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趴在我身上睡吧,躺着也行,就你这点小分量,我完全能承受,没问题。”他大度的表示自己可以承受她的重量,可是语气中夹带的欢喜太多,一不留神被阿音听了出来。
姑娘警觉的抬起头,想看看他的脸色是否正常,可是无奈光线太暗,看不清。就犹疑问道:“你是不是骗我呢?是故意让我爬到你身上的对吧?你真被老鼠咬过?”
“咬过,不信你摸呀,左耳。”他拉过她的小手放在耳朵上。
阿音捻着他耳垂摸了摸,发现确实少了那么一小块儿,就暂时信了他的话,趴在他身上叮嘱道:“那你晚上别翻身啊,不然,就把我甩到地上去了,那老鼠还不得吃了我。”
此刻,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险,其实老鼠吃不了她。但身下的这个男人有可能吃了她,因为她刚刚摩挲他耳朵的动作,已经让他热火焚身,难以自控。
“阿音,我亲亲你行吗?”暗夜中,他喑哑的声音格外魅惑。可是,却没有得到姑娘的回应。许是因为她觉趴在他身上,自己肯定就安全了,也许是因为她昨晚没睡好,今天又大哭了一场,此刻已然困极了。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片刻之间,怀里的姑娘已经睡着了,猎户没敢把她放回床上,怕她因为害怕老鼠睡不好。拾起她柔顺的长发,送到嘴边轻轻吻了一下:“阿音,好好睡吧,我守着你,别说是老鼠,就是老虎来了,你也不用担心。”
一夜无梦,林婉音舒舒服服的睡到了第二天天光大亮,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头枕着他结实的手臂。
发现她醒了,明皓抬手抚上她的脸颊,轻声问道:“昨晚睡的好吗?”
“嗯。”阿音刚刚醒过来,一时没想起来老鼠的事儿,只是有点好奇自己怎么枕在他胳膊上了,和他之间是不是发展的有点太快了?
吃过早饭,阿音想起了那一片花海,就用亮晶晶的大眼睛看着他说道:“我想去采曦湾花,你能陪我去吗?”
“当然了,你是我娘子呀,我不陪谁陪?”明皓笑呵呵的拎上篮子,跟着她的脚步出门。
林婉音脚步轻快,满心欢喜,有这个高大的男人跟在身边,心里特别踏实,好像什么都不用怕了。而且,嬉笑怒骂可以随意为之,无论她如何任性,他都报以宽厚的一笑和满眼的宠溺。
“阿音,你看什么呢?”
“看你呀!”
“我怎么了?”
“你没怎么,我就想看不行吗?”
“行啊,当然行,我就喜欢让你看,白天晚上随便看。”
夜幕降临,阿音才想起煤油灯点不着的事,就轻声对他说:“你去别人家买点煤油行吗?我要继续绣嫁衣。”
刚想应声的男人听到最后一句绣嫁衣,便改了主意:“别绣了,已经绣一下午了,眼睛多累呀,晚上歇歇吧。”
“可是时间这么早,要睡觉也睡不着啊。”阿音如实说道。
“那……要不做点别的?”男人的声音有点儿戏谑,还带着一丝坏笑,阿音毫不客气地推他一把:“快去找灯油啊,别在这儿贫嘴。”
明皓哈哈大笑,今日心情好,不知笑了多少回了。怕她又在床脚上磕到腿,他终究还是去别人家里找灯油了。煤油灯重新被点亮,屋里光线昏黄,人也朦朦胧胧的。屋里的气氛,比白天的时候更加温柔了几分。
林婉音看到了那一块被她用来当帘子的蓝布,忽然就不想绣嫁衣了:“你站起来,我给你量一下尺寸。”
明皓没明白什么意思,但还是顺从的站起身来,纳闷儿的瞧着她。就见阿音走到自己面前,伸出莹白如玉的小手,用拇指按住领口,张开手向肩膀的方向丈量。量完了肩,就开始量领子、胸口、腰带。
那一只软绵绵的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摸的明皓呼吸愈发粗重,已然快要承受不住。
而他面前的姑娘却十分认真,并没有发现他身体的异样,量完了腰围,就想给他量袖子,便吩咐了一声:“伸手。”
“好!”男人笔直下垂的双手伸开,毫不客气的把她抱在怀里。
“你干什么?”阿音诧异抬头:“我让你平伸,要量袖子了。”
“平伸啊……那你不说清楚,好吧,平伸就平伸。”他收紧双臂,无限留恋的把她往自己怀里按了按,才不得不放开双手,平伸向两侧。
阿音被他抱在怀里,狠狠揉了两把,白净的小脸儿就红了,娇声警告:“你别得寸进尺啊,占便宜没够了是吧?”
“嘿嘿!就是这些天憋的太久了,所以……”其实明皓觉得自己挺委屈的,明明已经十分克制了,她还不满意。面对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还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心上人,谁能把自己控制的跟庙里和尚似的。
阿音给他量完了尺寸就开始裁剪布料,明皓守在她身边,满脸带笑:“有娘子就是好啊,不仅不孤单了,还有人给做好吃的,做新衣裳,真好!”
阿音被他逗得娇声笑了起来:“瞧你那傻样。”
裁好衣裳缝了一小会儿,猎户就不肯让她忙了:“早点睡吧,明儿再做也是一样的,反正又不等着穿。”
“那好吧,昨晚我没睡好,今天还真有点困了。”阿音打了个呵欠,收好针线和布料,走过去铺床。
二人躺到床上,熄灭了煤油灯,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