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就分出了那么一支,乃由先锋大将魏赢所率,直杀大德郡而来,没有选择渡河而是绕路来从正面攻击大德郡......”
当时那一战也可谓是战况极其惨烈了,攻城历来就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再加上夏玲玲组织起了强有力的反抗和防御。
而且她们又是提前得知了消息,不过是有些错误的将重心放在了河上,又是仁河天险的缘故,好多将领都显得不够重视,谁知对方并没有选择渡河而来。
那一战足足打了一个月,期间柴听山就好像是消失了一般。
终是在第四十四天的时候,大军从南城门攻破大德郡,长驱直入,而夏玲玲等有生力量,从北城门出逃。
由于连日的苦战,朝廷大军也没有足够的力量,将叛贼绞杀殆尽,让其顺利逃脱。
哪能想到,就在城破的那一瞬间,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身后四野之地,突然就冲出了大批的人马。
手里拎着砍刀,穿着简单皮布甲胄,喊杀声震天的就冲进城中。
直接与朝廷的大军在城中厮杀起来,产开了一场又一场的巷战,突袭加上反包围,又充当的是黄雀角色,精力充沛之下,直杀的朝廷大军残余势力一个片甲不留。
先锋将侥幸不死,率残部从西城门出逃,留下一路尸体,巷战之中本就是狭路相逢,谁的心气儿更高,谁就赢,结局显而易见。
那不远处鲜血淋淋略显苍白的墙头上,一杆黑底的‘柴’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至此有关大德郡的攻防战拉锯战,终究是落下帷幕,反王柴听山的名号彻底响亮,直达天听。
砰——
掌柜的将红瓷小碗往桌上一磕,响声听的刘元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才发现对方嘴里还在啧啧感叹,让他怀疑这掌柜的先前是不是还当过说书的。
“要说那先锋将魏赢也不是草包,岂会不懂螳螂捕蝉的道理,再加上后方又不是安稳的局面,怎会如此竭尽全力的放心攻城。”掌柜的摇头晃脑的小声说着。
“须知,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这不直接为柴大将军做了嫁衣嘛。”
其实具体细节,传到这儿已经变得模糊。
当初的魏赢不是没思考这些,也是一直派出探子打探过的,打算拿下大德郡后就反扑出去,再一句剿灭柴听山的反叛势力。
谁知大德郡比他想象的还要顽强,起初他在帐中夸下海口吹的牛皮,说是十日之内必下大德郡,结果一打就是二十天过去了。
此时再想退,已经是犹如深陷泥沼,退也退不得,要退了,先前所有的投入尽皆算是白费,回去如何能交差。
想想那柴听山不过是野路子出身,手底下能有多少兵马,武器甲胄都不如他们精良。
另又是连续几天,探子方圆十里内没发现任何可疑踪迹,也就不再放心上。
想来那柴听山也是被如此惨烈刚猛的大战给吓破了胆,哪儿还敢冒头。
而且他坚信,再有十天必定拿下,结果硬生生的是被夏玲玲这女人又守了二十多天,亲自登上墙头作战。
值得一提的是,那江湖十大高手榜上有名的明逍夫妇二人,也有出手,否则也不定能坚持这么久,算是换了当初欠下的情分。
狠的魏赢牙根儿生疼,也是毫无办法。
最终疲倦之下,连番作战,终于攻破了这块硬骨头,大军喜出望外,冲进城中,哪儿还顾得上身后之事,被柴听山一举得力。
身为夏玲玲的老对手,柴听山早算准了这必定是一场持久战,前十多天都在养精蓄锐,所有军队士兵都不出城,给魏赢造成了他胆小害怕的错觉。
甚至还演戏一场,传出一些有的没的消息,几个士兵交谈说他柴听山怕死,被那些探子听了去,这还不让魏赢嗤之以鼻,更是铁了心攻城。
而柴听山暗中继续派熟悉地形的探子,一直密切关注着这场战斗,关键时刻,一出必中!顺利拿下这座南方重城。
魏赢输就输在了携草原大胜之势归来,不将几个猴子称代王的反贼放在眼中,以为大德郡被一弱女子掌权,也就这样了。
谁知对方是匹狠狼,那种即使断手也要咬你两口生肉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