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丽也干脆,转身走到沙发边又拿起了大衣,诊断完毕,病人又不配合,那有什么法子?不走还耐心劝他不成,这一看就不是善类,疼死他也活该!
“诶,……你就没别的办法?”肖央一手捂着嘴,一手略抬起追问,
曼丽边穿大衣,回头,“都烂成这样了,不拔留着继续做种祸害其它牙呀。目前已经没有保守治疗的可能了,你要不赶紧拔,过几天,后边的牙槽就跟着发炎。”曼丽又蹙起眉头,“你的牙医太纵着你了,打再好的药进去,也只能治标不治本。不过你作死,他也不敢管你……”最后这句是侧过头小声说的,心想,一看你就是个“惟我独尊”的,什么事自大就唯独看病这事不行,否则,看看“扁鹊见蔡桓公”,桓公最后死得可惨。
曼丽走到骑士身边,就要拣起包儿背上,
肖央忽然抬手叫住,“那你给我拔!”
曼丽刚想回头,“我不是……”她想说“我不是专业牙医”,
骑士一把拉住她,抢先说,那神情,可算骄傲自得吧,
“九少,这要曼丽姐拔牙,那笔帐可就不是原来的算法了。”
骑士过来拽她,“姐姐,该你出手了。”
曼丽像个赖皮往后坠,“我不会……”
一屋子人看得都觉得好笑,愣像个不情不愿的小胖子被妈妈强行拉去打针一样……
曼丽也感受到羞辱了,大人大事的,何必搞着小气矫情呐!
她忽然一呼推开骑士,“好啦!”站直,还好好整理了下衣裳。曼丽也是不能被逼急,一到了极点,总会冒出不一样的气场,像换个人。
曼丽是读过许多书滴,
她十分推崇梁文道一番话,“这个时代是需要真正‘愤青’的。所谓‘愤青’就是对周围不合理的现象有悲天悯人的情怀,我相信年青人的愤怒能改变世界,应该把这种愤怒转化为实质的力量。”
瞧瞧,她现在就在“转化”为“实质力量”,
斜背的包儿取下来,布袋子,都塞进骑士怀里。边脱去灰色大衣,随手搭在沙发扶手边,沉脸走向男人,大夫气质上身……
还是有点寒那只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