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从小被容家保护起来的,说是容家的掌上明珠也不为过,但是身上没有染上那些高傲的或者恃宠而骄的恶习,看事情虽然并不是真的很天真,但是也的确想法比较简单,可季暖的这么一句傻白甜还是戳到了她的心里,让容嫣的脸色都跟着难看了起来。
容嫣咬着唇,又说了一句:“我在海城工作的时候听别人提到过什么季小姐之类的话,但也只是偶尔听到过一次,当时那些人就小心翼翼的互相使了个眼色,仿佛这个名字在公司里提到就是大忌一样,所以这个所谓的季小姐就是你?”
“是,又怎么样呢?”季暖反问。
“你和墨景深在一起过是吗?但是后来你们分开了是吗?所以他们在公司里都不敢提到你的名字,所以你是不是伤害过他?那你还有什么脸回来再站到他身边?他值得更好的,而你不配!”容嫣盯着她。
季暖看着她一双眼睛瞪的很大,像个为了守护自己信奉的感情而由公主变成了斗士似的模样,内心里其实多多少少的还是有些羡慕的。
至少她从小无忧无虑,至少她的所有目的都很纯粹。
季暖刚才开口的一瞬间,只是想一句话打碎容小姐这属于纯情小女生对喜欢的男人的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但结果没想到这容小姐的性子还真是简单又执拗的可以。
怪不得自己会成为她口中的白月光。
估计容嫣以为她是曾经与墨景深在一起过,再又因为什么利益或者什么误会而离开他的那种女人,估计在心里已经给她打上了前女友白月光之类的标签。
见季暖在听见她那句关于配于不配的话后就只是冷淡的看着她,没有再说话,容嫣本能的觉得季暖一定是被自己戳到了什么痛处。
季暖虽然漂亮,但相信墨景深对她不过就是个执念而己,她肯定只是见墨景深在国内外商界的地位越来越稳固,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想要抱住他的大腿而己,她绝对是个蛇蝎心肠的心机女。
再又看着季暖这张精致的无可挑剔的脸,心里更加更不起她了。
八成是这位容小姐平时小说电视剧什么的看多了,完全把她自己当成某个公主剧里的女主角,而其他人都是必然会最终败在她脚下的白月光或者npc。
京圈公主自大起来的方式都这么的清新脱俗。
直到外面静了下来,估计是容小姐已经打完了电话,又等了一会儿手,没听见什么声音,季暖才从里面出来。
结果没料到她居然还没走,那这么安静的像个鬼魂似的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反正都已经出来了,该撞的也都撞见了,季暖只看了她一眼,便走过去,将包放下,洗了洗手,用热风吹干,然后从包里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毕竟今天穿的礼服是很简约典雅的款式,她又化的只是淡妆而己,不补一补妆的话看起来就对这场宴会太过敷衍了。
她刚涂抹了几下,容嫣的眼神便直接透过她面前的镜子,站在那里看着她。
季暖向来不关注别人,但还是因为容嫣那直接盯向自己的眼神而动作顿了一下,两人透过镜子而四目相对,一个是小心翼翼的打量与观察,一个是冷静淡然的举着口红在唇上细细的涂抹。
容嫣的这种眼神,季暖很清楚,这是一种不确定她究竟是什么样的身份的那种探究的目光,也不确定要不要问季暖些什么,于是也就只剩下眼神复杂的观察与打量。
季暖坦然的眼神里透出一丝冷笑,她见惯了大门大户里被娇惯出来的各种小姐,满口嚣张挑衅,但是对于容嫣这种所谓的京圈公主,但却像是从小被家里保护的太好而像个简单的小白兔似的“情敌”,反而只觉得倒胃口。
喜欢个男人,却小心翼翼的搞那么多事情,又是隐姓埋名的跑到人家的公司里去上班,又是跟在后边端茶倒水,最后再来个忽然发现原来这个小小实习生居然是容家二小姐这种身份的戏码,搞的像是在演电戏似的,给谁看呢?
她以为墨景深是十几岁情窦初开的小男生,可以因为她这样的义无反顾和浪漫的求爱方式而有所动容?
在季暖的眼里,容嫣这种做法就够小儿科的了,在墨景深的眼里,她八成是个神经病。
就这种小白兔,或许也称不上什么小白兔。
毕竟兔子急起来咬人也还是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