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刘元。”两根白绑带下露出刘元红肿的嘴唇,抖动着说道,还好声音没什么变化,让张员外准确的辨识出了是谁。
也不等张员外开口,刘元继续说道:“我来送送。”露出的两个眼珠子里闪烁着真挚的光芒将张员外看着。
“有心了......”张员外声音有些低沉悲呛,眼神感动的看着刘元的脑袋。
还纳闷张员外眼神是何意的刘元,顺手从一旁跟着的人手里拿过一摞纸钱,抬手往天空扔着纸钱,在心里默哀着朝前走去。
混在人群中,周围都是披麻戴孝的随人,刘元一身素白的长袍,别人都只是额头绑着白布条,他一脑袋都缠的是,肿的高高一坨,若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刘元与死者是何样关系,竟如此悲伤悲切。
过不多时已站到了三叔身后,耳听得诵经之声越加的清晰。
一张纸钱飘飘摇摇的落到了三叔的左肩上,后者不动声色的抖了下肩膀,纸钱飘然落地,依旧不动声色的念着他的经,手中招魂铃响个不停。
“三叔!”在其耳边吼了一声,肉眼可见的三叔整个身子僵了一下。
“你小子,搞什么鬼呢?”他哪能听不出来自己侄儿的声音,说这话转过身来,眉头一挑又道:“你小子这是咋了,包成这样干嘛?”
“别说了,一言难尽呐。”刘元苦笑着叹息一下说道。
“站到我身边来,别打扰我念经,等到地儿了再说。”三叔丝毫想不到就在半个时辰之前,天下第一客栈内发生了什么。
拿人钱财,替人办事,得尽心尽力,三叔说着给刘元使了个眼神,便不去理他继续念叨着。
弄到刘元心里跟猫抓了似的,有太多的话想问。
走过刘元所在的图运街,便是向着西城门而去。
转过一个弯角之后,那绵延的石墙,高大的城门便赫然眼前。恰于此时三叔也念完了七遍往生经,停下嗓子咽了口唾沫。
“说吧,你小子弄啥呢?”三叔斜眼看着刘元问道。
真当可以问了,刘元张了张嘴又不知该从哪儿说起,顿了一下才道:“三叔你那日在红袖楼内施展的‘溯流光’应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