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现在啊,这样单位新招进来的拔尖孩儿,愈是天分好,愈是出众,就愈不容易出事。着实竞争太激烈了,有时候“不屈从”点什么,无声无息被淘汰的例子太多了……
模样好,
身材好,
更贵在气质好,
所以再朴素的军装穿在她们身上也是绝对的赏心悦目。
每个孩子腰间都被系上了粗厚的武装带,
叫她们干什么呢?
真是太荒唐,也是太会玩儿,
端进来那种碗粗的大木头,
架在三米高的铁架上,
底下铺满真正钢钉密麻扎起的软垫,
叫孩子们赤脚往木头上过独木桥……
嘶!
饶是这些孩子都是从小就练舞的,赤脚过平衡木也非难事,
但,
看看底下是什么呀!
得多大的心理压力!
这万一……万一掉下去!……
女孩们一听规则……就算男人们给出的诱惑真是诱人!军庆大戏的主角!……还是各个变了脸色,无一敢上前赌上“残疾”为了这份大礼……
男人们有的轻松靠在台球桌边,两臂交握,看热闹一般,
有的坐在高脚凳上,抽着烟,眼神曼妙地一一刷过女孩子们,
还有蹲着那儿,仰头望顶上那三米高的木头,这是纯技术型的,在考虑更高是不是更刺激,
反正,
这也不算他们玩的最过分的一次,
当然,他们深知这么玩到底享受的是什么,
对,
就是“他人的恐惧”,
人的战栗感,你说多珍贵,可不是常见的景色。
看见她做沙包都挺稀奇,特别是曼丽的针线活真不赖,沙包各个儿跟饱满的小粽子似的,很可爱。
姚雀也坐下来捻了针线缝,这都是拿柳叶刀的,手上的缝补技术都是基本功。边缝边跟师父唠,“做这么多给小朋友玩儿的呀。”
曼丽笑着,“明儿送去福利院,给那儿的小朋友玩儿。”
他师父心善人慈,义诊的事儿不少,说去福利院也不稀奇,“好呢,我明天也去,还需要什么,一块儿捎上。”
曼丽想多一个人出份力也不是啥坏事,“那好,明天我就不开车了,你来接我。”
“好咧!”姚雀开心地应,见元西一直局促地站在一旁,拍拍身旁的地儿,“元西,坐呀,你们那儿玩沙包么?”
元西只是规矩地蹲下来,“也玩,就是沙包没这么漂亮。”
曼丽也拍了拍地毯,“坐下来,你帮我舀豆子。”温柔地说,这孩子有时候规矩见外地十分怜人。
元西遂听话地就真认真地帮她舀豆子,
姚雀还接着在和师父唠,“这次是哪儿办的公益活动呀,和上次一样么,我还可以造势……”
曼丽瞧他一眼,“打住吧,你上次搞得跟结婚一样,人养老院都吓住了。”姚雀就傻笑,却再听师父说了下句,笑容愣那儿。曼丽缝着沙包也没抬头,也没多在乎地说,“是饶计小他们单位跟市福利院一块儿弄的活动,我今儿听着了,想想,也能做些事儿。”
姚雀还往前凑凑,“饶计小?您原谅他了?”
曼丽蛮可爱的样子,好像嘟了下嘴,“什么原谅不原谅,我跟他又不熟,不过这是好事儿,我愿意出力。”
姚雀遂笑起来,“好好好,反正他是瞎猫碰死老鼠,算将功折罪得您原谅了……”
瞎猫碰死老鼠?
这师徒俩儿只顾自己聊,也着实是没把元西当外人就是,名字啥都没隐晦,该咋说咋说。
却,都没去留意,
元西虽始终低着头,认真在舀豆子,
可刚儿“饶计小”三个字出来时,是稍有一顿的,
更不提,
他们是看不见,男孩儿低着头的眼眸里,染上的一层深邃也瑰野的水色……
姚雀起身将做好的沙包都规整到曼丽准备好的收纳箱里,
曼丽还坐着在收捡针线,
元西跪那儿帮她把一些溜出去的豆子都捞一起,
捧着曼丽跟前,曼丽再拿密封袋装好,
元西忽然说,“曼丽姐,明天我也跟你们一块去好么,有什么我也能搭把手。”
曼丽想都没想,“好啊,”她人还在装豆子,手上没停,笑着望着他“做好事儿不怕人多。”
……
这边玩桌球的人都不敢大声,
正阳通常这一天都不会过来,
今天过来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