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忽然有人在阿吉布的旁边说:“这洞里萨湖附近的农庄不少,女人也多,但是这么又白又嫩的上等货可真是不好找,咱们为了ntrol先生的事可是已经好久都没在哪里悠闲享受过了,也好久没开过荤,这女人再好吃好喝的伺候我们几天,等行动结束了,干脆直接扔床上给大家解馋。”
屋子里瞬间哄堂大笑,那些男人落在季暖身上的目光,更加的不怀好意,已经不能简单的用猥琐来形容。
季暖心里恶寒,也觉得恶心,面上仍然只是一副唯唯诺诺缩在老妇人身后的模样。
之后这些人见她好像真的听不见似的,顿感无趣的又换回了柬埔寨语的交流。
用过晚饭后,阿吉布一边擦着嘴一边忽然用英文说:“达利,让这个女人继续给ntrol送饭去,你直接告诉ntrol,如果他不肯吃,也就说明这女人做的饭不合他口味,是个废物,留着她的命也没用,他不吃,我们就杀了她。”
季暖脊背瞬间一寒。
这是阿吉布对她的试探还没有结束吗?
无论墨景深是吃她送的饭,还是不吃她送的饭,她要面临的都是个死局。
现在哪怕她是用自杀的方式来反抗,也是一样是个死局,甚至会拖累墨景深。
达利很快就应了,笑的咧开一口黄牙,道:“好,我马上让她过去。”
说着就走过来,在季暖面前站住,一脸阴冷的瞥着她,没有说话,只以眼神示意她跟他出去。
季暖不能表现出太多情绪,只一脸茫然的仿佛不明所以似的跟着他向外走,走着走着,她忽然“呜咽”了一声,引起达利注意的同时,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他,意思是自己还没有吃东西,现在很饿,走不动了。
木屋的门刚一被关上,季暖的心一边沉入了谷低,一边却冉起了希望。
墨景深还活着,前一刻他就活生生的站在她面前。
虽然墨景深的态度冷的不像话,但季暖或多或少的还是了解他处事时的敏锐与果断。
刚才如果他但凡有一点点表现出与她之间有关系的痕迹,她现在怕是就会瞬间成了达利枪下的亡魂。
但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他,却连一句话都不能说,甚至还要遭受他的冷漠以对,就连饭菜都被打翻了……
季暖心里有些压抑难受,但更多的难受是因为听说他已经三天三夜没有吃过东西。
达利一边向外走一边冷着脸,显然是被墨景深的态度给气到了,回过头催促季暖快点走,语气很不善。
季暖安静的跟他走,距离墨景深所在的小木屋越来越远,期间不曾回过头,墨景深刚才的态度非常明显,在这里无论是他还是她,一旦有任何疏忽都可能会牵连甚广,或者直接命丧当场。
他已是步步为营,那她就更该谨慎行事,无论自己的能力能不能救得出他,至少也别拖他的后腿。
季暖当然并不知道,从她离开木屋之后,周遭的密林里就有十几把枪口对着她,一旦她有任何回头或者观察这木屋所在方位的动静,马上就会被乱枪打死。
老妇人还在阿吉布的木屋里等着,听见外面的动静,看见季暖居然安然无恙的活着回来了,顿时一脸高兴的对一直面无表情的阿吉布扬声说了几句柬埔寨语。
阿吉布显然没想到季暖居然真的不是被派来潜伏营救墨景深的人,再看向季暖的眼神虽然依然阴冷锋利,但注意力却不再继续放在她身上,挥了挥手,示意老妇人先把她带出去。
季暖跟着老妇人出去,眼神瞥见这四周有些白色的小花,这些花在国内不常见,距离很远仍然能闻得到浓郁的香味,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应该就是柬埔寨的国花,隆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