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你的情郎已经输了,怎么样,任我处置?”
仲修真对着女子问出这句话,女子还没反应,玄衣青年却说话了。
“情郎,输了?”徐恒听了不禁心中一乐,看向一直坐在旁边默不作声的青衣女子,“咱们两个才分开了多长时间,你就承认了我的情郎身份?”
然后他又用余光瞥了瞥仲修真,“怎么,你们还暗中用我打了什么赌?”
青衣女子别过脸去,看着自己的一截裙锯,懒得和偶尔犯浑的青年说话。
而仲修真则看着嘴角带笑的玄衣青年,心中有疑有惑。
明明先前还因为朋友们遇险而脸上变色,转瞬间就用别的事情调笑风生,徐恒是心中有底牌,还是毫不在意伙伴们的生死?
看着嘴角带笑的男子思索了一会儿,仲修真决定跟徐恒玩下去。徐恒也有是在虚张声势的可能,从他进门以来的表现来看,对自己整个计划还是不知情的。
毕竟自己现在是一种胜券在握的地步,时间越拖下去,对自己越有利。
主要是,他很喜欢看徐恒吃瘪的表情,更喜欢在徐恒陷入失落中自暴自弃,最后绝望的死于自己手下的样子。
想到此处,他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对着徐恒道:“对,我们的确拿你的事打赌了。”
“赌我能不能识破你的计划?”
“对,想知道输了的后果吗?”仲修真笑吟吟的看着男子,等待着他的回答。
徐恒打量着对面与自己交往不多,但纠葛很深的男子,想了想道:“不想知道,”说完话锋一转,“因为我会赢。”
“有意思。”仲修真嘴角的笑意更深,对玄衣青年的虚张声势很感兴趣,“既然你觉得一定会赢,那就说说吧,连我的存在都没猜到,你凭什么能赢,凭什么口出狂言。”
“你最好拿出你口出狂言的资本,否则,哼哼,”仲修真看向身边坐着的女子,目光中透露出深意,“否则我说不定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看你们这样子,”徐恒皱了皱眉,又露出不正经的一面,“媳妇儿,你到底拿出来什么做赌注啊!”
苏素对徐恒的话语充耳不闻,仍旧盯着自己的裙角,不发一言。
男子对此毫不在意,转过头去正对黑袍:“好了,来谈正事吧,论一论到底是你输还是我赢!”
“当然是我赢你输!”仲修真当然不让,对徐恒话里的微小手脚也不放过,“说吧,你凭什么认为你会赢。”
“我凭我已经猜到了你所有的计划,”徐恒自信满满,“不得不说,你的计谋设计的很精彩,精彩到足以蒙蔽一般人的双眼,但从头想来,你动手的痕迹却是不少。我先前身处其中,因为一件件事情来得我应接不暇,让我没有时间综合起来思考,所以才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徐恒盘膝而坐,脊背直挺,面色俨然:“但是,自从在这里看到你的这一刻,这几天经历的所有事情都串联了起来,让我茅塞顿开。”
“哈哈,原来说到底还是我帮了你一把?”仲修真笑了一声,对对面的男子道,“在看到本尊之后,你到底想明白了什么,不妨说来听听。如果能让我刮目相看,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放你们两个一马。”
完全是一副上位者恩赐下人的语气,不过仲修真认为此时的自己可以用这种居高临下的语气。
徐恒完全无视了对方的语气,沉浸在思索中,将自己这几天以来看到的想到的一一道来:
“蒲峰刚开始的失约,并没有让我太过在意,毕竟赶路途中遇到突发事件而延误行程,本来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但直到葛尚过来叫我,在丰山脚下,发现血石门的黑衣人、白鹤门的江二小姐之后,才开始让我担心起了蒲峰的安危。”
徐恒眼前浮现出那一地昏而未死的血石门黑衣杀手的样子。
“就算是面对着要刺杀自己的人,竟然是全都打昏而且不下死手,确实像是蒲峰这种人干出来的事。”
“不过能将来刺杀的杀手打倒,并且从容托丰山派弟子帮忙报官,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事的样子,但人到底去哪里了呢?丰山离我所居住而安阳县不远,他完全可以先过去和我汇合的,所以说会有什么急事,让他连跟我联系一下都来不及,就走了?”
当时的疑问仿佛还飘荡在眼前,徐恒眨眨眼,将它们收起,说起了满头大包的江二小姐:“这个时候,江二小姐进入了我的视线。”
“昏迷的江二小姐,昏迷在血石门杀手中的江二小姐,身上带着血石的江二小姐,这三个点本来就很可疑了,同时出现在一个地方更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