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他怎么舍得她被自己那魔鬼一般的模样给吓到?
景沥渊恢复正常之后一哄着殷笑笑,殷笑笑之前突然遭受的惊吓就开始迅速的转变了方向,眼眶都忍不住的微微泛红,在他怀里哭着埋怨说,“景沥渊,你不可以乱吃飞醋的,你也不可以怀疑我,你要是以后不信任我,我就走给你看,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
话音刚落,殷笑笑甚至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小脸就被景沥渊捧起来,毫不犹豫的以吻封缄,堵得殷笑笑几乎连呼吸都要没有了,只能被迫的仰头承受着他的吻,失去了自己的思绪。
——景沥渊,你不可以乱吃飞醋的,你也不可以怀疑我,你要是以后不信任我,我就走给你看,让你一辈子找不到我!
这句话就仿佛是一个魔咒一般,突的一下就打开了景沥渊心里那一直一直被他强力压制着的潘多拉的魔盒,一瞬间那些被他压制的情绪和想法全都喷泄而出,扰得他恨不得下一秒立刻死去,带着殷笑笑一起死去……
殷笑笑被吻得厉害,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景沥渊就地正法的时候才回过神,伸手推开他一脸不开心的望着他,景沥渊心里的魔兽此刻正在咆哮着,正在沸腾着,可是偏偏他还努力的用自己仅存的一点意志去克制住自己,不让自己伤了她,不让她厌恶了自己……
看着殷笑笑站在自己面前大口大口喘气的模样,景沥渊此刻甚至都不敢伸手摸摸她的小脸蛋,乃至于还要向后退开一步,阻绝她身上那清新的味道,现在的殷笑笑对他而言,就是戒不掉的毒瘾!挠得他恨不得就那么掏开自己的心送给她……
“景沥渊!你再这样我生气了!”殷笑笑轻声说着,等到终于喘过气来后才渐渐冷静下来,伸出自己的小手递给他,轻声说,“带我回去,否则你就死定了。”
或许是因为今晚景沥渊的异样让殷笑笑显得有些小心了起来,她努力的让自己保持冷静,看着他笑着伸手握住她的小手,几不可闻的感受着那比往常稍稍用力一些的力度,转头看着他的时候,双眸里忍不住的有了些许的担忧……
一直到牵着殷笑笑的小手,看着她对自己撒娇的模样,感受着她对自己的重视,景沥渊才算是恢复了神智,一路上轻声笑着跟她说话,逗得她笑声连连,就那么一路走回了酒店里,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
酒店里。
景沥渊刚刚关上门转过身,殷笑笑就扑进他怀里,垫着脚尖温柔而害羞的吻着他的唇。
昏黄的室内,一切看上去那么的如梦如幻,景沥渊伸手揽着殷笑笑的腰身让她不至于那么费劲儿,闭上双眸一点点感受着她的美好,眼看着所有的一切就那么水到渠成的时候,景沥渊却是从她的吻里抬起头来,沙哑着嗓子说,“坐了一天飞机,不累吗?”
殷笑笑正好摇头说不累,景沥渊却是伸手点点她的小鼻头轻声说,“洗个澡早点休息,你明天还要去董氏的,乖。”
说罢,景沥渊抱着殷笑笑进了浴室,为她放好洗澡水后便转身走了出去。
终于,景沥渊带着殷笑笑到达了目的地,一家隐藏在角落里简单的小餐厅。
捡了外面靠街的位置坐下,年轻的英国女郎过来询问他们想要吃什么,殷笑笑拿着菜单点着自己想要吃的,几乎把想要吃的都点了,而景沥渊却没有点菜的机会,全都是殷笑笑想要的,大多数都是尝一口就赏他的,英国女郎忍不住的笑笑,对景沥渊说,“你真宠溺你老婆,她真幸运。”
景沥渊只是看着殷笑笑回答,“你错了,最幸运的那个人是我。”
一句话,英国女郎嘴角的笑容越发的大了一些,看着他们的目光都是祝福。
点了一些东西之后,殷笑笑才礼貌的将菜单还给她,然后两个人就坐在街边的位置看着伦敦街边晚上的各色风景。
这里没有汽车经过,最大的车就是自行车,到处都是人们晚饭过后出来散步的身影,也有些还没有吃饭的人出来寻觅吃食的身影,大家见面都会笑着打招呼,看上去格外的友好,偶尔也会有隔壁桌的人对着他们笑,殷笑笑一一的回应着,看上去就仿佛是脱笼的小鸟。
等到菜都上来的时候,殷笑笑看着面前那地道的英国菜忍不住的狠狠吸了一口气,坐了一天的飞机,飞机餐又难吃,她忍到现在真的已经是极限了,景沥渊看着她吃得欢畅的模样忍不住的轻笑,就仿佛她被自己虐待了一般的可怜……
吃着满口美味的食物,殷笑笑心满意足,偶尔跟景沥渊喝口小酒,日子惬意得不行。
等到吃完了饭之后,景沥渊结完账牵着殷笑笑往河边走去,一路上感受着海风的轻轻吹拂,同时也感受着两个人在一起的静谧与甜蜜。
殷笑笑忽然就觉得这一次的英国之旅,似乎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难过,不自觉的握着景沥渊大掌的小手就微微用力了一下,转眸看着他,笑得甜美。
景沥渊伸手揽着她的腰身,不自觉的微微用力,殷笑笑只是乖巧的靠着他没有说话。
这时,从不远处走来几个本地人,看模样应该都是大学生的样子,一边走一边闹腾着,气氛看上去格外的好,殷笑笑忍不住的多看了几眼,黑白分明的双眸里都带着点点的羡慕。
坐在殷笑笑身边的景沥渊不自觉的微微深呼吸,凤眸也投到了向着他们走来的一群人身上,青春朝气,活力四射,其中抱着一个篮球的男孩子看上去格外的帅气,一双蓝眼睛非常吸引人,殷笑笑的目光就大多集中在他身上……
几乎是一瞬间,景沥渊便迅速转过自己的头不去看,身躯都止不住的微微僵硬一下,一下一下的深呼吸着调整着自己的状态,殷笑笑没有注意到,还看着那一群年轻人转头问景沥渊,说,“景沥渊,你以前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样的,大晚上跟人出去玩儿啊?”
景沥渊没有回答,深邃的夜里殷笑笑看不见阴影下的他的表情。
“以前我念大学的时候就那么多的时间可以去玩儿,大多数都在做兼职,一个广告接一个广告的接,从来就没有闲过……”殷笑笑轻声说着,听着那群人的欢声笑语,忽然就怀念起当年的自己来,“那时候,我身边这样朝气蓬勃的男生好像就只有一个董凯和一个向晨,想想真是我念大学念得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