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正觉得无聊,门外就进来一个人,林水根一看是镇派出所的施国良。林水根赶紧打招呼:“施所长,您怎么来了?”施国良哈哈一笑,“林镇,今天是您第一天上任,我给您道喜来了,有时间吗?咱们两个去镇上的酒馆喝点?”林水根一听,当然愿意,不管怎么说,总算是有人来给自己祝贺了,也是好事。林水根就答应了,施国良就笑道:“林镇,是不是一块叫上施金标?”林水根一时没有明白,问道:“施金标是谁?”
施国良就笑笑:“林镇,看您这个镇长当的,连自己的财政大臣都不认识啊?”林水根自嘲了一下:“施所长,我今天是第一天上班,镇上的干部还真是不熟悉,我在东施村这些日子,几乎就不跟镇里打交道”。林水根说完,就看了桌子上的通讯录,知道了施金标的电话,就把施金标叫了过来,说道:“金标所长,今天国良所长要请我吃饭,一块去坐坐?”
林水根虽然是镇长,是镇里财政所长的顶头上司,可是,自己刚刚上任,也不好直接命令,就以商量的口气。施金标很是谦虚,见林水根如此的低调,自然不敢拒绝。赶紧说道:“林镇,今天是您第一天上任,本来是镇里要举行一个仪式的,可是,金良施记问我,财政所账上,还有没有钱,我只好实话实说,就说没钱,施记就没动静了,林镇,既然您叫我了,我也不能没有表示,我自己掏腰包请客吧”。林水根就苦笑道:“金标所长,咱们镇里的财政所,连吃饭的钱,都没有?”施金标笑笑,赶紧解释:“林镇,您别生气,要说没有一分钱,那也是不可能的,但是,有些钱是专款专用,我哪里敢挪用?那是要犯错误的”。林水根还要说话,施国良就说道:“施金标,你别不跟我哭穷,说不知道你是铁算盘,一定有小金库,嘿嘿,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施金标见自己被揭穿,只好说实话,就悄悄的跟林水根耳语了几句,林水根就明白了。自己的前任,还真是胆子大,临走之前,竟然把小金库的钱,全部私自分了,镇里的干部,几乎是人人有份,当然,没有权利的镇干部,是一毛都捞不着。林水根只有苦笑,说道:“金标所长,你也别争了,今天你们谁也别抢,我请客,呵呵”。
施金标赶紧奉承了一句:“谁不知道,林镇您是东施村的大财主,呵呵”。
施国良也是笑笑,说道:“林镇,那我就不跟您抢了,走,喝酒去”。
三人来到了镇上的一个小酒馆,林水根看了一下,还真是落后,这是镇里,最好的一家酒馆,却也是脏兮兮的,这还不如在东施村的食堂好。
林水根也知道,西施镇几乎没有工业,自己在东施村发展的这几家企业,挂的都是县里的牌子,这可是县里的要求,纳税都是在县里,根本就不给西施镇收税的权利,这也难怪。林水根就点了6个菜,拿了三瓶酒,三个人就喝的不也悦乎,施金标是连连哭穷,施国良也说经费太紧。
林水根就明白了,今天,施国良宴请自己,也是鸿门宴,不是真请自己,而是来要钱的。于是,林水根就对施金标说道:“金标所长,你先去东施村,跟施青云说一声,先借1000万过来,就说我的,他一定给”。
林水根很是痛快的跟顾三强签订了合约,投入了一亿现金,成立了景阳县三水矿产有限公司,林水根占有49的股份,顾三强持有51的股份,自然也就是法人代表,做了董事长。林水根知道,自己这一亿元,也就算是赠送了,至于以后的分红,那就看自己的官职了。要是自己进步的很快,很快的恢复到正县级的实质位置,那自己就真的可以享受49的红利。要是自己还只是一个小镇长,嘿嘿,不说也明白。顾三强每年能给林水根10的红利,就算是林水根有面子了。林水根甚至很明白,这个三水矿产公司,会在很长的时间之内,不会缴纳一分钱的税赋。
除非顾来春出事了,或者调走了。来了一位很强势,或者很有背景的县长。
还要有正气,要整顿企业的税赋,不然的话,顾三强怎么会缴纳高额的税赋?要知道,矿产资源的税赋,可是可是要跟普通税赋叠加的。
不过,林水根在协议里,也把自己的免责声明写进去了,自己只是投资,不去经营管理,只分红,也就是说,不会去承担经营之中的任何责任。
林水根这也是留了一个小心眼,万一将来有清官要审查三水公司。
就算是有什么责任,自己也不会承担,这而已算是未雨绸缪,先洗清自己。
顾三强见林水根跟自己签订免责声明,正中下怀,这个公司只要林水根,不参与管理,那将来赚多少钱,林水根都不会知道,至于给林水根多少,那就看自己的心情了。顾三强岂不知,林水根根本就看不上这点蝇头小利。
只要不去承担公司责任,林水根就烧高香了,这也算是各得其所。
林水根的合约签订,三水矿业公司成立,林水根的调令也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