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这几天是“家庆日”。嗯,和家天下如此稳固,党魁之家的“家祭日”也成了一节,号“家庆”。这天虽说全国上下不影响生产,不特意休假,但是一天内各级机关不庆功,不喜筵,再就是,这天全国所有的庙宇道舍纪念堂免费开放。
扯开了双方。
看来啊,这些军警跟庄家也是不对盘的,虽说面上先“以家庆之日闹事”训斥了几句嘉园他们,但是重罚的还是庄家!庄家吃了亏,看着是气憋着,那眼里的狠毒,总有找回来的一日……
出来了,
嘉园他们也没想到,
外头一辆军警小车里下来一人,
重俊走过来,抬起手,笑着,“兄弟,我是重俊,刚儿叫你们受委屈了。”
嘉园还疑惑着,并未伸手,
重俊也没在意,手一直举着,“我们都是小有的人。”
这下,嘉园放松了许多,虽说脸面上并不满小有,但是行动上还是抬起了手和重俊握了握,“谢了。”
“这里眼杂,找个地方叙叙,”重俊手一比车,嘉园也干脆随行了。
路上,重俊叹口气,
“你们从燕州来,不晓得这京里水深,八步街里一大半的围子都是万千的,刚才那‘追命’就是他的场子。”又顿了下,“万家如今势重,小有毕竟属‘寄人篱下’。万千如今又千万个看小有不爽,一听你们这口音,没茬儿的他们也得找几个出来呀。”
许久,
嘉园扭头看着窗外,
真是极毒戾地喃了句,
“真打量我燕州没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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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角楼的老戏台子,清末时那可是皇上都想来的地方,风韵十足。
后来拆旧扩场,戏台子全没了,成了玩家子聚众竞技的地方,花样百出。
这也是有来由的,
传说那年梅静群到六角楼看戏,她的玩伴们起哄,觉着场地正好玩宫球,就玩起来了。
宫球是用牛皮缝制的,里面填充了棉絮和干草。
分两组,梅静群做裁判,高高坐在戏台子上,
有趣味的是,所有人的眼睛都蒙着,球上栓个铃铛。那稀奇古怪的动作,无所顾忌的叫喊……一时全国上下都学着玩儿。不过至今都有些阴谋论者分析,梅静群玩这些,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实际也是在运作她的“御人之道”……
如今,六角楼一带的八步街,名店林立不说,最令人瞩目的还是由辉州制造衙出产的白布围成的一个一个“竞技场”,全是些“老玩意儿竞技”:蹴鞠,斗犬,抵蝈蝈……当然也有符合现今的改良。这些个项目里,有你可以亲自上场“比试”的,也有你场下“买输赢”的,总之就是个刺激天堂!
嘉园他们,说起来那就是从“诸侯列国”来京的“藩王子弟”,来一次京,自然该玩的就该玩到。
有趣的项目是多,
蹴鞠场上有三个门,十五个竞技手分成了三队。攻击总是出乎意料,每一方都显得莫测高深。有时无论有球方还是无球方,都会泥塑木雕般默立许久,有时候球落在地上,哪一方也不抢,先下手的未必为强。偶尔的叫好声都来自那些鲁莽之辈,老着手们会紧锁双眉凝噎无语。
早就听说可看性最强的是“争筝”,
大棚里放出来的风筝,状物状人,翻滚着,跳跃着。有的筝手把木偶戏搬到了天上,还扯着嗓子配音呐。说是更有甚者,筝手放出母子筝,母筝就像一道幕布,子筝投射在母筝上的就是皮影戏了。有的筝手更“剑走偏锋”,把风筝和花炮结合在一起,想着怎么能把对手的风筝给炸烂!有的风筝则能在天上变脸,想来筝手是个川剧名家吧……
不过,如今八步街所有的“争筝”棚都封了。好几年了。据说,和夕臣的独生女,著名的大公主,在这儿被炸伤过,那次“全封”了后,就再没有谁敢重开过。
没能看到“争筝”,嘉园他们自然要去玩八步街再一个闻名遐迩的项目:“钩兔”,
这个叫“追命”的围子是玩“钩兔”最火爆的,也是八步街最野的项目!
一个小型赛马场里,
一只亡命的兔子在马道里狂奔,
骑手们紧追不放,用钩镰枪去钩,谁钩到了谁就是胜者!
为了保证不受伤,骑手们是全副武装,兔子却是肉身逃命,可身上已是越来越红,也就越来越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