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过二十二岁么,就那么急着要孩子了?”
“以前不急,遇见你以后才着急的。”
“那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都喜欢,若是男孩,我就教他骑马射箭,我们父子俩一起保护你。若是女孩,你就教她琴棋书画,把她打扮地像你一样美,我保护你们俩。”
“你还会说琴棋书画了,有进步啊。”
“那就应该有奖励喽,来吧……”
不知何时,阿音偎在他怀里睡着了。他的怀抱温暖宽厚,她睡的很舒服。早上醒来,却突然看到了他断了一半的衣带,和留下痕迹的铜质带钩。
“你……那一箭不是你挡出去的,是你给我当肉垫了,若不是射中带钩,你就……”阿音怔怔地瞧着他。
明皓低头一瞧,发现瞒不过去了,就嘿嘿一笑,摆出一副任打任骂的态度:“还没来得及挡,那箭就到了。不是我没本事啊,是当时有点来不及。”
“你知道来不及,为什么还要给我当肉垫?”
面对心上人的追问,明皓没办法回答,当时情况紧急,一听到还有第三个人,他马上想到阿音有危险,并不知道那人瞄准的肯定是她。为什么呢?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只是下意识的举动罢了。
明皓起身,抬手摸摸她的头:“你说呢?”
少雄听到二人谈话,坐起身来,把盖在身上的衣服收进包袱,起身跟着明皓走,路过林婉音身边,却突然发现她眼里含着泪,那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悬而未落。
“大姑,你怎么哭了?”没有得到回答,他紧跑两步,去追牵马的明皓:“姑父,我大姑怎么哭了?”
“他们女人就是娇气,动不动就哭,多大点事儿。阿音,快走吧,找个小镇吃早饭。”明皓抿唇憋着笑看她,就见小娘子满脸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模样,不服气地朝他撅了撅嘴:“什么多大点事儿,人命关天哪。”
“什么事都没有你重要,快走吧,当着少雄的面哭鼻子,也不怕被笑话。”明皓走过来,弯下腰去,用自己的宽宽的额头抵了一下她的秀气的额头:“娘子,我是你相公呀,我保护你不是应该的么?”
丈夫保护妻子,确实是应该的,可这个“应该”又有多少人能做到。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舍得用命去护着她的男人,真的值得嫁了。
原本十分放松的阿音和少雄一下子紧张起来,少雄也学着姑父的样子,趴在地上听了听,可他什么都没听到。
阿音靠着墙壁坐了起来,转头看向窗外。
果然,过了一会儿,有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还有人低语:“你瞧瞧,就是这两匹马,一看就是好马,主人肯定也是有钱的。”
“好,那就先去劫财,一会儿出来正好骑着马走。”另一个声音说道。
这对话听起来应该是小偷打劫,明皓示意少雄躺在地上不要动,他悄悄起身,把自己常用的弓箭背在身上,又把大刀挂在腰带上,向柴房的门口摸去。
阿音特别想提醒他小心一些,可是屋里既然能听到外面的人说话,如果自己开口,肯定也会被人家发现,岂不是打草惊蛇。她使劲捏着自己的手,紧张地盯着明皓慢慢移动,心里暗暗捏了一把汗。
不知道明皓的功夫行不行,这些小贼的本事估计不大吧,想来他应该能对付。
正在她胡思乱想之际,那两个人已经摸到了门口。因这是一间柴房,平时并不住人,所以门上没有门闩,木门被人轻轻一推就开了。
就在这一霎那之际,明皓迅速出手,抓住第一个人的头发,抬腿一顶,那人闷哼一声,捂住了鼻子。后面那个发现有问题,转身就跑,却被明皓一把抓住后脖领子,狠狠地一顿拳打脚踢。
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老两口走了出来。见明皓抓住了两个穿着黑色夜行衣的小贼,当即拍手称快,拿来绳子,让他绑人。
“最近我们这一带不太平,有人见过三个外地来的毛贼抢走东西,却始终没抓到,现在好了,终于抓了。”老汉欣喜说道。
明皓已经绑好了一个,正在绑第二个,听了他的话,手上一顿:“你说有三个?”
他下意识地看向站在门口的林婉音和少雄,焦急地喊了一声:“快进去。”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一支羽箭的破空之声传来。明皓天天打猎,对这羽箭的声音最为熟悉,知道已经来不及了,就撇下小贼,大步冲到阿音前面,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抽出佩刀,想要用刀挡开那支箭。
眨眼之间,他刚刚站稳,还未看清箭的影子,“当”的一声,羽箭射在他腰上,反弹落地。
一般农家汉子的衣服,腰带就是一根布带,上面是没有什么装饰的。但是今日明皓穿的,是阿音亲手做的那一套,她为了好看,特意在县城里买了一个铜质的带钩,却没想,今日竟起到了挡箭的作用。
阿音并不知道那箭射中带钩,只见明皓快如闪电地挡在自己和少雄面前,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听到当的一声响。
“明皓,你没事吧。”她心里一急,紧紧抓住明皓后襟。
“没事,你们快进去。”明皓回身,有力的臂膀抱起二人放进屋里,转身弯弓拉箭,朝着羽箭射来的方向同时发出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