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回答一下我的问题。”他似乎对这个问题的答案很执着。
“不舒服。”纪年用被子蒙上头，“一点儿都不舒服，你技术太差了！”
池简琛脸上原本带着些笑，听到纪年的答案之后，表情立马就变了。
他动手，掀开被子，人也跟着钻了进去。
他双手紧紧地掐着纪年的腰肢，两个人的鼻尖就这么抵在了一起。
“你干什么……”纪年挣扎，“快放开！我没力气跟你做了！”
“不放。”池简琛仍然非常厚脸皮，不仅没有松手，还低头在她脸上亲了一下。
靠……纪年差点儿忍不住爆粗口。
池简琛的脸皮是越来越厚了。
瞧瞧他现在的样子，跟地痞流氓有什么区别？
“纪年。”池简琛突然很正经地喊了一遍她的名字。
因为他的声音实在是太认真了，于是纪年也被带得认真了起来。
被子里黑漆漆的，她看不清出池简琛的表情，但是却能感受到他的呼吸，以及他强有力的心跳声。
“怎么了？”纪年问他。
“我和季平生……谁比较好？”
池简琛不知道做了多久心理斗争，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其实他之前一直都觉得纪年和季平生之间并没有发生过身体上的关系。
但是自从看了那些照片之后，他就不得不面对现实了。
穆封说得也对，一男一女在一起生活三年多，双方的外貌条件都不差，会发生点儿什么，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他倒不是介意，只是心里有些不好受罢了。
至少，在这种时候，他需要得到肯定。
在这种时候问这个问题，纪年怎么会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池简琛问出这个问题之后，纪年立马抬起手来，在他的脸上打了一下。
这一下，称不上是耳光，但是用的力道也不小。
打完之后，纪年赌气似的说：“他比较好。”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刚才做完以后他为什么那么执着地问她舒不舒服。
原来是为了和季平生做比较。
想到这里，纪年就一肚子火。
她也不知道自己的火气是从哪里来的，反正听到他问这样的问题，就莫名地生气。
而池简琛丝毫没听出来纪年这句话是赌气。
他低头抵住她的额头，声音沙哑发问：“……为什么？”
还问？！
纪年的火气越燃越旺。
“没有为什么，总之他比你强。”纪年继续推他，“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说话。”
“你和他做了几次？”
虽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但是听到纪年这么回答的时候，池简琛心里还是像被人捅了一刀一样疼。
他就像个自虐狂一样，明明知道问下去会更难受，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继续问了。
他越是追问，纪年就越是生气，说出来的话完全不经过思考。
“数不清了，我们结婚三年多，每周都做，我哪里数得清楚？如果特别想知道可以换算一下，反正我把频率都告诉你了，唔……”
话音还没落下，池简琛直接低头堵住了她嘴。
——他后悔了。
早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一开始就不会问这种自虐的问题。
纪年坐在池简琛腿上，被他亲得几乎要喘不过气了。
之前他们两个人就经常以这样的姿势接吻，接吻的过程里，彼此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变化。
冲动，情欲……
纪年不自觉地抬起胳膊来环上他的脖颈，开始卖力地迎合着他的动作。
纪年的背后两三米处，青团和汤圆两只猫慵懒地躺在地板上，朝着对面看过来，像是在观看什么剧情精彩的电影似的。午后的客厅很安静，安静得只能听到吮吸声。
阳光从外面照进来，客厅内的温度有些高。
一个吻，成功让纪年的额头冒了汗，身上也开始发热。
不知道是因为阳光，还是因为他的触碰。
他很快就不再满足于一个吻，手也开始不规矩地贴着她的后背乱摸起来。
纪年大脑发热，理智一点一点褪去。
她开始不自觉地往前靠着，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几乎要变成负。
她的迎合对于池简琛来说，简直就是最好的鼓励。
他松开她嘴唇，一把将她抱起来，走向了一楼的客房。
纪年当然知道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不过她并没有阻止。
大概是被他刚才发微博之后的一系列行为感动到了吧。
之前她认为自己看不到他的真心，但是通过这件事儿，她大概明白了一些。
纪年正这么想着，池简琛已经将她放到了床上。
纪年没勇气去看池简琛，只好闭上了眼睛。
池简琛并没有急切地压上来，而是走到床边，弯腰为她脱下了脚上的拖鞋。
感觉到池简琛的动作之后，纪年的身体又略微僵硬了一下。
之前从来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
但是，她依然没勇气去睁开眼睛。
为纪年脱下拖鞋以后，池简琛低头，在她脚踝处亲了一下。
他的嘴唇刚贴上来，纪年的腿部跟着打了个颤。
很痒。
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然后看到了池简琛小心翼翼的模样。
那个瞬间，她心头一紧。
池简琛的吻贴着她的脚踝一路向上。
……
“……流氓。”感觉到他的动作以后，纪年低声地咒骂了一句。
虽然声音不高，但池简琛还是听到了。
他非但没有生气，还露出了笑容。
他起身，贴着她的脸低语：“嗯，我是流氓。”
纪年：“……”
看来不是她的错觉，这个男人的脸皮确实是越来越厚了。
纪年冷哼了一声，拱起身子，咬住他的耳朵狠狠咬了一口。
这一下虽然很疼，但是池简琛却觉得自己体内的火焰都被点燃了。
他再也没办法忍，手绕过她腰，摸到了她连衣裙的拉链。
对于脱女人的衣服这种事儿，他是真的没什么经验。
一道拉链，他拉了快两分钟都没拉下来。
到底是男人，遇到这种事儿之后，面子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纪年则是被池简琛的反应逗笑了。
她抬起手来，推了一下池简琛的肩膀：“你让开，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