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被欺压的没了办法,有人带头,顿时蜂拥而去。
不止漓阳一地,其余诸多地方都产生了这样的地方武装,而柴听山就像那黑夜下的火炬,吸引着这些人朝他汇集。
那些世家门阀却是本着另外一个打算,西岭夏家是能瞒多久便瞒多久。
所以当朝廷得知,西南道鼎泰郡守备夏无围拥兵自重,斩杀了朝廷来使祭旗,造反了的消息时,已经是很长一段时间之后的事儿了。
先有柴听山起义,聚集了一帮乌合之众,周围县城竟迟迟拿不下,紧跟着又惊闻西南道造反的消息。
可如今朝廷的重兵,已然派往边疆,拿什么镇压叛乱。
朝堂之上,没了周阁老这根镇殿柱石,已然乱成了一锅粥。
先后两个消息的重击,让周阁老病倒了,至今卧榻难起。
“竹儿......”一声虚弱无力的呼喊,从床榻上响起,周正中疲惫的睁开眼睛。
圣上派了两位御医,就住在周阁老府中,下了死命令,务必治好阁老的病。
而当两位御医来到周阁老府中看过病之后,才真正的惊讶了。
堂堂中书舍章事,贵为文官之首的周阁老府邸,竟然如此空旷,除了面积大以外,竟还比不上他们两个御医在宫外的住处。
应有的仆从婢女也是参差不齐,大家皆知周阁老无儿无女,自妻子早亡后也没纳妾。
此时看来,连府邸这点多余的体面也不要了。惊讶过后,两位御医心里只剩下敬佩两字。
阁老刚服下药,躺下没多大一会儿,此刻竟又醒了。
“诶,老爷,在呢,您吩咐。”一位年纪不大的姑娘就坐在床前的独凳上,闻声起身上前又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竹儿立即去唤赵御医。”
仿佛是没听到竹儿的话一般,周阁老只是问道:“是何日何时了?”
“回老爷,壬申日,辰时。”
“辰时了啊......”声音失了中气,有些说不出的落寞。
匪首柴听山造反,怨不得旁人,天子行宫一事,他周正中身为首辅大臣极力劝阻,可终究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