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益恒抬手轻轻的挠了挠额头，有些无语，“让她直接去应聘不就行了？什么资料简历都没有，你就让我把这样的人安排进来，吃白饭啊？”

他不喜欢公私不分，什么人都往集团塞的行为。

“我让你安排就安排！你哪来这么多话！”莫丛天一下子怒了，拍了拍桌耳红脖子粗的开口，“这是我好朋友的女儿，不能随随便便安排，你就在秘书室给她找个位置，过两天我让她拿着简历过来找你。”

莫益恒一听脸色沉了沉，看着他轻轻一笑：“你还把她安排在我身边？”

有没有搞错？

秘书室是随随便便能进的吗？

“怎么？我现在连安排个人都没有权利了是吗？”莫丛天脸色严肃的看着他，明显是认真的。

莫益恒烦躁的舔了舔唇，最讨厌去维护那些什么人际关系，“秘书室现在不招人。”

“那就让她跟着你，她学历很高，性格也很好，肯定不会给你添乱的。”莫丛天见他有些妥协继续开口说着。

“那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呢？”方嘉美问出一直想问的问题。

就算她不记得他了，他也还可以去找她，他们就在一个城市，他为什么宁愿独自痛苦也不愿意去找她？

莫益恒握住她的手，低眸轻轻一笑，柔和的灯光投在他的脸上，显得格外柔和，“我说过了，我有精神疾病，虽然现在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但以前……”

他停顿了一下，脸色有着明显的低落，“我没有办法控制我自己，所以我很害怕会伤害到你，而且……你父亲不愿意让我们在一起。”

那个时候，大概是一点信心都没有吧。

除了颓废堕落，真的没有一点生活的方向。

方嘉美看着他的双眼心忽然疼了一下，伸手抱住他，侧脸靠在他的肩膀上，“以后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她会一直陪着他，不管发生什么。

手掌覆上她的头，莫益恒轻轻的弯了弯唇，“说到做到，我会记一辈子的。”

和她在一起后，他才知道自己的记忆力有多好，有关于她的一切都无法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