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谨笑得坦然，徐恒面色凝重，哥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在徐恒还在思索的当口往前走去。

种种迹象表明，酆都鬼城的确是存在的，而且还在江湖地下兴风作浪。

马王爷，酒色财气四使，仲修真，半魔仙子……目前为止，从酆都鬼城出来的人，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茬。势力极强且意图不明，定非良徒。

徐谨不合时宜的笑容，应和着朝堂江湖司对这件事情的忽视，像是在掩饰着酆都鬼城的存在，粉饰太平。

“等等，粉饰太平？！”

徐恒突然有了一个想法，虽然不可思议，但是极有可能是事情的真相。他看了一眼仍旧在边笑边往前行走观景的哥哥，两步追了上去。

“朝中有人在掩饰酆都鬼城的存在？”徐恒一口气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说完后他突然想到了后天与喻奇思的约定，思路豁然畅通，“是因为酆都鬼城是死后世界在阳间的入口这一个传言吗？”

徐谨对身侧弟弟的恍然大悟笑而不语，仍旧缓缓向前行走赏着彩灯。徐谨不言，徐恒也不着急催促，转过身来与哥哥一同行走，犹自思索着刚才猜测的可能性。

“一个活生生城池的存亡，不可能被一个人所掩饰。”经过第十座城楼之后，徐谨突然开口，他望向前方，没有看一眼身旁的弟弟，他们与皇城距离已不再遥远，“你我的猜测有一部分相同，但不相同的地方，可能都都是错的。而且，我有预感，会错的离谱。”

“明明知道会错的离谱，为什么不改成对的呢？”

“因为结合自己思索和推断得出的答案，纵然可能错的离谱，但总归是在我所能理解的范围之内。”弟弟提出的问题很有启发性，徐谨思索一会儿给出了答案，“如果我舍弃这个我所能理解的真相，而去猜测出一个虚无缥缈的事实，就算它是对的，我也难以理解难以自处。所以，我选择很可能错的答案。”

徐恒有些理解哥哥的思路，但对于哥哥的故步自封，还是难以理解：“可是，那样到最后揭晓答案，不是还有可能是错的吗？”

“放弃自身的认识，去揣度无法揣度的存在，最后恐怕也是很难找到正确啊。”

徐恒心中升起一股叫做绝望的情绪：“那我们能做什么？”

“这个时候就需要你的存在了，”徐谨转过身来拍拍徐恒的肩膀，目光中含着的，是完全的信任，“面对无法触摸的东西，我们如果想要真正掌握它的存在，就需要不断地去试探，从各方面来获得它的特性。”

“这样看来，就算这是盲人摸象般的举动，也好过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