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溪失笑,看来寇德旺这是真的呆不住了。天气太热,人也变得浮躁起来。
“你说得对,天热了,我得熬点绿豆汤给孩子们解解暑。”寇溪对顾沉道:“等下你来我家拿一壶放在冰箱里镇着,当水喝。”
“等凉快凉快了,我们去深圳看看去,那边发展得也很好。”寇溪拉着寇德旺从顾沉家里出去,在路上寇德旺有些不高兴:“你们俩现在也没订婚也没结婚的,孤男寡女的你别老上来。这样不好,显得太轻浮了。”
站在寇溪家门口,压低声音:“你不是说霍安还活着么?你不等他了?”
寇溪跟顾沉商量过了,为了全家人的安全还是不要将他的身份告诉给寇德旺。
“以前的钱可能是他什么时候办的卡吧,已经很久没有给我打过钱了。不知道是执行秘密任务死了还是原本这个人就已经死了。总之杳无音信了,可能他已经开始新的生活了。”寇溪叹气道:“我总得有自己的生活吧,不能永远都在等他。”
寇溪低声问自己的父亲:“你看米乐多喜欢他,他对我确实不错。你觉得咋样?”
寇德旺点了点头:“对你是没的说,就是太有钱了,我心里没底啊!你说这么有钱干啥这么惯着你们啊?他别是有啥毛病吧!”
寇溪失笑:“他以前也有过一段失败的婚姻。可能离过婚的男人更懂得珍惜吧。”
父女二人说着进了屋,米乐就跑过来说道:“妈妈,有人打电话给我们!”
寇溪看着站在客厅里接电话的牛牛,好奇道:“谁呀?”
牛牛看见寇溪,将电话递给寇溪:“是小姑!”
欢迎你!
?顾沉回想着牛牛在席间的表现,私底下对寇溪说道:“这个东北的酒文化对孩子还是有一定影响的,即便是你们平时很少带着他去这种场合,但是只要见识过几次就会有模有样的学起来。”
寇溪还很得意:“这不是挺好么,为人处世不用特意教他,他自己慢慢的品就行了。说明孩子聪明!”
顾沉却摇头露出担忧的口气来:“这可不行,耳濡目染是把双刃剑。可以学好也可以学坏,这个年纪正是他是非观形成的时候。尤其是他现在还要搞体育,跟一般在校生简单的生活还是不一样的。如果结交了坏朋友,即便他自己品行没差但也架不住受到影响。”
“那能怎么办?”寇溪立即紧张起来:“我不能二十四小时的看着他啊!你是不知道,现在我姐也要自立门户了,过不了多久这个店就剩我自己了。再雇两个人也顶不上她一个啊!
“我这边的事情已经基本上解决了,不如一起搬到沈阳去吧。把那个文具店留给你姐,你不是说她想找对象了么,就当咱们送给她的嫁妆了。”顾沉一副很大方的口气,寇溪却舍不得:“都给了我姐?那房子那点存货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那份基业是我打下的。猛然一丢,我还真的不太得劲。”
寇溪心里酸溜溜的:“牛牛现在还在省队训练,米乐马上就要上一年级了,我姐还没有结婚。别的不说,最起码我姐结婚了再说这些事儿吧。”
她看着顾沉:“我爸的事儿我一直心里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对不起他。你知道么,他现在还是一心想着我妈。说什么拥有回忆就足够撑起他后半生了,还说只要我现在找到好归宿了,就了无遗憾的可以放心去见我妈了。”
二人靠着坐在一起,沉默了许久没有说话。寇溪叹息道:“你说,怎么生活一下子就变得这么难了呢?以前我觉得没钱花日子很难过,没钱老人生病就有心无力。可是现在,怎么还有那么多钱也解决不了的事情啊。”
“因为我们到这个年纪了,自然而然有这个年纪应该承担责任了。”顾沉搂着寇溪的肩膀:“索性,我们手里还有钱,这已经比很多人要幸运很多了。”
“上有老下有小,可以倚靠的老人慢慢的老去开始依靠孩子。孩子慢慢长大有了自己的心思开始进入叛逆期,升学的费用还有压力也强压在父母的身上。工作也开始进入了疲惫期,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寇溪很理解中年人的压力,别人都说三十多四十多岁是人生中最好的年华。什么女人三十一枝花男人四十一枝花的,可真正步入这个年纪才知道这最珍贵的二十年简直就是炼狱一般。
“别想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顾沉搂着寇溪的腰,轻轻地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