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21只小妖精

心尖上的小妖精 井时浠 3999 字 10个月前

“好。”闻桃点头。

“需要我把你抱上去吗?”易度问。

这墙挺高,闻桃看起来小小一只,他本能的问。

“谢谢,我自己可以。”闻桃往后退了几步,借着冲力起跑,几步上墙,踩着突出的点双臂一用力登了上去,一翻而过。

她下落后,一点儿声音也无。

易度皱眉:“闻爷?桃子?”

无人应。

这丫头把他丢下了?

易度后退几步,轻而易举翻过,落地,起身。

“……”

张止维双手抱着在胸前,靠着树。身后站了一排目视前方,挺拔笔直的兵,各个高大威猛,似乎随时听从张止维的号令。

张止维抬了抬帽檐,将嘴里叼的那根草吐出。

十分危险的勾起唇角笑盯着易度。

一步一步朝他走来。

“胆儿真肥啊。”

他看看易度,又看看闻怂怂。

咔嚓一声,捏响自己指骨。

闻桃一抖,想往易度身后躲。

“哪儿去?给我滚过来!”张止维阴沉着一张脸往闻桃身上一瞟,闻桃自认理亏,这还是个说不清的理。

“夜不归宿,出息了啊?”张止维严肃时,眼锋如刀。毕竟是在部队里练过的人,不笑时,着实吓人。

“哥,我错了。”闻桃眨巴眨巴眼睛,故意挤了几滴眼泪,假装可怜兮兮的模样想赚取张止维同情心。

这时,易度走到她面前,将她挡在身后。

“任何问题找我。”易度对张止维说。

“呵,你放心,身为她哥,我会找你的。”张止维摸索出打火机,放在手里咔嚓咔嚓的打响又熄灭,反复打量易度:“你还真不是个省油的灯,我妹妹这株白菜怎么就被你这猪拱了呢?”

闻桃:“……谁是白菜。”

易度:“……谁是猪?”

“跟我走。”张止维头也不回的先行而去。

闻桃小心思又在转,张止维好似脑袋后长了眼睛似的,他说:“要敢跑,我抽死你。”

怕哥的闻怂怂认怂。

还没走到广场,就听见二中和一中的教导主任在叽里呱啦一顿说。教官和领导已经说完下了台,这俩教导主任不知道在争论什么争论的口水四溅。

“同学们!这虽然是新时代,新未来,你们是新花朵,可是千万不能不爱护好自己的花瓣啊。我们二中开校这么多年,一直学风淳朴,学生优异,勤勤恳恳,女孩儿们更是娇花如玉,生的漂亮,长得可爱,简直就像天上的星星一样璀璨!在这么好的年华,这么独一无二的年纪,千万不要被牛给采了啊!我们二中,要拿出最昂扬的斗志,像斗牛士一样,将一中那群野牛给斗败,二中,绝不服输!”

“我们一中才是人才济济,出得风流倜傥俊少年,有得知书达理温婉闺秀,百年老校名不虚传,挑灯夜战,寒窗苦读,代代辈出英杰,状元节节高升。所谓隔行如隔山,你们与二中隔了一条马路,却是比他们高出了一截珠穆朗玛峰,不要因为二中的野花遍地,就去采一朵,使不得,使不得啊!我们的心要系清华,我们的情要在北大!”

“……什么,鬼。”闻桃和易度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俩教导主任声情并茂的一改往日声色厉苒,又像朗读又像表演似的在干嘛?

这戏还没看完,原本闪着动人泪花的两位教导主任看见闻桃与易度后,立马变脸。

指着他俩说:“你俩给我上来!居然敢夜不归宿,下周一全校通报!请家长!”

知道自己闯祸了的闻桃背靠墙,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度哥……我真不是故意……扯掉的。我也不知道你离我那么近啊,当时太害怕,就,没注意到你……的浴巾。”闻桃默默咽了口口水,睁着俩大眼睛眨巴眨巴瞅着易度。

毕竟年纪放那儿,脸皮能厚到哪里去,闻桃和易度虽死要面子谁都想当刚刚的事儿没发生,但二人通红的脸早就将心底的那点儿羞恼尽数展现。

尤其是闻桃,当真面如其名,快红成桃心了。

“真看不出来,你这么主动。”发上的水滴下,易度伸手擦去,将笑不笑的盯着闻桃。

闻桃脸更红了。

“我哪有,我真是不小心的。”闻桃扭过头小声嘀咕:“我看是你故意穿那么松它自己掉下来的。”

“你说什么?”闻桃声音虽小,易度却听的清清楚楚,他走到她面前:“你扯扯,看是不是我故意弄松的。”

“你变态啊。”闻桃瞪着易度。

“色女。”眯着眼睛,易度回道。

“你说谁色女?我会色你?呵,我宁愿去色你那朋友,叫什么储文州,好歹人家文质彬彬,看上去就是禁欲系才有挑战性,你呢,呵呵哒,一脸桃花样,谁稀罕。”闻桃朝易度吐了吐舌头,居然敢说她是色女,开什么玩笑!她哪里有光明正大色了,明明都是暗戳戳的。

“呵。”易度被气笑了:“是,你也就是偷看了我十几眼,整日垂涎我的身体,今晚看不够索性上手了脱衣服而已。”

“易度!”闻桃气鼓鼓的瞪着他,显然已经羞愤到极点。

算了算了,怕你了。

易度哪真舍得惹她生气,揉揉自己的发,转身进屋:“行了行了,你不色行了吧,都是我的错,我故意让浴巾掉下来的,那请问闻爷,您能忘了刚刚见到的画面吗?”

闻桃:“……”

忘,忘不掉了。

画面太震撼,大概一辈子都忘不掉了。

这屋子里明明开了冷气,空气却闷的发慌,易度背对着闻桃擦拭头发,手臂抬起,腰线一览无余。

闻桃微敛下眉睫,淡去眼底惊慌羞赧的神色,往门口挪了几步,她小声说:“我就,先回去了啊。”

“你不是怕吗?”易度回过头说。

“现在不怕了,真不怕了。”闻桃摇摇手,打开门窜了出去:“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啊。”

……

半小时后。

当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去最后一点光芒,当闻桃缩在床上睁着大眼睛扫描仪一般将这个房间扫射一遍,当所有的灯都被她打开,她还是觉得每一个阴暗的角落都有潜藏着的鬼影在虎视眈眈盯着她。

睡不着。

还是睡不着。

她找了半天都没找到关落地窗窗帘的按钮在哪里,简直土的可以了。

这要是睡不好明天军训肯定会很难受,明天最后一天阅兵,可不能出任何岔子啊。

遂,五分钟后。

“笃笃笃。”敲门声响起。

靠在床上看电视的易度只穿了条内裤,问:“谁?”

没有人应,但敲门声还在继续:“笃笃笃。”

易度翻身下床,为防止再泄春光,他穿上裤子。

这么晚,谁会敲门,难道是闻桃?应该不是,她刚刚脸都红成那样了,大概不会再来。

谁知,易度刚打开门,就见闻桃抱着枕头怯生生的站在他门口,乖巧无比。

易度:“……”还真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