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之后,宋局长跟林水根谈的很是投机,就让林水根跟自己再去供电局一趟,还有一个惊喜。高胜美很是聪明,就跟林水根说,自己先回趟家里,一会让林水根去找自己,并告诉了林水根家里的地址。
林水根就坐着宋子安的车子,来到了宋子安的办公室,宋子安就出去了,一会的功夫就拿着三张支票回来,一张是50万,一张是30万,一张是20万。林水根一看就明白了,就赶紧把其中的30万背书,还给了宋子安。
宋子安笑笑,看着林水根把其中的20万也背书了,才放下的把30万放进了自己的抽屉,林水根心中更加的明白。出了供电局,就去了工商银行,给自己立了一个账户,就把那20万存了进去,剩下的50万就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林水根从银行出来,胸口就一直碰碰直跳,就像跑了几千米的速跑,心情久久不能平静。回想自己的父亲,就是因为被人栽赃了2000元,就被判了20年的徒刑,到现在还在监狱里出不来。
自己现在只是给村里的厂子推销了一次产品,就轻而易举的拿到了20万,这可是惊天的巨款,要是被纪委知道,自己就是枪毙10次都够了。林水根在县城的大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有些不踏实。
心里不禁在想,自己到底是在为什么?起初的目的就是想把自己的父亲救出来,就必须做官,做大官,最起码要是副县长这一级,才有权利解救自己的父亲。可是自己这才做了村里的书记,就先后贪墨了20万五千。
要是自己升不了官,做不到副县长,反而神身陷囹圄,岂不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自己坐牢也就罢了,自己那年迈的父亲就永远暗无天日了,自己母亲就以泪洗面遗憾终生,自己的妹妹就孤苦伶仃,林水根不敢想了。
林水根有些明白了,做官不是一个好差事,他是一个高危职业。
胡家村电线电缆厂终于修建好了,机器,原材料也购买来了。技术员就问林水根,是赚钱要紧,还是质量要紧,林水根考虑之后,觉得还是质量要紧。技术员就把自己的真实本事,都传授给了厂子里的工人。
试产之后,生产出来的电线电缆,经过试验,质量是杠杠的,就是成本要比同类价格高50,那卖价就要高50。林水根就跟胡德班商议,狠狠心,价格也按照同类产品的价格卖,只有这样,才会有市场。
渐渐的就有人来购买电线电缆,可是,零星的销量根本不能承担不小的产量,林水根就想起了高胜美。高镇长可是说过,县供电局的电线电缆的使用量,每年都是一个巨大的数字,就是三个胡家村电线电缆厂的产量都不够。
林水根就来到了镇上,找到了镇长高胜美。“高镇长,我们村里的电线电缆都开始量产了,可是销量不行啊,您不是说,县供电局有关系吗?能不能给我们联系一下?”高胜美笑笑:“水根,这些日子有些忙,我都忘记了”;“你今天来了正好,我带你去县供电局一趟,一块跟宋局长谈谈”。林水根自是喜出望外,当即跟着高胜美,坐着高胜美的桑塔纳来到了县供电局。见到了局长宋子安,局长很是客气,林水根知道,这不是自己的面子。
“宋叔叔,我想请你吃顿饭,你有时间吗?”宋子安笑眯眯的,本来眼睛就小,现在只剩下一条线了。“小高,叔叔很忙啊,你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高胜美就把林水根介绍给宋子安,并解释了一遍,宋子安就明白了。
“呵呵,小高,那叔叔我就请你们两个吃饭怎么样?咱们好好谈谈”,高胜美笑笑,有些撒娇的样子:“还是宋叔叔好,知道侄女没钱,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宋子安就拿起电话,在一个酒店订了一个包间。
宋局长就坐着自己的专车,前面带路,林水根则是坐着高胜美的车子,在后面跟着,来到了一家装潢很是高级的酒店,进了包间。宋局长就让自己的司机,陪着高胜美的司机,去了另一个房间,包间里就只剩下林水根高胜美三个人了。
“林书记,你说说吧,每年想给我公用多少米的电线电缆?”林水根就把早拟定好的产量明细单递给了宋局长。宋局长看完了明细单上的质量参数,就笑笑:“林书记,你是做官的料,不是做买卖的料啊”。
林水根一愣,赶紧问道:“宋局长,您这话怎么讲?”宋子安就笑笑:“林书记,你这原材料都是用的纯铜纯锌,这样的标准,可是国家一级保准了,价格却是跟同行一样,那你们赚什么钱?”
林水根赶紧解释:“宋局长,我们的想法是物美价廉,薄利多销”,“屁话,物美就不能价廉,好东西就是要贵才行,你要是这样的话那个供电局敢要你的货物?”林水根不明白,高胜美却是明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