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心事做多了才会失眠!”季弘文冷冷道。
季梦然暗暗咬着唇,忍着委屈低下头往嘴里扒拉了一口饭。
明明以前季暖在家的时候,爸经常会拿季暖跟她对比,夸她经常在家里陪他,夸她温柔细语懂分寸,知道尊重长辈,不会顶撞他,满口满声都是对她的夸赞和对季暖的教唆。
可现在,季梦然不甘心的忽然放下碗,结果又在季弘文的瞪视下不得不拿起来继续吃,却吃的没滋没味,一肚子的气。
“老季,你就别怪梦然了,前段时间骂一骂也就算了,这事还想一辈子都跟她过不去啊?季暖又不是外人,两个都是你亲闺女,墨家那事情也过去挺久了,也该翻篇儿了。”沈赫茹柔声劝说。
季弘文冷声低喝:“你以为自己很干净?真以为上次拿走棋盘的事情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没有你在背后帮着,梦然有那个本事进我书房里去拿东西?”
沈赫茹对他讨好求饶似的笑了下,眼神再又瞟向季梦然,以眼神警告她别再在她爸面前出什么幺蛾子。
一顿饭在季弘文的横眉冷对下吃完,季梦然心里一直窝着火。
趁着季弘文白天去了公司,季梦然溜出门,御园她不能再去,季暖和墨景深现在其他的住处她也没能打探到,唯一知道的就是季暖的那家工作室是在金霖大厦,她干脆直接打车过去。
走进金霖大厦,到了墨暖工作室所在的楼层。
看见墨暖工作室那几个字,季梦然面上平静,心里却呕的要死,正要走进去,却骤然被一个又高又瘦的短发女人给挡住了去路。
“你谁啊?”季梦然被这短发女人冷漠的气势震了一下,向后退了一步,一脸莫名奇妙的问。
封凌不说话,只满眼冰冷的看着她,没让她进去。
“你是这家工作室的前台还是什么小职员?敢挡我的路?知道我是谁吗?”季梦然遭受这样冷漠的无视,万分不爽的说。
封凌没什么表情的开腔打断她:“墨总吩咐过,季家的二小姐与狗,都不可接近墨太太周身十米范围之内。”
季梦然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瞬间铁青!
大抵是看得出来她心情的轻松和自信,墨景深搂住她的腰将她捞进了怀里,字字句句低淡又有些警告的意味:“以后出任何事都别再跑到我面前去挡,给我牢牢记住,听见没有?”
季暖笑了下,当时那种情况,别说是茶杯,就算扔出来的是刀子,凭着本能意识,她也一样会冲过去。
墨景深带她回了房间,让佣人找来了药酒,再让她坐在床边,俯身亲自帮她将腿上那块拳头大小的淤青用药酒慢慢的揉开。
季暖看着他,问:“你以前在洛杉矶生活过很久吗?”
墨景深的手在她大腿上停顿了一下,但也只是眨眼间的那么一下而己,继续倒出颜色泛黄的药酒帮她揉按。
“我之前在美国读书的时候,就在洛杉矶,在那边大概有两三年的时间。”季暖盯着他:“我们,见过吗?”
墨景深站起身,将药酒的瓶子盖上,随手放到一边。
他回眸看她:“你说呢?”
她说?
当年她在美国的那些事情,她的印象是真的模糊了,毕竟她在前世都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哪有心思再去回想十几岁还在上学时的经历?
现在再去回想,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墨景深。
像他这样的男人,任何女人只要看上一眼,都会印象很深,纵使季暖从小在上流社会对各种优质的男人都司空见惯了,但墨景深的这一款,如果她见过的话,肯定不会忘记。
“应该是没有。”季暖径自沉吟了一下。
墨景深看着她,眸色幽沉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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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季家别墅。
已是深夜,季梦然的房间里依旧灯火通明,气氛却压抑到了及至。
她刚才给安书言打过电话,安书言却语气凉薄的说:“季二小姐,你不必妄图在我这里得到任何好处,我和你之间从来都不是合作关系,以后不要再打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