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无论大家怎么问,任虚也不肯透漏半分出来。换过出关碟文,几人进入蜀中国中,转眼间走进异国他乡,人文风貌大有不同,早就知道蜀中国内遍地美女,可如今看着眼前的女子个个穿着妖娆,轻纱薄裙肌肤外漏众人也不禁脸红。
一路北上又走过有月余,几人经过严重的视觉疲劳,终于快走出蜀中境地。这一路火离几乎不敢露面,几个人也一直是绕着城边走着,真是躲得辛苦至极。可一想到火离一身男人装出现在城中,竟引得大批的女子蜂拥围堵,众人心有余悸,宁可绕远弯路了。火离已习惯不再寻问任虚究竟要去哪里,反正问也问不出来,就随着他走吧。如今穿过蜀中国,已到了吉辽国境内。如果说蜀中国是小家碧玉,山村水田处处透着清新灵秀;那眼前这一片苍凉大地却透着吉辽国的大家风范了。
马车撒欢的跑了一天就到了吉辽国的都城——奉天城,几人赶在天黑之前进入了城中,此时的吉辽国已入秋渐凉,几人一路颠簸并未停留,所带衣物已显得单薄。也不知是天黑夜冷之故,还是风土人情不同,这偌大的城中到了晚上却是街冷人稀,哪有蜀中国夜如白昼的半分影子。马车足足走了有一个时辰才终于远远看到一处一排大红灯笼高悬的地方,显得格外明亮、热闹。阿炳连忙赶车过去,到了近边一看却是一家排场及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几人此时是又饥又寒,走进客栈之内,却见香气扑鼻,人见人出当真是热闹非凡。
“几位客馆是要住店啊,还是吃饭啊?”随着一声清脆的声音,只见一个穿着绚丽的美丽女子大声的招呼过来。
“要两间上等的客房,再布一桌洒席,有什么好吃的尽管往上拿。”任虚看着眼前的女子年纪不大,却是精明老练,眉目之间风韵更胜。
“几位贵客远道而来,放心,当然要上最好的啦!”女子向身边一店小二一瞟,那小二立即明白,吆喝一声“天安号客房二间”,随后脸堆笑容俯身说句“客官,请随我来!”在前面带路走去。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几人精神已恢复不少。任虚交待阿炳为大家添置了衣物,洗去一路风尘,几人如今终于得已容光焕发。
下午无事,难得不用急着赶路,四人点了几道茶点便坐在大厅一角。此时饭时未到,大厅之中并无几人。
“任大哥,接下来要往哪里走啊?”阿炳问道。
“不用走了,应该就在不远了?”任虚开口答道。
“终于到了,可是木大哥怎么会来到这个地方啊?”烛儿此时脚伤已好,看着任虚开口问道。火离心中也是疑虑,木杞究竟是什么身份,怎么会来这远在天边的他国这都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他具体在哪里,只知道他是吉辽国人。”任虚无柰说道,这才将当初枯木如何收养木杞,而重天黎曾找过自己的事情说了一遍。
“什么,你都不知道他在哪里,就千里迢迢把我们带到这里?”烛儿瞪大眼睛看着任虚说道。
“我又没有逼——你们来。”任虚回口说道可看着烛儿一双眼睛瞪着自己,硬生生把后面的话给咽了下去。火离心想如何按照任虚所说,木杞也极有可能在这吉辽国中。反正已到此地,既来之刚安之便是。
“当然我想木杞应该还是很有可能在这里的,这里对他来说比较安全不是?”任虚将话又扯了回来,烛儿这才一脸暂且放过你的表情。
接下来的几日,四人无所事事的在这城中逛来逛去。要说这奉天城虽不及其它两国都城繁华,但是毕竟也是天子脚下,白日里也是车水马龙。只是吉辽国内民风朴实,民众穿着也朴素保守,与蜀中国的女子相比真是天壤之别,要说客栈的老板娘倒是算得上穿着另类了。说起这悦来客栈的老板娘,在这城中却是无人不晓,原来也是一个风云人物。据说她新婚不久,夫君就被一个狐狸精勾引跑了,卷走了家中全部家档,只留下了这片祖宅。这张四娘子遇到如此负心汉竟然也没回娘家,干脆就将这片祖宅转成了客栈。奉天城本就是皇城,只因吉辽国内北部严寒,所以将皇城建在南下之地,靠近蜀中国境。张四娘本人胆大心细、豪爽热心,她看中城中往来商贸,于是客栈、酒楼包罗万向,几年这内竟将这悦来客栈建成奉天城中最大的客栈。悦来客栈如今在往来交易的客商之中更是远近闻名,很多买卖就是在她客栈酒楼之中谈成的。
这一日又是寻找无果,几人无精打采回到客栈。
“哎呦,几位客官怎么今儿这么早就回来了!”张四娘穿的花枝招展,一步三摇的走了过来,为四人添上茶水随后在桌子一边坐下。
“我说几位贵客,你们像苍蝇一样没头没脑的找人,这奉天城这么大你们要找到什么时候啊!”张四娘不禁又热心肠地开口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来找人的?”烛儿警惕地说道。
“瞧,让我说中了吧!”张四娘不禁一笑,烛儿见中计小嘴噘起老高看向火离。
“小姑娘,你当我这老板娘一天天在这是白呆的啊!来来往往这些人我一看就猜个大概了!”张四娘笑着说道,烛儿见身份被看穿,不禁面色发囧。
“老板娘倒是好眼力,如此正好像你打听一下好了。你可知这城中可有什么王亲贵胄在大半年前突然出现?”见任虚开口问道,几人都是紧张地盯着老板娘。
“原来你们要找的是王亲国戚啊,怎么攀亲戚吗?”张四娘一脸好奇地问道。
“你到底是知道还是不知道?”阿炳见她八卦,不耐烦的问道。
“我一个柔弱女子一天只能靠经营这个小店赖以生存,你说我是应该知道还是不知道呢?”张四娘看向阿炳开口问道。
“你一个女子竟然经营着皇城之中最大的客栈,怕是一般男子也不及你,你倒是哪里柔弱了?”阿炳讥讽着说道,眼中实在看不惯这种行惺惺作态地女子。火离、烛儿和任虚看着阿炳,什么时候阿炳竟然也如此口舌刁钻。
张四娘绕有兴趣地看着阿炳,要知道这些年里自己风生水起,哪里有人敢这样和自己说话?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倒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你既然知道我不简单还敢如此和我说话,我就算知道为何又要告诉你呢?”张四娘笑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