门师兄。”
季永昂忙赔笑道:“夫人多虑了,我这条命都是您兄妹二人的,我哪敢忘记这恩情。”
公孙瑜夏冷笑道:“记着就好。我跟单子伯结婚都快十年了,从未听他提起过盘螭灯,你是不是在利用我们兄妹,以便让自己能顺利坐上掌门之位。”
季永昂干笑两声,道:“夫人莫急,每换一任掌门,盘螭灯就由新任掌门严密保管起来。夫人您觉得单子伯肯定会把盘螭灯藏在这座阁楼里吗?”
公孙瑜夏轻叹一口气,道:“这座阁楼早在重新建造园林前就有了,而且桥梁上还设有机关。下人们更是不许入内,所以我思来想去最有可能藏盘螭灯的地方也就在这阁楼里了。”
“可是我们找了那么多遍也没有一点发现。”季永昂不无担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