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水根看了谷艳影一眼,说道:“你赶紧做你的账去吧,别七想八想”,谷艳影笑笑,做了一个鬼脸出去了。胡叶云进来,是一脸的不高兴。林水根笑道:“叶云,怎么了?”胡叶云苦笑道:“你爸爸,跟我爸爸打起来了,我该怎么办?”
林水根就是一愣:“怎么会这样?是什么原因?”胡叶云说道:“两个老头谁也不服谁,一个说这样,一个说那样,我在中间不好做人啊?”林水根沉吟了一会,笑道:“开始的时候,我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还真是麻烦”。
胡叶云说道:“林哥,砖厂是你的不假,我也有功劳不是?我爸爸就以为,砖厂是我说了算,他是我爸,就有仗势。你爸爸更强硬,他以为砖厂是你家的,根本不顾我爸的想法,两个人就谁也不服谁了,两个人根本就不对路”。
林水根笑道:“那我让我爸去线缆厂吧,他在砖厂也不合适,这砖厂还是你说了算最好,这样行吗?”胡叶云一听,当然愿意。在心里还是顾及自己的老爸,见林水根做出让步,自然是高兴,高高兴兴的走了,林水根就把胡德班叫了过来。
胡德班进门就问道:“林哥,您有什么安排?”林水根就把自己老爸,跟胡叶云老爸不合群的事情说了一遍。胡德班就笑了:“林哥,你这个安排就不合适了,胡子明一直以为,砖厂就是他女儿的,你家大叔去了,他怎么会服气?”
“我看还是去线缆厂最好,只是这工作怎么安排啊?重活肯定不行,轻快了,他肯定闲不住,呵呵”。林水根沉吟了一会,说道:“那就让他看传达室怎么样?人来人往的,可是闲不住”。胡德班笑道:“林哥,传达室可是一个指使人的活”;“您是支书,又是厂长,大叔做传达有些掉份吧?”林水根笑道:“其他的工作,老爷子也干不了啊,先这样吧”。胡德班就去砖厂,对林守义说是林水根的意思,要他娶线缆厂敢传达室,问问愿不愿意,林守义没说啥。
结果,干了几天又出事了。这天来了一辆吉普车,林守义就把车子拦住了,问车主找谁,车主司机非常强硬,就是不说找谁,就往里冲。林守义就拿起一根铁棍挡在门前,车子一冲,他就是一顿铁棍,就把吉普车的前盖给砸了。
车主司机下来就打了林守义一巴掌,林守义哪里会吃屈。连厂子都是自己儿子的,来人竟然打人,林守义一咋呼,就冲出一伙工人,一看厂长的老爸挨打了,那还了得,过来就对司机一顿臭揍,打的是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车里的主人就下来了,胡德班也跑过来,一看这事就闹大了。原来是镇里管工业的副镇亓长安,辛亏打的是司机,要是把副镇打了就麻烦大了。胡德班赶紧把亓长安请进自己的办公室,连声道歉,有叫人赶紧把村里的医生找来。
赶紧给司机看病,幸亏只是皮外伤,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却是没有伤其筋骨。亓长安就是大怒,说是要报警,要把打人砸车的都抓起来。胡德班就是苦笑,赶紧解释:“亓副镇,您有所不知,那个传达的老头是林厂长的爸爸”;“不能抓啊,那些打人的工人见林厂长的老爸挨打了,那里还会不上手?我看这事不如这样:我厂子里拿出一笔钱,送给您的司机,私了了算了”。亓副镇却是不愿意,一定要报案,胡德班也是没法,只好由着他报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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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的功夫,派出所的曹所长亲自带着2个人来到了厂里,一听是砸车的是林水根的爸爸,也是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把林水根的老爷子抓起来吧?就跟亓副镇商议,还是赔钱算了。胡德班就让财务拿出了1000元,算是赔偿医药费。
亓副镇就怒气冲冲的走了,胡德班赶紧去林水根办公室,跟林水根汇报了。林水根赶紧去镇里,先是跟高胜美汇报了,又去看望了亓副镇的司机,又拿出了1000元出来。林水根是好话说尽,司机也知道林水根在镇里有些威望;见自己还赚了2000元,可是近两年的工资,自己虽然挨了打,也是因为自己先出手。司机哪里会知道,一个看门的老头,竟然是林水根的父亲?司机也是有些后悔。见林水根来道歉加送钱,也就不好再抓住不放了。
林水根又去了亓长安的办公室,诚心诚意的道歉,亓长安的气也就消了。毕竟是胡家村是镇里唯一的产值过千万的厂子,自己是工业副镇,以后还会打交道。要是把林水根得罪了,以后也是不好见面。亓长安就说道:“林老板”;“你也是,让你父亲做什么传达?这不是给人挖坑吗?赶紧回去让你父亲别干了,又不是缺钱”。林水根从镇上回来,就跟胡德班商议,赶紧给自己的老爸另行安排。胡德班就趁机建议,让林守义去废旧回收科,还能监督胡德正。
以免胡德正吃回扣过多,就这样,林守义就去了废旧回收科,林水根以为没事了,过了没十天,胡德正就找上门来了。“林老板,你赶紧让你家老爷子干别的吧,他根本不适合做废旧回收,搞的那些送废旧的都不敢上门了”。
林水根一听,连忙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胡德正就解释道:“老爷子把关太严了,10个送废旧的有9个不合格,那些收废旧的都气不过,根本不来了”。林水根一听也是,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只好再次跟胡德班商议。
胡德班想了半天,既然老爷子这样认真,那就让他做质量监督员算了。林水根一听,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就让老爷子做了质量监督员。老爷子也是火了:“你一个月之内,让我干了三种工作,你这个混小子是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