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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玄走在前头,
小姑娘蹦蹦跳跳跟在后头,
三百里滇池,风光如画。
或许是少女的敏感,小姑娘的眼中却只有叶玄的背影,谜一般的男人,像风,像诗,像画。
忽然,一大片的云聚合,投下一道阴霾,凉爽的风儿吹过,叶玄抬头望着天空。
“你看这云,聚了又散,散了又聚,人生离合,不外如是。”
叶玄轻声呢喃,心中怅然若失:“独孤兄,八百多年了,你早已为尘埃,而我却还执泥于心中大道,却不能如你那般洒脱了。”
想那一代剑魔,纵横江湖三十馀载,杀尽敌寇,败尽英雄,天下更无抗手,无可奈何,惟隐居深谷,以雕为友。
既无敌於天下,乃埋剑於剑冢。
呜呼!群雄束手,长剑空利,不亦悲夫!
独孤求败是多么孤寂的人,叶玄又是多么清高的人。
两个人站得太高,看得太远,都不被世俗理解,却成了最好的朋友。
当年他和剑魔独孤求败在这滇池之上,煮酒畅饮,论天下剑道。
后曾决战滇池,叶玄封印法力,纯以剑招和剑魔比斗,三千招之内不分胜负,独孤求败对剑道的理解已经登峰造极,若生在地仙界,定是一方道祖,开宗立派的人物。
遥想剑魔的风采,叶玄也不禁微微失神,良久,他轻叹了一口气:“往事历历在目,谁曾想,转眼已是千年。”
只有在凡尘,叶玄才能感觉到光阴的可怕,一股忧伤的气息从叶玄的身体散发出去,周围的花花草草瞬间枯萎,百年老树的树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发黄,滇池中的小鱼翻起了白肚。
萧妃儿看着叶玄,不知为何,有一种特别委屈,特别想抱着他的感觉,就好像天塌了一般,“姐夫,你不开心嘛?”
唰!
“没事。”
叶玄回过神来,所有的气势瞬间消散的无影无踪。
“喂,两位还坐不坐船,再不坐,就看不见决战了。”一位船家冲二人吆喝。
“坐啊!”萧妃儿拉着叶玄,跳上了画舫。
叶玄也正想去湖心,祭奠故人。
这艘船不大,装饰得却极为华丽,在另一头还坐着两人,一位老人,一位年轻女子,两人都穿着古风十足的衣服,透着一股古典的气质。
一上船,叶玄便开始闭目养神,似乎对任何事也不放在心上,萧妃儿待的无趣,便好奇地向船家问道:“老爷爷,你刚才说什么决战啊?”
那老人一边撑着船,一边说道:“小姑娘,听你的口音是本地人啊,知不知道云家?”
“当然知道了。”
昆市云家,乃大云州第一家族,族长云虎山曾经是帝国将军,统帅一方,虽然退休了,但是余威仍在,他的几个儿子,也各有出息,势力交情遍布云州政商各业。
那撑船老翁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跟你们说,云老爷子早年杀过一位穷凶极恶的马贼,结果,二十年后,那位马贼的儿子不知道在哪学得了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现在回来报仇了,就和云老爷子约在滇池湖心,决一死战。”
说着,老翁指了指周围船只上的人群,道:“这些人,有来看热闹的,也有昆市的武者,更多的都是云老爷子的手下,还有道上的人,过来撑场面的。”
“哼,庸碌之辈,来再多也是送死。”另一头一直没说话的年轻女子忽然娇喝一声,眸中略过一抹不屑。
她声音婉转,萧妃儿却听得一脸不服气,嘟着嘴道:
“姐姐,你这样说就不对了,这里这么多人都是云老爷子的部下,还会怕一个马贼的儿子?”
“呵,无知。”
年轻女子眼眸深处掠过一抹不屑,站了起来,她一身淡青色长衫,古色古香,约莫二十出头,却已经出落得如仙如画,她的气质容颜无法用语言形容,只有天上皓月,地上清泉能与之相比。
她眼神重新落在萧妃儿和叶玄的身上,带着一抹轻蔑:
“你们两个人只是最平凡最一般的普通人,当然不知道武道高手的可怕。”
年轻女子的话让萧妃儿感到很不舒服,反驳道:“什么武道高手,还能像电视里演的飞来飞去,一个人打倒十几个?”
年轻女子掩面轻笑,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红唇轻启:
“你说的都是儿戏,真正的武道高手蜻蜓点水,一苇渡江,如我爷爷这般,十米之外就可以用一片叶子取人首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