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装可怜:“我们连口热水还没喝上呢,你让我呆一会儿吧。我们不说话了,我们消停呆着,等你们家老板娘来上班。”说着又推了推勾照惠,示意她闭上嘴巴。
勾照惠也反应过来,如此下去自己怕是要冻死在省城里。只要寇溪有心躲着自己,花完了钱自己就只能回家了。可是这一趟不就白来了么,昨天在火车站睡觉的时候她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太过武断,更恨高二婶忽悠自己。要是她不说‘这个店将来就是你的’,这样的话自己又怎么会激动。
阿吉好心的让这两个人在屋里面歇一会儿,自己则是坐在收银台翻着报纸。一边偷偷的打量着这两个人,忍不住开始套话起来。昨天寇溪也没说明白,这两个人是怎么找上门的。但是寇溪很肯定的是,能够说出来一些往事的人而且很笃定,确实是牛牛亲妈没跑了。
寇溪今天是真的不知道如何面对这个情况,所以躲着不敢来了。
阿吉给这两个人倒了两杯热水,开始慢慢套话起来。勾照惠以为阿吉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便将自己是如何看见报纸又是如何千里迢迢来寻儿子的经过说了出来。
听见原委之后,阿吉真想一巴掌拍死董迎磊。要不是他多此一举,怎么会给寇溪招来这么一个烦。
阿吉忍不住打了个电话出去,这一次他用的是寇溪店里的电话打的长途。那边霍安看见电话里面的来电显示,犹豫了一下接通过来。
“老大!”阿吉唤了一声,接着用壮语跟霍安汇报了这边的情况。
霍安听完,想了想说道:“我这边已经处理完了,已经很安全了。但是还有一些扫尾的工作脱不开身。”
阿吉瞬间就领会过来:“收到!”
能睡哪儿?住店不花钱么?两个人只能又原路坐车回到火车站,然后在火车站里面躺在椅子上凑合了一晚上。
高二婶要被这个大傻逼给气死了,自己好说也五十多岁了何苦要遭这个罪。本以为来省城是玩的,是来长见识逛街的。谁能想到来当乞丐来了,她兜里倒是有钱去小旅店可她又不愿意负担勾照惠的钱。偏勾照惠舍不得钱,连平分也不乐意。
在火车站腰酸背痛的睡了一夜,两个人一大早起来了就在火车站周围晃悠。肚子实在是饿的厉害,高二婶看见卖茶蛋的掏这裤兜准备买个茶蛋吃。谁想到一摸兜:“妈呀,我钱呢?”
高二婶慌张的翻着身上的钱,这一摸才发现自己的裤兜不知道啥时候割了一个口子。顿时坐在地上大哭起来:“我的妈呀,这可咋整啊!”
勾照惠从公共厕所出来,一边走一边系着裤腰带看见高二婶在这边坐地嚎哭。连忙跑过去:“咋地了,咋地了?”
那卖茶叶蛋的人一脸同情:“裤兜让人给掏了,钱都丢了。”
勾照惠吓得面如土色,连忙伸手去摸她的裤兜:“咋回事,咋让人掏了呢。哎呀哎呀,你的钱全丢了?”
高二婶恨得伸手在勾照惠脸上狠狠地抓了一把:“都是你,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说咋整,你给我买票,让我回家,你赔我钱!”
“跟我有啥关系,你丢钱又不是我偷得。”勾照惠捂着脸:“你有病啊,你打我干啥啊!”
“就是你,草你妈的,就是你,都怨你!”高二婶兜里没钱慌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二婶!”勾照惠拉着高二婶道:“你别着急,我还有钱呢。咱俩去找那个女人,等我看见我儿子了。咱俩就买票回家去,放心,我把你领出来了,不能让你这样回去。”
“回去?拿啥回去?我在火车站睡了一宿了,我还信你的鬼话?你上坟烧报纸,你糊弄鬼去吧!”高二婶忿忿然,但也只能忿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