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董家的条件被殷笑笑知道了,她会离开吗?会吧……
殷笑笑微微愣了一下,眼眸转动一下努力的想要记起什么可是却什么也记不起来,只能乖乖的站在原地等待着来自于佳慧的火气!
下一秒,于佳慧矛头直指殷笑笑,怒斥说,“殷笑笑,你自己也知道你是做人妻子的,我让你留在沥渊身边不是为了让他来照顾你的,也不是为了要凸显你在我儿子心里有多么的重要,现在整个景家谁不知道沥渊身边了,所有人都战战兢兢的守着就怕他出了什么问题,可是你呢?你作为他的妻子,作为他的枕边人,你甚至都不知道他半夜的时候发病,也完全不知道他为了克制住自己而伤了他自己,这就是你作为人妻,作为他枕边人应该做的吗?”
一席话说得殷笑笑根本无力反驳,原本她在景沥渊的身边就该好好的照顾他不是吗?
于佳慧看看景沥渊,想起董凯说的话眼眶都忍不住的微微泛红,紧握着拳头说,“殷笑笑,我们沥渊生病,生病了啊,你若是不想看见他最后被人抓着强制关起来,或者看着他一次次的伤害自己弄得自己遍体鳞伤,你可不可以好好的看着他?如果你做不到,我不介意你离开景家,也不介意……给他找一个看护……”
话语落下,殷笑笑整个人都愣住了,看着于佳慧已经掏出手机开始拨号的时候连忙上前说,“妈,不用了不用了,我可以的,我可以照顾好他的……我真的可以的……”
深夜里,电话的嘟嘟声一声声的传来,仿佛砸在殷笑笑的心上,几乎是立马的她便感觉到了一股的威胁气息,上前伸手拉着于佳慧打电话的手急切的说,“妈,我可以的,我真的可以的,你相信我,我不会……”
话还没有说完,于佳慧轻轻一挥手,原本就不敢用力的殷笑笑一下被推开,着的脚就那么踩在了碎玻璃上,眉头狠狠蹙了一下,疼都来不及叫出来就听见于佳慧冷漠的嗓音说,“可惜,我已经不信任你了。”
一次次的,殷笑笑已经让于佳慧再也不相信她一个什么也不会的女人能够照顾好一个病人了,话语直白而直接,径直刺入了殷笑笑的心。
“喂,你好?”电话里清冽的嗓音传来,整个卧室里都陷入了沉寂里。
“连医生,我是景夫人,关于我们之前谈的事,我希望你现在就做出决定。”说着,于佳慧目光坚定的看着殷笑笑,丝毫不避讳电话里的人是她的情敌,“如果你决定好了,我希望你现在就带着行李住到我景家来!”
连羽……
竟然是连羽……
一瞬间殷笑笑几乎连疼痛都感觉不到了,脸色刷白,而景沥渊也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还没有来得及说出拒绝的话语来,电话那边的那女人已经给出了答案,轻声说,“好的,我现在就过来……”
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景家的人在景沥渊离开卧室的时候将他们的卧室修改了一下,只要针对的地方就是地板,外面依旧听不见里面的声音,可是一旦有什么异样的声响发生在地面的时候,景家老宅于佳慧和景元丰的卧室里警报器就会响起来……
这一响,于佳慧和景元丰迅速就起身冲了过来,夸张的行为甚至也惊醒了这段时间浅眠的景沥博和景沥瑶,纷纷披了一件睡袍就冲了出来。
“沥渊,景沥渊!”于佳慧在门口试探的唤了两声,还没有等里面的回应就已经开了门冲了进去,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担忧,“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卧室里‘啪’的一声恢复了所有的明亮,殷笑笑匍匐在床上搂着景沥渊回不过神来,修长的双腿格外的诱人,还没有从突如其来的闯入里醒悟过来,原本她搂着的景沥渊却依旧迅速起身扬起被子紧紧将床上的小女人裹得严严实实……
于佳慧身后跟着一大群人,进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殷笑笑仿佛小粽子一般的被被子包裹着,而景沥渊却是靠在床头将她抱得紧紧的,眉头微蹙的看着闯进来的人。
目光对上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没有人开口说话,只是原因却各不相同。
殷笑笑不说话,一是因为羞涩,二是因为此刻低着头完全没有看见景沥渊的模样,而于佳慧一行人则是因为震惊,因为此刻的景沥渊脸色苍白毫无血色不说,薄薄的唇瓣也早已经咬破,一道鲜红的痕迹从嘴角落到下巴的位置格外显眼,甚至现在都还有鲜血在缓慢的流动着,卧室里弥漫着的也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儿……
此刻的景沥渊,就仿佛欧洲神话里的吸血鬼一般……
“你……你怎么了?”于佳慧诧异的看着景沥渊,吓得浑身冰凉,看看落在地面上的水杯没有看见血迹心里才稍稍放了一些心,连忙上前一步指着他问,“你怎么了?为什么会受伤?发生了什么?”
一句‘受伤’引回殷笑笑的思绪,立马抬头看过去就是他嘴唇上的伤痕,顿时吓得几乎不能自已,,下意识的就伸手想要触摸他一下,可奈何自己现在被景沥渊紧紧包裹在被子里完全无能为力,只是轻声开口说,“沥渊,你放开我,让我看看你的伤……”
刚刚为了克制自己的病情和情绪,景沥渊就几乎已经耗尽了自己浑身所有的力气,现在哪里还有力量跟殷笑笑抗衡?可却也不至于让殷笑笑一下就挣脱开,眼眸看看不远处的景沥博和景元丰,景沥渊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只是蹙着眉头微微摇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可殷笑笑哪里会注意到这些小问题,挣扎着就是想要看看他的伤,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在卧室里贪图方便穿的都是简单的薄薄的睡衣,带着点点的小性感,这样的她根本就适合出现在任何男人的眼前……
景元丰和景沥博哪里会不知道景沥渊的意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转身出去,一直到屋子里只剩下女人的时候,景沥渊那压制住殷笑笑的力气也终于彻底的用光,双臂无力的垂下,甚至那高大的身躯都不由自主的向后靠在床头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很累,累得就仿佛刚刚跑完一场马拉松……
殷笑笑跪在景沥渊的面前,伸手轻柔的碰碰他的唇瓣,眉头皱得紧紧的,问,“你怎么那么傻啊?干嘛咬自己啊,不会咬别的东西吗?这里有被子,还有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