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是一记深吻,吻得她手软脚软连声音都像是猫叫,最后才放过她,把被亲到没力气的她抱到床上,掀开被子塞进去。
这男人的克制力与冷静力都太强大,这种情况下还能留在主卧抱着她睡。
但这对季暖来说倒也算是一种恩赐。
毕竟明天他就要飞英国,要是今晚两人还得分房睡的话,估计她肯定会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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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季暖本来还想早点起来送墨景深。
结果昨晚一直睡在他怀里,睡的太香太沉,他走的时候也没有叫醒她,早上醒来的时候都已经七点多。
陈嫂说墨景深凌晨五点就已经走了。
季暖坐在餐桌边,一个人吃着早餐,百无聊赖的用勺子搅动着碗里的粥。
真是没想到,墨景深只不过是飞去英国短短几天而己,她竟然从第一天就开始想念的要命。
这颗渐渐因他而躁动的心,算不算是还了上辈子她欠他的?
“太太,您没胃口吗?”陈嫂见她没喝几口粥,干脆给她送了杯牛奶过来。
季暖接过杯子,放下,没喝,单手托着下巴继续搅动着碗里的粥,随口问:“陈嫂,墨景深以前每一次出差,都是准时回来的吗?比如说要出去三天,就真的三天回来?还是偶尔会延迟几天?再或者……会不会提前?”
陈嫂当即一脸了然的笑,原来她这是刚分开就犯相思病了。
以前墨先生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回来,也不见季暖这么失魂落魄的,这人才刚走,居然就开始数着天数熬日子。
“先生很少会在家里说公司的事,他每次出差究竟要多久,我也不清楚。”
季暖继续搅动着碗里的粥,瞥了眼外边晴空高照的天空。
感觉心情好像是都跟着飞出去了似的。
忽然,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季暖低眸就看见屏幕上闪动着墨景深的私人号码。
连她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脸上瞬间由阴转晴的变化,很快的接了电话。
“醒了?”
“嗯,你几点起飞?走的时候怎么没叫醒我?”
季暖拿出之前从季家带回的药,送到他面前:“这是我爸最近吃的药,秦医生既然在药物管理学上有所造诣,能不能再帮我分析一下这里面的成分?”
“你还真把我当成御园的私人医生来使唤?”秦司廷眼眉一挑。
季暖还没说话,身后响起低沉的嗓音:“你不是?”
秦司廷眉头都要炸了,嘴角抖了抖,却是忽然撇开脸哼笑一声,直接从季暖手里把那瓶药接过,打开来闻了闻。
“这种药里的味道不清晰,应该是由国外引进来的新型药物,在这里直观的分析检查没什么用,需要仪器检测,介意我带走么?”
“不介意不介意!”季暖连声说。
秦司廷将药扔进口袋:“那行,不早了,没事我先撤。”
……
御园门前,月色正亮。
秦司廷走出别墅前门,随手整理着衬衫的领口,手臂间随意搭放的白大褂在月色下白的刺目。
“听说你前段时间特意派人监视周家的一举一动?”秦司廷仿佛漫不经心的问。
墨景深掀起了眼皮,眼里掠过凉笑:“你想说自己消息很灵通?”
“是因为里面那女人?”秦司廷继续凛声问。。
墨景深淡道:“你可以滚了。”
秦司廷挑眉,掀着嘴角,声音凉薄:“你可别告诉我,对这个季暖,你是开始认真了?”
墨景深侧首看着他。
久久没有得到回答,秦司廷笑意淡然:“失控了?这可不是你娶她的初衷。”
“是准备成为御园第一个被踹出去的么,秦医生。”墨景深眼神波澜不惊。
秦司廷“嗤”的笑了一声:“我这么晚开车赶过来,你这是连句谢谢都不打算说?”
“先把你欠我的命还回来。”
“……”
……
外面传来车子远去的动静,季暖在房间里,打开窗帘向外望了望。
墨景深回来看见的就是这小女人将脸贴在冰凉的窗上,一副恍然大悟又陷入深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