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申思齐只是一个眼神,申丞相就已经知道,这个儿子想要说什么。
他压下了心中的怒火,明白这个事情已经不能多留,连收拾申思齐在这的东西都不收拾了,就让侍卫带着申思齐快速离开这里。
“申丞相,夜半三更,急急忙忙的,是打算去哪里啊?”
谁知,当他们不过是打开门,立即从巷子的西头传来了一个带着嬉笑的声音。
他顺声望去,红色的火光迅速染红了半边天。
申丞相有一瞬间看不清楚对面的人是谁,一直到那人走到了他的对面,他才算是看清楚,面前的人正是镇国公!
“你……”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申丞相,再见到了这一幕,也有一点心慌。
怎么回事?
他明明做的密不透风啊!
为什么镇国公这个老家伙会来?
“怎么?申丞相见到我很惊喜??”
惊喜?
惊喜个屁啊!
分明是惊吓好吗?
镇国公不给申丞相说话的机会,直接是拱手转身,恭敬的说道。
“太皇太后,臣,现在像你证明,臣的猜测没有错!”
太皇太后!
听到那四个字,申丞相只觉得心头凉凉……
……
“公主,事情已经按照计划的完成了,申思齐七日后问斩!只是江春茉,她还没有来得及出现。”
次日,南宫玥菡刚醒来,就听到了十五说的这个消息。
“她没有出现,便留了一条命在。她如七日后果想要离开青楼,你便派人护她周全吧。”
京城终究是个是非之地,申思齐被斩,申家重创,虽然没能让申家全部全军覆没,可也算是为那些死去的冤魂,高以慰藉了。
“是。”
十五走了以后不久,许嬷嬷便走了进来。
她看着南宫玥菡坐立在窗头吹风,拿了一个披风。
“现在是秋日,公主身子单薄,不适合吹风。”
见是许嬷嬷,南宫玥菡忙将自己眼底的恨意收敛,乖巧的让她给自己披上披风。
“嬷嬷,六月怎么样了?”
她因为“中毒”身子虚弱的原因,被许嬷嬷下了禁足令,门外的丫鬟并不准她出去。
本来是想昨夜跳窗户去看望六月的,谁知窗外不仅有公子如晦在树梢上“纳凉”,还有两个丫鬟站在那里!
“十五?”
“十五?!”
南宫玥菡伸手在十五的面前来回的摇晃,好一会,十五这才从失神之中回神。
“怎么了?”
南宫玥菡好奇的询问,十五向来都是一个进退有度,时时刻刻都保持警惕的人,可是眼下他却失神了!
这完全不符合身为杀手的品格啊!
“哦,没,没什么。”
女子温柔的声音以及关心的问候,让十五从失神之中回神。
他将目光从她的身上收回,眼眸的深处有着慌乱。
“我只是在想一些事情,想的有些入神了。”
南宫玥菡也没有多想,只是和十五说有机会她想去看一下暗网的根据地。
十五也因为自己方才心境有变化的缘故,也没又再多说,隐身离开。
南宫玥菡看了看窗外,翻了一个白眼。
……
城西。
一座虽小,但也算是富丽堂皇的院子里,一个男子身穿一件白色的里衣,里衣的衣衫未有系好,胸膛露了出来。
男人手中拿着了一个小酒坛,随意的喝着。
酒顺着坛口流下,从男人的下巴流到了身上,浸湿了他的衣服。
他双眼迷离,脸上满是愤怒和不满。
“去他娘的!”
想他堂堂申丞相的儿子申思齐,姐姐是当朝皇后,妹妹更是成为南岳五皇子的侍妾,他应该是过着人上人的生活才是!
可是现在呢!
他却被他爹按着脑袋,在这个破院落里装作缩头乌龟!
“少爷!少爷你要干什么?”
守在他身边的小厮,见申思齐拿着酒坛跌跌撞撞的向着门外走去,不免心里有些恐慌。连忙上前拉住他,不想让他出去。
“都给老子滚开!”
申思齐没有好气的将自己身后的小厮给甩开,醉酒的人通常力气都比平常要大了不少,小厮被他这么一甩,磕到了石桌,当场冒血死亡。
申思齐只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他继续向前走,房门旁边的两个侍卫阻拦着他,申思齐想再次甩开他们二人,但自己一点武功也不会,就是一个平常人。
“你们两个反了是吗?我是你们的少爷!赶快给我松开!不然,回头我告诉我爹,你们两个打我!”
两个侍卫相互的看了一眼,申丞相是让她们俩个来保护申思齐的。
确保他的安危的。
两个人在府中也有多年,知道这申思齐对与丞相来说是多么的重要。
倘若申丞相知道,他们两个人弄伤了申思齐,岂不是要惩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