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德班就有些担心,说道:“林哥,您说,新来的市领导,会不会对云水集团下手啊?”林水根笑笑:“那不会,怎么说现在也是法制社会,他们就算是下手,也会找一些正当的理由,只要咱们遵纪守法,他们就拿咱们没辙”。胡德班就苦笑道:“林哥,要是他们鸡蛋里挑骨头怎么办?”
林水根笑道:“那咱们就必须保证,咱们的鸡蛋里,一定不要有骨头才行”。
胡德班还是担心,说道:“林哥,就算是咱们的鸡蛋里,没骨头,只要打开了,可就是蛋清蛋黄的一塌糊涂了,那我们怎么办?”林水根其实最担心的就是这个。但是,林水根明白,自己担心是一回事,不能在自己的手下面前怂包,要是自己都害怕了,那就是真的完蛋了。“呵呵,德班,要是真那样,那我们就干脆加上一锅水,再加上西红柿,做一锅西红柿汤出来,看看他们怎么做,他们想喝,那也要等鸡蛋汤凉下来,要是急着喝,就算是烫不死他们,也要烫坏他们的喉咙,只要他们不急着喝汤,我们就有足够的时间,现在的天下是党的天下,还是有说理的地方,真要是在梧桐市,待不下去,那我们就全部迁入京城,嘿嘿,天子脚下,要是再没了安全,那就说不过去了”。胡德班一听就明白了,既然林水根信心满满,那云水集团就会没事,顶多也就是破财免灾,云水集团最不缺的就是钱,林水根经常说,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算不是事情,胡德班就不再说什么了。过了几天,林水根就接到雷丽婷的电话,说是自己要调走,林谁敢赶紧过去她的办公室,林水根这才知道,雷丽婷被调回道州市,成了一名副市,林水根就是一愣。立马就想起了雷丽婷的前夫,雷丽婷见林水根的样子就明白了,说自己的前夫,现在是道州市市委市记了,不过,请林水根放心,绝对不会跟前夫有什么私下的交集,他是他自己是自己,林水根不是不放心,而是担心,两个人见了面,总是有些尴尬。
雷丽婷就告诉林水根,云水区不只是调走了自己,就连区长也要换,只是时间问题。林水根心里就觉得,这仅仅是开始,云水区这样了,其他的区也快了。果然,林水根没有猜错,钢铁区的区委区记叶维佳,调回了省里,做了农业厅的一个处长。区长也换人了,林水根不认识。
开发区的俞飞鸿成了临山市临山区区记,万梓晴成了临山市高新区的区长。
雪野区的万梓良则是去了百脉泉市百脉泉区做了区记,就是梧桐区也换人了,肖占田去了临山市做计划委员会主任,还是正县级,区长也是从外地调来的,林水根更是不认识。后来,于淑君就告诉林水根,梧桐市的四个区的一二把手,只要是区记,就是牛铁英的人,只要是区长,就是熊林泉的人,两个人是商量好了。管政务的都是市委市记的人,管经济的都是市府的人。林水根明白了,这是梧桐市的权利再分配,也许,用不了几天,整个个梧桐市各个行局的局长,说不定也会换人。果不其然,林水根没有想到的是,杜守香也被调进了省教育厅,做了一名处长。
尽管级别没变,权利却是大大的缩水了。在省厅,处长多了去了,算个屁。
几天之后,云水区的刘若英也调去了太新市东郊区做了区记,算是提了半级,至此,整个梧桐市的格局全部发生了变化。林水根辛辛苦苦这么年多的布局,被毁于一旦。按照林水根的意思,是想在梧桐市发展,直到自己做了梧桐市市长,一定要把梧桐市发展成,全省最牛逼的城市。
现在看来,是不可能的了。林水根在区级以上的女人,悉数被调离。
林水根似乎看到了,一支庞大的手掌,正在伸向自己,自己就像是如来佛祖手中的孙猴子,怎么跳,都逃不出手掌,林水根有一种悲哀的感觉。但是,林水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至于今后的事态发展,自己只能做壁上观。要是自己稍微的有动作,就会被对方抓住把柄,那自己就会陷入被动的局面。林水根就干脆来了一个武侠小说中的绝招。
他强任他强,好像清风过山岗,他横他便横,我自如山岿不动。
林水根随后注意到,梧桐市的财政局长也跟着换了,绝对是市长熊林泉的人。梧桐市最大的国有企业,自然也不会例外,这个职位可是兼着梧桐市的副市,自然是市委市记牛铁英的嫡系部队。接下来就是梧桐市市级的行局,几乎没有例外,全都是外地调进来的,不是市委市记的人,就是市府熊市的人。现在梧桐市的大小干部,也都明白了,梧桐市显然是牛记跟熊市的天下了,以往的所有派系,都土崩瓦解,不复存在。
现在的梧桐市只有两个阵营,一个是牛记的阵营,一个是熊市的阵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