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年动手要甩开他,但是他抓得很紧,根本没一点儿作用。
池简琛不说话,手指穿过她的指尖,紧紧地扣住。
感觉到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后,纪年的眼眶突然涌上一阵酸楚。
一定是因为夜太深了,所以人才会变得这么矫情。
“池简琛,你有病吗?”纪年停下来看着他,“你搞清楚,我现在结婚了,我的丈夫是季平生,你不是很正义很有原则吗,勾搭别人老婆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你的原则喂了狗吗?”
池简琛没有想到纪年会一次性说这么多话。
再次相遇之后,纪年对他的态度一直都是很平静的,基本上不会有这种生气的时候。
池简琛听完之后有些愣怔,手上的力道也松动了不少。
纪年直接将手抽回来,转过身,快步走向了帐篷的方向。
池简琛看着她的背影,有些头疼。
回到帐篷之后,纪年的心情仍然没有平静下来。
有些事情,已经成了习惯。
人要战胜自己的欲望是很艰难的,有的人一辈子都在跟这件事情作斗争,至死都没有胜利。
纪年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伟大的人,至于欲望……她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战胜。
说句实话,如果不是知道季平生心有所爱,要不然,这三年多的时间,她早就跟季平生睡了一次又一次。
纪年正这么想着,旁边的手机开始震动。
她拿起来一看,是季平生的电话。
纪年走出帐篷,正好碰上池简琛。
她没有避讳什么,当着池简琛的面儿接起了季平生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纪年主动询问季平生:“到美国了?”
“没,在等转机。”季平生说,“这次没订到直达的机票。”
“哦,那你注意休息呀。”
“亲子活动怎么样了?”季平生问她。
“嗯,挺好的。搭帐篷比赛我还拿了第一名呢”说到这里,纪年嘴角挂了笑容。
池简琛站在旁边,很清楚地听到了纪年和季平生说的这句话。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里带着几分炫耀,和她之前求表扬时的语气差不多。
“这么厉害?”季平生也跟着笑了,“下次我得好好看看。”
“好啦,不开玩笑了。”纪年说,“我要睡了,你也趁着转机好好休息,到美国了告我一声。”
“嗯,睡吧。”季平生也没再说什么,答应纪年之后,就挂了电话。
挂上电话,纪年瞥了一眼池简琛,一句话都没说,转身爬进了帐篷。
她真的是爬进去的。
池简琛站在外面,低头看着她的动作,身体内刚刚熄灭的火焰再一次燃烧了起来。
她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裤,其实并不是什么性感的款,街边能找到很多人这么穿。
她趴下之后,宽松的牛仔裤腿往上缩了缩,几乎要把不该露的地方都露出来。
池简琛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着她爬进帐篷。
接着,他也跟着进去。
看到池简琛进来之后,纪年并没有惊讶。
她扔给他一个枕头,“你睡那边吧。”
接着,她拿出来一瓶矿泉水放到中间。
“晚上别超过这条线。”
既然池简琛都跟着过来了,纪年也不太可能让他晚上直接睡外面,反正帐篷里还有位子,分给他一个也未尝不可。
但是,为了避免意外的发生,她只能想出这种办法。
池简琛盯着纪年摆放在中间的那瓶水看了一会儿,然后低低地发出一声笑。
幼稚。
如果他要做什么,这瓶水能阻止他么?
池简琛没说话,走到纪年给他规定的位置坐了下来。
其实他们两个人的距离并没有多远,软软已经占了三分之一的位置,就算纪年在尽量和池简琛保持距离,收效也是微乎其微。
纪年只能转身躺着,不去看他。
原本刚刚洗漱过之后已经不怎么热了,可是躺下来之后,竟然又开始出汗。
纪年掀开身上的被子,心头有些暴躁。
……
池简琛面对纪年的背影躺着,看着她的身体,体内的那把火燃得越来越旺。
池简琛伸出手,摸上纪年的后背。
很痒。
这样的触感,让纪年的身体颤了一下。
池简琛揽住她的腰,强迫她翻过身子来和自己对视。
这样一来,两个人的鼻尖几乎抵在了一起。
纪年闻到了他身上淡淡的烟味。
哦,对,他现在开始抽烟了。
“放开。”纪年别开视线不去看他,“你再不放开就滚出去。”
池简琛仍旧不说话,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回过头来和自己对视。
她的眼底湿漉漉的,似乎是带了某种渴望。
池简琛早已忍不住,他一手抓住她手腕,一手摁住她的腰,让她整个人躺在了自己身上。
最私密的地方,紧紧贴在了一起。
纪年头皮发麻。
“你他妈……”她忍不住爆了粗口,声音也提高了不少。
“嘘。”池简琛抵住她的嘴唇,看了一眼一旁熟睡的软软。“你想吵醒她?”
经他这么一提醒,纪年终于找回了部分理智。
她压低了声音,咬了咬后槽牙:“你放开我。”
“不想放。”池简琛的手挪到了她的屁股上。
“操,你放不放?”
纪年本身就不是什么特别文明的人。
这会儿人池简琛真的将她惹怒了,她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好听。
“是要操的。”
池简琛一只手摁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贴近。
这个距离,他只要一开口说话,就可以碰到她嘴唇。
纪年非常不舒服,一直都在拼尽全力往后缩脖子,虽然没什么作用,但是至少自己心里能稍微好受一些。
“你难道没感觉到吗。”
……她当然感觉到了。那个地方这会儿顶着她,她怎么会感觉不到!
但是……池简琛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要脸了?
之前她说几句荤话都会被他教训。
现在倒好,他自己说上了?
“你犯贱啊?”纪年咬着牙瞪他,“我是老季的老婆,你他妈……”
“对,我犯贱。”池简琛抢过她的话,声音已经沙哑得不像话。
他只觉得自己身体内有熊熊火焰在肆意蔓延。
什么道德和原则,都被这把火烧得一干二净,他根本不记得了。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考虑……”他动手将她的吊带衫的带子扯下来,“只想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