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是对手也不是这么好相与的,声势可能比这边更大。正
如夏新先前所预测的,这不是打架或者报仇什么的,这是两个国家最顶级的人物在较量,这是真正的战争。这
里还是看的到的,在看不到的城外,早就有军队互相阻拦,两相对峙,就等着一声令下就要开火,同时也要伴随着数以万计的生命消亡。
夏新直接打了个电话给亚尔曼,话语也很简洁,我需要武力支援,去救公主。亚
尔曼沉思半晌道,“我会尽量安排人手协助你,但我们人手都被卡外边了,城里的也很有限。
你还是能调多少就调多少人吧,救不出公主,可不仅仅是我们的计划全部完蛋这么简单。
我知道。”
………
…而
事实上,此时在招待所门口。夏
婠婠眼睁睁的看着夏新的车离去,也毫无办法,她知道接下来就是真正的实力的角逐了,她过去只是徒添麻烦而已。唯
一值得高兴的是,起码有女王在这里拖住四皇子,这应该能稍微吸引点对方的注意,同时分散对方一点武装力量。
一直到连车的尾灯都看不到了,夏婠婠才重新把视线投到了旁边的忆莎身上,微笑着问了句好,“莎姐姐,外边凉,我们进去吧。”忆
莎顿时就脸色一沉,一脸阴沉的盯着夏婠婠,娇斥道,“谁是你的莎姐姐,我可不记得我们有这么熟,而且,我也永远不可能跟你做姐妹,我甚至不会去想。”
夏婠婠还没被人这么当面训过呢,一直心高气傲的她自然心中不爽,又憋屈,但小脸上还是露着一副笑靥如花的灿烂笑脸,回道,“是的,忆莎小姐,外边凉,我们不如进里边等吧。”忆
莎很讨厌这种,你伸手打对方一巴掌,对方还笑脸相迎的人,这让她感觉虚伪,恶心,“我记得,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人,更不会这么好说话,你是变性了吗?
你怎么想都可以,反正不管我说什么,你都只会以为我是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来接近他,利用他的,我改变不了你的看法。”
夏婠婠说道这,有些哀伤的垂下了视线,美眸中闪烁着怜惜与不忍的光芒,最后又化为浓浓的担心之情,“你是个聪明人,夏新的样子你也看到了,不用我多说了,懂他的人,是很容易从他的表情,看懂他想法的,外面该担心的事已经多的数不清,我不希望我们内部再闹出点矛盾,让他担心了。
……是吗。”忆莎不冷不热的回了句,对于夏婠婠的话不置可否。夏
婠婠抬起视线,迎向忆莎美丽的眸子,淡淡说道。
“你是沐浴太阳光明的公主,享受过美好灿烂的阳光,也早已习惯了那最美好的一切,你甚至早已规划好美好的未来,那应该是大部分少女所期盼的阳光,灿烂,充满鲜花,有着白马,还有王子的未来。
但我不一样,我是习惯行走在幽暗沼泽间的幽灵鬼魅,身边充斥着虚伪与狡诈的阴暗算计,我的生活本来就没有光明,是夏新为我带来了那么一点少许的光明,我很珍惜,十分的珍惜。”
夏婠婠说到这,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夏新不明白,但我明白,在你美好灿烂的未来规划里,夏新其实并不在里面,但他闯进来了,甚至打破了你的美梦,为你的未来抹上了污点,虽然你一再告诉自己这不是他的错,并尽力往好处想,但心底最深处滋生的情感,并不是你想制止就能制止的。”
“因为我经历过阴暗,也很了解人心,所以,是很能明白,人类心底最阴暗的想法的,也许,你确实是把他当成一个不懂事的弟弟,但你其实还是怪他的,因为他配不上你未来规划里,所构造的鲜花,白马,跟王子。
我再说清楚一点,在作为一个异性,一个男人方面,你根本瞧不上他,所以,你才没办法接受那个污点的过去!你想逃开,想永远不再想起!
换句话说,如果当初上你的男人,不是夏新,而是王子,你就没这么多想法了!”
“……”夏
婠婠话音刚落,一道巴掌就笔直的落到了她娇嫩的脸上,响起了“啪”的响亮一声,打破了这夜的寂静……机
寂静的夜空下。招
待所门口。
忆莎就这么拉住了夏新的手腕,直直的盯着他。那
充满知性和优雅的眸子里盈动着颤抖的光芒,轻声说道,“夏新,你是想死吧!
……”
夏新木然的回望着忆莎没说话。他
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良
久才挤出一句,“谁……会想死啊!”但
是,现在的夏新,就给忆莎一种慷慨赴死的感觉。一
种淡漠生死,觉得也许死掉也不错的消极感觉。这
才不是勇敢!
更不是所谓的“办法”!
忆莎感觉出,其实根本没有方法。在
绝对实力面前,所有阴谋诡计都是枉然。夏
新只是抱着一种必死的心态,去努力做这件事,如果做不成功,就死在那,这也是他唯一能做的。
忆莎从夏新的眼神中,感受出了这么一种情绪。夏
新努力的冲忆莎露出了个笑容,道,“你好好休息下吧,明天一睁开眼,事情就会过去了,即使我……明天女王陛下就会完美的处理好的,她比我想象的要厉害的多。”
夏新没说出口的是,即使明天我不幸的没有回来,女王也会完美的把事情处理好的,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又连忙收口了。
然而忆莎又怎么会听不出来。
另一边拜伦也已经准备好了,只是在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忆莎跟夏新的样子,作为过来人的他,很聪明的选择了在远处等候,不过来打扰两人,只是用眼神跟夏新示意了下。
夏新轻轻拍了拍忆莎的手背,示意她放手。
“莎莎,没时间了。”
然而忆莎低沉着小脸,既没说话,也没松手,手上抓的紧紧的,仿佛怕一松手就再也抓不到似的。
夏新也不敢太用力去掰她手,怕伤着她。直
到良久之后,忆莎才长长的舒了口气,缓缓说道,“夏新,……你还,真的是没变,一样的没出息。”
“……
每隔半年都得颓废消沉一次。”
“……”夏新淡淡的回答,“我没有。
你有!”忆莎抬起视线,盯着夏新道,“大一上半年也是,下半年也是,现在也是,还真是一股你身上特有的,令人熟悉的想打死你的消沉感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