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这小子数学真有天分,曼丽那会儿逼他学奥数,都反对,瞧瞧,人用实力证明小菜一碟,根本不能成为他妈治他的利器。”小课笑着说,
照照也是笑笑摇头,没接儿子这话题,因为确实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他,马上要赶去医院了,长话短说,
“徐行顒的东西一会儿刘京送来,你看看,用得上的就用。”
小课一顿,
靠栏杆上,人也散淡起来,看向外头,“又多管闲事了不是,”
照照边扣着军装外套扣子,边笑着说,“你搞那么大个阵势出来,就为了整个唐瑄平?接下吧,徐行顒原来是小树爷爷的陪读,我手上捏着的,毕竟比你找来的,更扎实些吧。”说着,拿起军帽戴上,走了。走前儿喊了声,“意一,别光做题,歇歇时带小课玩玩沙盘。”
“去你娘的,”小课也是笑,在阳台上撑了个懒腰,回到意一旁边,“别听你爸的,你想做就做,不想做想玩什么我今儿全陪。”意一侧过小脑袋来,“我要赶在妈妈回来之前做完,然后带我去玩会儿魔力蜘蛛好吗。”“那有什么问题,上次赢了你妈多少分儿,今天咱们还翻倍赢。”“好!”小小子可高兴了,做题兴趣更大。
……
宫里,
艳阳普照,
琉璃瓦金煌熠熠,
元首才在北庭苑接见了参谋联席会的一些高参,
会谈结束,又单独留下了永熙叙叙话。
只一个回廊相隔,
这边暖阁里,小满亲手照顾着自己才睡醒的小妹妹。
说是亲手,肯定也有保姆们随身护着。不过看小满这麻利劲儿,说明在家时也常帮妈妈照顾妹妹。这点,宫里的人都是服气的。元首的孩子们都不娇生惯养,也不说做做样子,是实在会做事的孩子。
这其实也是小姨在家有意训练的,小姨说,旧时大户人家,一家子多少兄弟姐妹,哪里都是父母老人照看着,都不是大的带小的。就算比旁人富裕些,家里条件允许一个孩子一个或多个保姆,可一辈子下来,相互扶持的,终究还是你这些亲兄弟姐妹,所以从小就该有“大带小,小敬大”的习惯。
小满把妹妹小被子里汤婆子的温水倒出来,不浪费,毛巾搓搓还给妹妹抹了抹小手,
万遗也听话,大眼睛就望着顶上鎏金的龙纹。
大人们看见这小姐妹俩……哪个不打心眼里喜欢呀!
感受上如此,应对上理当还是该如何就如何。
“你也别慌着上课了,明知外头这事儿大,我能把你挑出来叫来,肯定还是希望能解决问题。坐。”
遥昔就仗着“校长权威”硬来了又如何!
夏课站那儿,
依然学员谨守的规矩,
没动。
唇边始终带着笑意,望向一边。说起来从容,其实,就是典型的赖痞。你要耗就耗着呗。
遥昔自己坐了下来,
有条不紊地说,
“你们这,无非就是造个阵势,也想速战速决吧,禁不起久折腾的,别看这会儿全给你站得整齐,毕竟不是全都心甘情愿吧,也有被你们威赫利诱才不得已‘站这么会儿’的吧,太久了,人心一散,你更不好收拾。”
夏课始终不为所动,望着一旁像听耳旁风。
遥昔坐是坐下来了,但坐得腰直着,也是怀有诚意的,
接下来“动之以情”了,
“终究你也是仗义,为讨回一个公道,我既直接找到你,必然有心解决问题,还你一个公道……”
说明遥昔“能屈能伸”,面对夏课这样的“硬骨头”,也能“降身段”平等待之。说着,遥昔又起了身,
可就这时候,
季良敲门进来,望了眼夏课,对遥昔说,“汪校长直接出面了,说,如果情况属实,一定严处唐瑄平。且,如查实他职务内失职,他引咎辞职。”
遥昔握拳一捶桌面,不重,神情却愤重不已。汪题令是个正直人,但这次处事,着实意气用事了些,有些话说出去了……不是收不收得回的问题,被人利用了更糟糕!
季良出去,
遥昔并未放夏课走,
反倒走到他身前,
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