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烈鹰神色古怪:“小主子,皇后不知抽的什么风,和皇上发誓能把您和太皇太后抓到,还说她有办法。”
哼,那个申莱梦也不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小主子只要有心让他们找不到,即使把整个京城全都翻个底朝天,也照样找不到。
“呵……”
听到烈鹰的话,南宫玥菡唇角轻撩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申莱梦怕是想杀我想疯了,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就是。”
烈鹰赞同点头的样子让南宫玥菡很是无奈的摇摇头:“这件事我知道了,你在皇宫注意安全。”
“是。”
烈鹰走后,暗阁副阁主初一悄无声息的从外面走进来,一身墨黑色锦衣,犹如暗夜中的厉风,令人无从察觉。
“十五就是这样教你的,偷听别人讲话?”
南宫玥菡脸色一沉,浑身冰冷的气息让一向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的初一忍不住皱了皱眉:“他管不得我。”
还真是什么人带出来就什么样,和十五一样冷冰冰。
南宫玥菡美目微眯:“说,什么事。”
“药王谷谷主要见你,在颜公子房间。”
冷冷的丢下一句话,初一转身离开,轻浅的步伐,犹如鬼魅般悄无声息。
……
“你有什么办法让我回去?”
俊逸的面容上挂着和他不相符的霸气冰冷,双眸紧盯着对面如画般的男子:“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没来由的,顾晨熙就是相信,面前这个银发披肩的男子能帮他解决心头这个难题。
“这副样子不好吗?”
公子如晦声音淡淡,眼底却弥漫着分明幸灾乐祸的笑意:“就是声音难听点,像乌鸦。”
“你到底要如何?”
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涌动的情绪。
顾晨熙忍不住想,若不是面前这人神秘不可测,打死他也不会开这个口。
这两日,太皇太后和许嬷嬷提出要将他的身体‘入土为安’,在他强制的要求下,南宫玥菡才把他的身体放在冰窖中。
可一日两日行,时间久了,他岂不是还要‘入土’?
更何况,这颜卿尘的身份对他来说,实在是不便利,很多事,他根本做不得。
尤其是那八十万大军,如何能听从他这个东篱国人的指挥?
顾晨熙并未错过南宫玥菡眼底一闪而逝的忧伤,身侧的手渐渐紧握成拳。
内心拼命的在涌动,想要将那瘦弱的身子拥入怀中,可顾晨熙的理智告诉他,他现在的身份,没有资格。
满心五味杂陈的走上前,看着那张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脸,顾晨熙眉头紧皱:“他就这样死了,你是不是很心痛。”
“不心痛。”
南宫玥菡走上前,和男人肩并着肩:“他一直活在我心里,未曾变过。”
明明胸腔里的那颗心痛楚不已,但南宫玥菡清楚的知道,她不能让亲者痛仇者快。
顾晨熙怎样死的,她要让南宫铭晏付出千百倍的代价!
似乎感受到了南宫玥菡身上散发的恨意,顾晨熙侧目,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动容。
原来,她对自己的感情这样深,可为何,她从未说过?
想到之前自己对她的种种,那个在颜卿尘身体中属于顾晨熙的灵魂,悸动着。
此时南宫玥菡哪里知道,自己思念的人正以另一个身份在自己身边,她轻轻坐在床榻边,抚摸着那冷硬的面孔,长睫轻颤:“颜公子,你相信么,一个人死或许并不是真的离开这个世界。”
就像她一样,既是沈夕颜,又是南宫玥菡。
南宫玥菡背对着顾晨熙,压根不知道顾晨熙在听到这话时,眼底一闪而逝的震惊。
沙哑的嗓音令人的听不出所想:“会有这样的事?公主你见过?”
顾晨熙是紧张的,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紧张。
或许,是自己一直想知道的,有关沈夕颜生死的下落。
又或许,南宫玥菡真正的秘密……
唇角的弧度有些苦涩,南宫玥菡接着道:“庄周梦蝶,一觉醒来,不知是梦,还是现实。”
顾晨熙浑身一怔,正想要继续询问,南宫玥菡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望着她背影,眼底神色更加晦涩不明。
接下来的两日,整个大赫京城笼罩着一层肃杀的空气,有十几个朝堂官员,在南宫铭晏的严厉打压下,纷纷辞官离朝。
甚至,南宫铭晏为了能够更好的体现自己的威名,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故意将几个对太皇太后效忠的大臣处以极刑。
“砰!”
南宫铭晏脸色阴沉:“申丞相,朕已经给了你三日,可你呢,口口声声忠心,可你就是这样回报朕的?”
该死,南宫玥菡和老太婆没抓住,布防图也没弄到手,这让南宫铭晏心情不好到了极点。
“皇上恕罪。”
申丞相一张老脸难堪到了极点,额头大滴大滴的冷汗狂流:“老臣已经调动了不少人马,可偏偏,却怎么也找不到那几个反贼。”
人人都道他这个国丈这次可谓是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了,可那些人哪里知道,他面对多大的压力。
南宫铭晏杀鸡儆猴,说不准什么时候又看他们申家不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