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鱼眼见张洋竟敢作弄他,正待借故发飙,再狠狠折辱他几句,在范淼前摆摆威风,显示存在,忽然听得有人公然出言相帮,不由一怒,向张洋身后看去。
这金鱼眼不看便罢,只看了一眼,顿时矮了半截。
“见过郭副使!”
金鱼眼的怒气就像一小块冰块投到了滚水铜壶中,消融的一踏糊涂,不情不愿的躬身向来人见礼。
“罢了,不用多礼了,本官只不过是替范大人教你一下,免得日后程判官给你脸色看,范大人的面子上也过不去。你说对不对,范大人?”
原来,来的人居然是另一位防御副使郭文剑,张阳心下了然。
虽然觉得两位副使大人同来藏书阁有些异样,但郭文剑的貌似出言相帮,却将他陷入了一个尴尬的境地。
看双方这语气,范淼和郭文剑似乎不太对付,双方应该对张洋与程申的关系都心知肚明。金鱼眼挤兑他时,范淼看似两不相帮,但冷眼以观的态度,其实是乐见其行。郭文剑出言相帮,明面上看是帮他,其实是用言语将他逼到了范淼的对立面,等于强行让他选边站队。
程申背景深厚,两个副使虽然不怕,但也不愿直接得罪。可他张洋就没什么很硬的根脚了,转眼间就被当成了两个副使斗法的棋子。
张洋心中暗呼倒霉,心中暗想这真是神仙打架,他还是躲得远点好。当下一言不发,慢慢挪动脚步,向一层走去。
张洋到了一层,突然想起《浮生诀》还仍在三层,有心回去拿,但抬头看了看楼梯,头皮顿时一麻,心里暗道,算了,两个神仙在上面打架,他惹不起躲得起,明天再来吧。
他打算回去以后先找程申,把身边这个眼珠子的事搞清楚。
“真是流年不利,到处都是麻烦事!”
张洋嘀咕了一声,向大门口走去,还没走到门口,突然觉得后脑一疼,眼前一黑,便昏死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张洋才悠悠转醒。
“咦,我似乎、…被人袭击了”!
张洋醒来后第一刻脑袋里自然涌现出这个念头,这个念头甫一出现,顿时唬了张阳一跳,一摸后脑,果然有个鼓包。
“到底是谁!
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公然在防御使衙门里出手袭击我!?”
张洋又惊又怒的同时向四面看去,顿时觉得前面经历的那些都不算是什么事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在一个奇怪的地方,看屋子里的装扮,他似乎正身处一个道观之中。
“施主,你醒了!来来来,快把药喝了。”
一个束发盘髻,青袍云鞋小一道士的出现,让他彻底确认了自已的判断。这个莫名其妙的情况,顿时让他心中有些发慌。
“你这小道士是谁?这里又是什么地方?”
话刚一出口,张洋顿时觉得更不妙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床榻之上,根本动不了分毫。
“施主,你几日前昏倒在道观门口,观主一向心善,救下你后,还倒贴许多好药材施救于你。我乃观主座下童子,我叫李玄正。”
玄正小童说了事情的因由,见张洋呆呆的不说话,便近身托起的头,说道:
“也罢,你病得它般重,根本动不了身,谁让我这人心也善,这药再喂你喝了罢。”
说完玄正小童子便要将手中半碗黑呼呼的药灌到张洋嘴里去。
“莫急,莫急,小师傅莫急!”
张洋闻着那药气味冲鼻,心说也不知这药有毒没毒,自己身体不知出了什么状况,丝毫不能动,如果要再有毒,岂不是雪上加霜!他连忙制止小童子灌药。
“小师傅,不知这里离金山城有多远?”
“金山城那是什么地方?从来没有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