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三郎同样小声替程曦解释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虎符是可以调动十万军,但是他还有一个特别,那就是听从皇上调令,这就相当于我可以拿着虎符调动兵马救驾,却是不能拿着虎符调动兵马对付皇上。”
程曦瘪了瘪嘴,“那之前十万军不是也调转了枪头对付了皇上么?”
许三郎应道,“这次情况不一样,之前军不也听从皇上的调令?之所以倒戈是因为情况特殊,其一,是因为你大哥从中周旋,其二,是周后主的做法本来就太不得民心。”
程曦喃喃说道,“原来是这样,如此咱们拿着虎符,非但不会对皇上构成威胁,倒是还成了稳固皇位的一道保障了?而且有虎符在手,满朝文武也断然不敢轻视咱们了,果然是手段了得啊。”
想着这赏赐对他们没有一点实在的用处,程曦很是嫌弃的瘪了瘪嘴,“怎么就没有别的赏赐了?好歹也赏赐点真金白银啊!”
许三郎刚想嘲笑程曦小财迷,这敬酒的便来了,不过却不是外人,歌舒端着酒杯过来,干脆一屁股歪坐在了许三郎的旁边位置上,也不敬酒,就自己端着杯子喝了一杯,唉声叹气的说道,“哎,你们倒是会逍遥快活,可就苦了我了。”
程曦看着歌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自顾自的喝了,很是无语的说道,“你这是来敬酒的还是来自斟自饮的?”
歌舒抬眼看了一眼程曦,拿起桌上的酒壶,又再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倒是端起杯子有模有样的对坐在一边的两人开口说道,“好吧,敬你们,祝你们一路顺风。”
许三郎程曦很是很给面子的端起酒杯浅尝了一口,刚喝完,就看着坐在对面的如今的贤王,居然也往这边来了,而且过来之后,居然自顾自的坐在了歌舒的对面。
宫宴的桌子,原本是长方形矮桌,坐的是地上软塌,程曦他们刚好坐在中间,歌舒跟贤王便坐在了两头。
三人都将目光聚焦在了贤王的身上,便见着贤王笑着说道,“怎么,是不欢迎么?”
许三郎跟歌舒都表情复杂的看着贤王,对于这个曾经当过敌人的堂哥,他们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程曦看着许三郎跟歌舒只看着贤王也不说话,只得自己笑着开口打圆场,“怎么不欢迎呢?欢迎贤王。”
贤王面露沧桑的神色,淡然应道,“我倒是希望你们能叫我一声堂哥,活了这半辈子,到如今这步田地才发现,原来真正跟自己亲近的亲人,一个都没有。”
程曦想起之前许三郎说的话,到最后就连跟他同床共枕过的妃子,都没有一个留在他身边,也真是够悲催的,只这个时候这种场景,许三郎跟歌舒没有开口,她可不好说什么
第二天晚上的宫宴,因为许三郎程曦是这宴会的主角,第二天下午,一行人早早的就进了宫,许三郎让把百岁也带上了,琴姑跟小诗也跟着伺候。
程曦带着百岁去见看云儿了,许三郎则是去了上书房见皇上,待到晚宴的时候,程曦她们是跟着皇后去的宴会,许三郎跟歌舒是最后跟着皇上才出来的,而且跟着他们的还有一人,简直是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那就是先皇,被逼禅位的前皇上。
可能是许三郎的目光太过于火热,先皇的目光朝着程曦这边看来,看到程曦后,微微颔首,程曦忙颔首施礼。
那先皇身边,也果然如许三郎所说,只一个宫女一个太监伺候着,不过等到入座时,那个宫女却并非跟其她宫女一样站在旁边伺候着,而是被先皇扶着,小心翼翼的坐在了他的身边。
等到许三郎过来了自己身边入座,程曦便好奇的凑到了许三郎耳边,小声问道,“他怎么也跟着来了?还有她身边的那个女人,就是你所说的宫女?先皇对她这般小心翼翼是生病了?”
许三郎小声应道,“皇上请他过来,是想让他明白,这大周还是容得下他的,只要他安分守己不再有异心,至于他身边那宫里,如今可已经不是宫女了,是他的妻子,难得有了身孕。”
程曦扫了一眼那女子,应道,“难怪,他当初受慕容太后控制,本就不易有子嗣了,如今总算是有了孩子,也是难得。”
这参加宫宴的一干文武大臣,都很是奇怪,怎么这三天两头的都在宫宴,不知道又是什么事情,同时心里又有些担心,自己可有做过什么事情被这几位抓住了把柄?
这段时间里,可是有不少的官员被惩办了,如今这些个官员,心里稍稍有点鬼的,看到这一家子都有些害怕,好像什么都瞒不过他们的眼睛,简直一个比一个变态。
待到皇上在首位上落座,便端起了酒杯站起身来,下面的人忙跟着端起酒杯站起身,便听得首位上的那位开口说道,“朕今日设宴,乃为大皇子践行。”
下面一干人听得这话就开始小声议论纷纷,但是很快要安静了下来,等着皇上的下文。
“当年,朕的两个儿子遭受慕容家迫害,大儿子豪流落民间,小儿歌舒被扣押在京城里做人质,两人都是受尽苦楚,侄儿更是成了被慕容家控制的傀儡,好在慕容一族终归被绳之以法,如今也总算是守得云开。”
“如今大局已定,子豪却是感念养育他的土地,朕虽不舍,却也不想违他意愿,今日设宴,便为他践行。”
下面的人却是已经开始议论纷纷,这好不容易拿下了京城,大皇子居然要走?皇上居然还答应了,这是什么意思?既不是封王,也没有封地?就这样离开?
云城那边是个什么地方,大家都清楚的很,可不是什么太好的地方,大皇子居然还要去那个地方?
这大皇子,皇上才登基,就失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