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给了夏新绝对的灵感,对方极有可能在彼岸花那地方埋伏自己,自己一定要小心。
小红就又交代了下礼物二的事,在夏新答应之后,就匆忙回去复命了。
接着夏新就去洗漱了下,又去买了几个包子,豆浆回来,那朱水水才幽幽醒转。
朱水水属于小孩子性格,昨天跟夏新闹久了,今天就睡的久,醒了就闹,累了就睡。
而且,夏新感觉这人估计是要赖自己这了,也不回去学派,也不回去看爸妈,这几天就吃自己的,用自己的,还住自己的,赶都赶不走。
夏新有些担心茜儿,很想过去看看茜儿。
他只知道,茜儿是住在天机阁的。
天机阁,他也观察过,但好像没有人能进去。
随即,他又想起殷香琴。
夏新就一边吃着包子,一边装作不经意的问道,“说起来,我还没看过殷小姐的其他家人呢,好像昨天绕了一圈,也只有看到她。”
正常家族,这开枝散叶,支系,旁系必然是很多的。
更何况是殷家这样的大家。
必然会有很多,大姨,二姨,大叔,二叔之类的亲戚。
夏家是因为分裂了,四个继承人各自为政,其他人则是在内斗中死完了,到现在就剩下夏新跟夏无双了。
但殷家……
“你忘了?”
朱水水就这么坐在床上,跟小鸡啄米一样,对着肉包子咬一口咬一口的跟夏新解释道,“他们不是都在七八年前那场内乱中死了吗?”
“哦哦,时间太久,我记不清了。”
夏新微笑着敷衍了过去,“全死了吗?”
因为朱水水是个蠢货,夏新从她这能轻松的搞到情报。
这才知道,以前殷家自然是大家族,殷香琴是有不少叔叔婶婶,表哥表姐,哥哥妹妹的,但在七八年前的一场权力争斗中。
当时她爸妈,跟她几个叔叔伯伯,争夺殷家掌门人的位置,最后各自带着与自己交好的百家的人,来了场大混战。
那是一场相当血腥的战斗,几乎血流成河。
所有人都在战斗中死光了。
就一个殷香琴活了下来。
所以,她就成了家主了。
也就是说,目前殷家就剩殷香琴这唯一的火种了。
夏新听到这,发现不管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权力争斗,永远是人类的核心。
真不知道权利有什么好的。
“等等,你说只有殷香琴一个人是吧,可我记得,她不是有个妹妹吗,就是,据说被关在天机阁里的那个。”
说到这,朱水水晃荡着脚丫子,皱了皱眉头,道,“是不是妹妹,也有点难说,我也不是很清楚。”
“怎么说?”
“虽然大家都传那是殷小姐的妹妹,她也管殷小姐叫姐姐,但殷家,不,殷小姐特地声明过,那不是她妹妹,大家也就这么听了。”
“……”
朱水水说到这,露出了几分惊恐的神色道,“而且,还有个关于那个茜儿的传闻。”
“什么传闻?”
“据说,殷小姐的父母,就是那个茜儿杀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大家都是这么传的。”
“……”
夏新顿时一下瞪大了眼睛,脑海中瞬间闪过茜儿曾经说过的一句悲伤的话。
“因为茜儿做了无法原谅的事……”
小红很快就让侍卫把夏新送的东西拿过来了。
趁着那陀螺充电的时间,殷香琴就开始研究另外两个东西。
可能是被第一个东西吸引了吧,所以她觉得任夜明并不会让自己失望。
第二个东西,是一个圆形的黑球。
三个人绕着黑球,转了半天,没看出这球是干嘛用的。
倒是殷香琴疑惑的伸手指了指球上一个周围有凹槽的分裂点。
然后只听一声机械声响,从黑球里边,左右伸出两只带有金属质感的黑色翅膀。
这也让几人了吓一跳。
“这干嘛的?”殷香琴不解。
小红看向了小绿,小绿看向了小红。
然后两人只得再看向殷香琴。
小红解释道,“还没轮到第二件上场,夜明公子就走了,他也没交代第二件是干嘛的。”
“……是吗,看起来奇奇怪怪的,感觉应该有很多按键,可为什么找不到?”
殷香琴弄了半天,没弄懂,也没能找到说明书。
就示意小红,小绿道,“你俩看看,能看出什么来吗?”
两人只能无奈摇头。
她们都是一直跟着殷香琴的,这稀奇古怪的东西,连殷香琴也不知道,她们自然更不知道。
小红小声回答,“恐怕,只有夜明公子自己知道了。”
“……”
殷香琴顿了好半晌,然后摇摇头,又把视线落到了第三个东西上,那是一个被布盖着的东西。
她微抬下巴示意了下,“打开看看。”
小红就掀开盖着的布。
几人这才发现,下边是一幅画,一幅人物画像。
而且,画的正是殷香琴本人。
对方用黑色的笔墨,勾勒出殷香琴那栩栩如生的蒙着薄薄面纱的美丽姿容,那每一丝头发,都仿佛晰清可见,衣服的纹理,褶皱,更是与殷香琴平日穿的裙子无二。
最好看的要数那画龙点睛之笔的眼睛了,逼真的就仿佛要跳出来似得,那秋波流转间的,是千种的妩媚,万种的风情,似笑非笑间,却又勾人魂魄,令人不能自己。
小红顿时很是惊叹道,“真看好,连头发,衣服的皱纹,小姐戴的配饰都一模一样呢。”
殷香琴戴着一串耳环,左手的皓腕还有一串珠玉,盘好头发上还插着一枚凤钗的,都跟画上一样,栩栩如生。
殷香琴怔怔的看着这黑白画许久,越看越觉得漂亮,上面的每一笔每一话,都与她身上如出一辙,但自己并没有做过对方的模特。
显然是对方,记住了自己从头到脚所有的姿态,然后凭着记忆一点一滴画上去的。
这画,简直堪称完美无缺。
殷香琴见过不少绘画国手,也从没见过能像夏新这样真实的还原她的。
而且,她觉得对方若不是对她上心,牢记她的每一缕头发,衣服的每一处褶皱,是画不出这幅画的。
就连小绿都忍不住实感叹道,“都能以假乱真了,看上去跟活的似的。”
小绿看看油画,又看看殷香琴,视线在两者之间来回巡视着,“看不出来,他还挺会画。”
小红回答道,“当然,人家好歹是小说家,笔上肯定比手头上更厉害。”
殷香琴看了半晌,终于轻轻说道,“把这画裱起来,挂我房间里吧。”
“是的,小姐。”
这画有点大,得小红小绿两人联手抬,才不至于损坏。
感觉哪怕是边框有轻微的擦伤,都是对这画的侮辱。
殷香琴身处高位,自然是收过不少礼物的,什么珍贵的奇珍异宝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