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着寇溪的脸:“挺漂亮的一张脸,风吹日晒的图什么呀。这钱是挣得不少,但你也遭罪了不是?你说要是为了这两个钱儿,牛牛丢了,你也丢了。得不偿失!”
最主要的是,寇溪的阅历太少了。如果还这样莽撞下去,他看不见摸不着的,出了事儿怎么办?
“这辈子你就死拉着我不放手,我能给你一个稳当的富足的好日子!”所以,重活一世,她寇溪就是为了抓着霍安的?
不去尝试曾经不敢尝试的,不去拼一拼不去奋斗一下,那跟上一世浑浑噩噩过日子还有什么区别?
寇溪这段时间压根就没有一个独立的时间来好好的考虑自己的问题。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愚蠢,有多不自量力,有多浪费机会却是在她被绑架的那一段时间。
那个时候,她不敢肯定霍安能够救她出去。外面瓢泼大雨,身边牛牛哭哭啼啼,隔壁还能听见男人的喝酒划拳的声音。
寇溪后悔的要死,懊恼的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嘴巴。
从那个时候,她脑海里就有了一个念头:“性格果然是最难改变的东西!她以为自己已经脱胎换骨了,实际上骨子里还是从前那个走一步都要看看别人的窝囊废!”
寇溪躺在‘哐哧哐哧哐哧哐哧’的火车上,耳朵里充斥着上铺大爷那雷鸣般的呼噜声。
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觉,索性坐起来摸着黑去拿放在小桌子上的水杯。
见到寇溪坐起来,对面躺着同样说不着觉的大娘也坐了起来。黑暗中,老太太八卦的问道:“闺女,咋地心里难受呀?”
寇溪诧异的看着对面的人影,心说难不成高手在民间?这老太太挺不起眼的,难道还是个读心术高手?
岂料老太太脱口而出道:“今天送你上车的那个当兵的是你男人吧?唉军属不容易啊,风里来雨里去的就一个人过日子。看你们年纪不大,结婚不长时间吧?肯定是蜜里调油一样舍不得分开!”
寇溪大窘,心说这女人八卦不分老少。捕风捉影点什么情节,脑海里就自动有了剧情发展。
她淡淡的说道:“也没那么夸张,军嫂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结婚之前我也清楚的。睡不着是因为这呼噜声实在是太大了!”
老太太古怪的笑了两声,好像已经看破了寇溪的想法似的。见到寇溪躺下了,自己随后也躺下。但依然喋喋不休的给寇溪上着思想政治课:“人啊,活在这世上都不容易。你家男人一看就是个有出息的,你忍耐两年慢慢的也就好了。我家老头子年轻的时候也是打过仗的,为此还丢了半条腿咧。他经常跟我说,这条命都是偷来的捡来的,要珍惜咧!”
寇溪翻了个身,面冲着墙不去理会其他的声音。她是真的睡不着,倒不全是因为周围的‘噪音’,而是因为出来之前跟霍安在某些观念上起了冲突。
要说是冲突,两个人倒也不是吵架。天气不好,霍安休假在家也不能领着寇溪出去‘搞浪漫’。陈虹那边的小食摊也不能摆出去,寇溪也就顺理成章闲赋在家。两口子没啥事儿干,关起门来谈谈人生说说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