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肌肤之亲,小夫妻两个过了一段短暂但又十分恩爱的时光。这一腻歪不要紧,可把旁边一干人酸了心。
尤其是霍安离开的那天,寇溪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送他。两个人依依惜别到火车快要开了,霍安只能狠心的拎着包上了火车。
寇溪像是演电视剧似的,跟着火车小跑了一段。一边跑还一边抹眼泪,这依依不舍的样子可把霍安心酸的够呛。
“寇溪,你差不多就行了!”霍安的亲姐霍娇娇都看不下去了:“你这样追着火车跑,多让人笑话啊。当军属的不就是这样么,你哭哭啼啼没有完霍安也不能放心啊!”
寇溪收放自如的止住了泪,看着表情复杂的霍娇娇好笑道:“娇姐是觉得我太矫情太不懂事了么?”
霍娇娇嘴角抽搐了一下,心说还是不要刺激她比较好:“我是觉得你这样,霍安心里更不得劲了。以后啊你就别送他了,送站比接站难受。”
寇溪却不这样想,这两天他们两口子好不容腻歪起来感觉彼此的心靠的更近了。可到了晚上,那件事总是不和谐。她也是怕霍安心里有想法,不是说对于夫妻关系来讲这种事儿很重要么。她不想让霍安觉得自己对她感情不够深,所以刚才见到火车开动灵光一闪不知怎么的就追着火车跑起来。估计这一幕够让霍安唏嘘几天的。
可这种小把戏怎么可能对着姑姐宣之于口,只能厚着脸皮解释:“这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车子一开,我就情不自禁的跟着跑。想着能看他一秒是一秒啊!”
寇溪见霍娇娇脸色好看了很多,眼神也变得柔和了。心里面多少有些明白过来,忍不住试探着又道:“越跟他呆在一起,就越清楚霍安是一个怎样的人。他书读的少,家里又没有人帮衬,能够在部队里混成今天的成就那必然是付出了多少不可想象的努力。他那么好,我怎么可能舍得他离开我呢。”
霍娇娇的脸立即笑成了一朵花,好像终于有人懂得了自己兄弟的不容易似的。拉着寇溪的手,不停的说道:“可不是,我跟你说人人都以为当兵是一件挺容易的事情。国家供着吃喝又发鞋又发衣服的,每天跑跑步就挣钱了。哎,你没看见他黑成什么样么?他的钱每一分啊都是血汗钱!”
“恩,可不是么!”寇溪点着头感慨道:“谁的钱又是大风刮来的呢!”
“我听咱爸说,你们原来想要买房子搬出去?还说实在钱不够就跟你娘家爸去借?”霍娇娇忽然跟寇溪唠起家常来:“别怪我多嘴,我也是为了你们两口子好。”
寇溪瞪大眼睛恭维着霍娇娇:“霍安之前跟我说了,有什么事情都要跟大姐你商量的。大姐你是个什么想法?”
“我的想法啊那就是肯定不能搬走呗!”霍娇娇与寇溪并肩往车站外走,看见火车站门口的吉普车忍不住道:“就把车这么扔着?”
寇溪点头:“没事儿我爸在市里办事儿呢,办完了就会过来取的。”
霍娇娇脱口而出道:“那咱们就在市里头溜达一会儿呗,等你爸完事儿了给咱们送回去不就完了。干啥还自己买车票回家啊,花那钱干啥!”
寇溪解释道:“我爸什么时候结束还不知道呢,经常七八点钟才往家走。咱们等不起啊,家里一堆事儿要干呢。”
霍娇娇露出一副失望的样子来,由寇溪领着往长途客车站走。
“娇姐,你还没说为啥我们不能分出去呢。你又不是没看见这家里头乱糟糟的都是事儿,我们分出去过得多轻松啊。”寇溪倒是好奇霍娇娇的想法。
“你们啊就是太年轻了!”霍娇娇摇着头:“你不想想,你们分出去了家里头的好处不就都是李翠莲跟她儿子的了?我爸一年再不挣钱那也不少挣的,你跟着一起住咋地也能分点。要不然等我爸没的那天,钱都攥在李翠莲的手里,你们还能有啥了。”
霍娇娇拉着寇溪急切道:“我是个出嫁的女儿,不可能分我一分钱。你们可不一样,你们俩长子长媳应该拿大头的。不说别的,娶你进门跟娶高丽曼进门老头拿的钱就是不一般多。就这,高丽曼还愤愤不平说你彩礼多了呢。霍安花钱娶你进门不假,可老头当初给霍鲁多少钱是不是也应该把这笔钱给你们啊?”
寇溪摆摆手装成一副大度的模样:“霍安都不要,我也不要了。我们两口子自己能挣钱,不用老人的钱。”
“蠢货!”霍娇娇恨铁不成钢:“该你们的钱你们就得要,这个时候充什么大尾巴狼?你以为不要钱,等他们老了的时候就少管你们要一分啊?那么天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