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联络了洛杉矶那边的人,经过特殊的追查,最终只显示出一个寄件人的姓氏。”
“姓什么?”
“苏。”
听见这个姓氏,墨景深静淡的眸光,在灯影下骤然变的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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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受伤这回事,倒是有一点好处。
比如秦司廷交代她两天之内手尽量不要弯曲乱动,五天之内不可以碰水。
所以季暖吃晚饭的时候,都是陈嫂将做好的晚餐给送了上来,她坐在桌边,墨景深亲自喂她。
“张嘴。”
“啊。”
“张嘴。”
“啊……”
眼见她手伤成这样,吃饭时却一直挤眉弄眼的笑,好像被他亲手喂饭很得意似的,墨景深将筷子扔到桌上,又拿起汤匙给她喂了一口汤。
季暖撅起嘴巴吸溜溜的喝了进去,再又见墨景深这认真喂饭的模样,甚至还像是怕烫着她似的,她喝汤的时候他都在盯着她的嘴,本来都已经被他吹过了,一点都不烫,但他却仍然仔细的过份。
季暖笑起来,就差笑出声来,坐在桌边将两只手放在腿上,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似的接受墨boss的喂养。
“还笑?没在快递里放个炸弹把你的手炸残废是不是?”墨景深又塞了一口汤给她。
“我是觉得被你喂着吃东西觉得很开心啊,有老公疼,谁还不行高兴一下啊?”季暖心情不错的很。
墨景深冷嗤,没说话,继续喂。
季暖直接定在了原地。
上好的意大利手工皮鞋在地面上的声音平稳而有力,听在季暖的耳朵里却带了些不祥信号。
她刚调整好面部情准备露出自己一点问题都没发生的笑,就感觉一根微凉的手指点在了她的肩上。
“手,伸出来。”墨景深平静道。
“……”季暖一动不动的看着他,没动。
男人脸上的表情却已经渐渐冷了下来,盯着她看了许久,他忽然冷冷的轻笑一声:“你以为自己能藏多久?”
季暖心里大叹一声。
实在是不想把自己今天因为疏忽而不小心惹祸上身的事情告诉他,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脚步下意识的又向门里退了一步,想借着陈嫂在门前的机会先进去。
“过来。”墨景深嗓音已经沉了几分。
季暖无奈,只好垂着脑袋走过去,墨景深低眸看着她。
她先是顿了顿,再又看见封凌还在御园门外,估计这事也确实没办法再继续瞒下去,只好将背在身后的两只手伸了出来。
墨景深只低眸看了眼她被纱布缠住的手心和微微红肿的手指,直接一把扣住她手腕,大步流星的往别墅里走,陈嫂见他脸色沉冷就没敢凑过来说话,季暖就这么一路被他带上了楼,带进房间。
“我这就是点皮外伤,是因为怕你担心所以才没让封凌告诉你,而且我已经去医院处理过了,这几天不沾水就没问题,你别生……”季暖知道墨景深现在这分明就是暴风雨前的沉静,只好不放弃任何能让他缓和情绪的机会,不停的解释。
墨景深没应,推开卧室的门直接将她带了进去:“进去,我现在心情很差,别让我说第二遍。”
季暖千言万语都被这句话堵在了舌尖上,只好进了卧室。
门刚一被关上,她回头就见墨景深的脸色的确很不善。
“解释。”他冷冰冰的吐出这两个字。
“先说好,你别责怪封凌,她很尽职了,一切都是我自己的疏忽,也是我让她先别告诉你的。”季暖有些无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