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新也没管那么多,跟着茜儿就往门里边跑。
一直跑过好长一段树林跟草地,然后拨开草丛,才感觉踏入了一片古香古色的小镇。
青石铺成的地板一路延伸了过去,两旁是飞檐翘角,雕梁画栋的古屋人家,远处可以看到潺潺的流水,从带有历史古韵的小桥下流过,湖边还停泊着一些渔船。
街上点缀着一些从屋檐下挂下的灯笼小灯,到处都充满了复古的气息,甚至连空气中,也透露着几分宁静祥和的古镇气息。
两人是绕着街上的人走的。
茜儿一直带着夏新来到一处有些褪色的老式瓦房前,一推门门就开了。
很简单的房间。
推门进入是老旧的客厅,客厅中摆着桌子椅子,还有正中的一些书籍,古剑,左右分别是卧房,厨房,后边还有茅房。
“这是哪?”夏新不解。
“这就是任夜明住的地方,以后你就住这了。”
茜儿说着冲夏新示意了下,“总之,哥哥你就先适应下这里的生活吧,还有几天时间,很晚了,我得回天机阁了。”
“等一下”。
眼看茜儿要走,夏新连忙拉住了她的手腕。
“茜儿,你还没告诉我,要让我做什么呢,还要多久?”
“快了,我会带哥哥去见个人,说不定,你还认识他呢,见到他你自然知道要怎么做的,哥哥,我真的得先走了,天都要亮了,咱们明晚再说吧。”
“啊……”
茜儿语焉不详的,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消失在了茫茫的夜色之中。
夏新左右看了看,嘀咕着,“这里晚上不会是用蜡烛吧。”
他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是凌晨2点多了,确实也到了太阳快升起的时候了。
夏新想了想,还是到那炕上躺了会休息。
刚刚被那狮子王一巴掌给拍的身体都要碎了,他得好好躺会。
他感觉这房子跟自己以前和夜夜一起住的房子一样破烂,几乎什么都没有,只有到处的书,古籍。
可想而知这房子的主人也是个穷光蛋,估计日子过的也不怎么样。
不过,殷家不是很照顾这里的人的吗,原来也有穷光蛋吗?
但是,茜儿又说小说家属于末流,连专属门派府邸都没的,也根本没人记得他。
看来,不管在哪,哪怕世外净土也有阶级歧视吧。
还有,茜儿说要带自己见个人,到底见谁啊,还说可能是自己认识的人?
自己在世外净土有认识的人吗?
夏新不明白。
还有彼岸花自己得上哪找去?
明天混入这里,装成普通人打听下吧。
夏新思索间,迷迷糊糊的就入睡了。
他太累了!
夏新一直睡到了早晨10点,才幽幽的爬起床,感觉精神清爽了许多,然后去到后边的院子里,
在老式的沐浴间洗了个澡,换上了茜儿为他准备的衣服。
“不得不说,环境真是恶劣,连个热水都没有吗。”
夏新再走出房门时,已经穿上一身长袍,头戴羊脂白玉冠,身披一袭雪袍,手持一把折扇,整个人已经焕然一新。
“去街上逛逛吧,了解下这里的情况。”
然而夏新刚走出两步就停住了。
有些事,你是真的不服不行。
一个人最倒霉能倒霉到什么境界。
那就是刚出门就碰上昨天抓自己的人。
夏新一眼就看到了外边街道上来往人群中的一个少女。
那一头的摇饰,一身的苗族装饰,手腕脚腕上的银环,简直再明显不过了。
对方正被两个男人扶着从前边走过呢。
“我们昨天连什么人都看到就晕过去了,真是奇了怪了。”
“俄跟你们说了,是一个穿黑衣服的蒙面男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来干嘛呢?”
“不知道,他没说咧,俄的蛇都咬到他,俄的毒针都打到他了,他跟没事人似的,真的怪了。”
“而且,他本可以杀俄的,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救了俄,……但他还是个坏人咧!”
“这事得赶紧禀报殷小姐,有人潜入了世外净土。”
“……就是,那人明明看到俄脚崴了,居然丢下我就走了,是个大大的坏人咧!”
“……”
眼看几人越走越近,夏新一转头就准备回到屋里去。
却是没想到,刚转身就被人叫住了。
“等一下。”
从后边传来一声娇斥。
夏新顿了下,只能在心中祈祷,对方说的不是自己。
起步又准备走。
却是再次被叫停了。
“等一下,俄都叫你等一下了。”
“……”
而且后边的声音更近了,这回夏新确定是在叫自己了。
随即朱水水一瘸一拐的缓缓来到夏新身边,微微皱着眉头道,“俄看你地背影,咋这么面熟咧。”
说话间,朱水水已经来到夏新身前,一副审视敌人的样子,上上下下打量着夏新的脸颊。
这也让另外两个穿着道教服装的男人,一下警惕了起来,两人纷纷拔出剑,来到了夏新旁边,一脸警惕的望着夏新。
“什么人?”
“是昨天那个黑衣人吗?”
夏新的额头挂下了几滴冷汗,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办。
昨晚自己可以沉着声音的,对方应该听不出自己声音。
但她眼神有点好,光是背影就认出了自己,该不会……
“你长地好好看,俄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男人咧,俄明明没有见过你,可为什么越看越眼熟咧。”
夏新无视着朱水水上上审视自己的目光,手已经搭在了腰上,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没戴武器。
旁边的道教弟子再次喝到,“什么人,什么学派的,报上名来。”
那朱水水已经直接扯过夏新腰间的牌子了。
“俄看看,额……小说家,任夜明。”
朱水水说道这顿了下,然后抬起小脸,一下死死盯住了夏新的脸庞,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道,“你是夜明哥哥?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夜明哥哥?”
夏新一下瞪大了眼睛,这女人居然认识这令牌的主人?
说话间,那两个道教男人已经直接围上来,命令道,“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