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得到了伏魔刀?”莺公主轻声问道。
“嗯,说起来也是巧合。”
“伏魔刀是一柄凶刀,对你没有什么好处,还是早点丢弃的好。”莺公主言语间似乎有些担忧。
唐易知道伏魔刀的厉害,要是没有造化神珠,绝对无法压制。三千多年无人撼动,岂有那么容易?
伏魔的死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自有打算,不必担心!”
哼!
莺公主娇哼道:“没人担心你,我只是不想守寡而已。”
呃…
唐易听出一丝怨言,不知到底哪里得罪了她,好像也没有什么地方招惹她,毕竟是第二次见面。
不过女人心思很是难猜,唐易装作没有察觉,“夜了,该歇息了。”
“你就这么着急?”
“呃…”
唐易再次无语,平心而论,一次糟糕的鱼水之欢给他没有带来任何快感。
当然,他也不是绝情绝欲之人。
莺公主倾国倾城,说不动心是假的,可这着急也谈不上。
“公主说笑了,这是…”
唐易本想说这是人之常伦,忽然觉得不妥,生生咽了回去。
“公主要是不愿,就请歇息。”
言多必失,少说为妙。
“你是不是觉得我刁蛮任性,不通情理?”
“没有。”
“那你为何说我不愿?莫非是在嫌弃我?”
“我…”
唐易顿时头大,与初次见面时的莺公主截然不同。
知道这场婚姻是怎么回事,莺公主有所不满也是情理之中,唐易也没有在意。
洞房里忽然安静下来,唐易不说,莺公主也没有问。
就这样僵持许久,莺公主淡淡道:“是不是觉得我不可理喻,不想说话?”
唐易知道不说也不行了,“我有件事很好奇,想要请教公主。”
岔开话题无疑是最英明的决定。
“你我如今是夫妻,还有什么不能说?”
唐易轻声道:“帝国人种不同,我看皇室与大夏之人外貌没有二致。占据帝国少数一部分,为何能坐稳皇权?”
此事困惑唐易许久,一直想不通。
“很简单!”莺公主淡淡道:“我们祖上本就来自大夏,不过那时候还不是大夏,而是大汉。”
“祖上是大汉皇室旁支,无法在大汉立足,所以才流亡到黑食。”
“能坐稳皇权,说起来还得感谢佛门,那时候的黑食帝国还想与佛门抗衡。”
“而佛门需要一个听话的统治者,恰逢那时候祖上出现一个惊才绝艳的人物,得到佛门认可,改朝换代。”
原来如此!
唐易恍然醒悟,这么一来就能说的过去,皇室在黑食没有根基,自然只能依靠佛门,不听话都不行。
怪不得封王之时会有人反对,说穿了就是本土势力抗衡外来势力。
有佛门坐镇,不敢太过放肆,耍些手段还是可以的,也让皇室知道,离开佛门他们什么都不是。
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又合情合理。
莺公主淡淡道:“为了确保血脉纯正,从不与黑食本土人联姻,而他们想尽办法要打破这个局面,自然对你十分不满。”
唐易眉头轻皱,如此说来,挥兵北上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未必有多少人肯听他调遣。
似乎看透了唐易的心思,莺公主淡淡道:“放心,庙堂上早就有侵入大夏的心思,就算没有你,迟早也会发兵。”
唐易笑了笑,忽然想明白一件事,婚姻已成事实,唯有面对,何况莺公主非但不差,且极其优秀。
不能因为一场目的性的联姻而负了她。
此刻,唐易想起柳轻语。
“好了,可以歇息了。”莺公主突然说来,唐易有些回不过神来,再看莺公主已和衣躺下。
“我只求你一件事,不要心里只记着仇恨,忘了我是一个女人。”
轻柔的声音送入唐易耳间,犹如洪钟大吕。
她是公主,她也是一个女人。
“我不会负你!”
唐易对于另一半没有太多要求,只希望能与父母一样,永结同心。
事已至此,唯有尽力向着一起靠拢,一切才刚刚开始而已。
灯火熄灭,唐易来到床前,听到慌乱的呼吸,心底不由一动。
缓缓躺在跟前,感受着彼此的温度,嗅一口淡淡幽香。
娇躯轻颤,唐易伸手握住了莺公主的手。
此时,唐易想明白一件事,与柳轻语已经成为过去,固然手段有些卑劣,也是彼此成全。
至于将来与唐傲会发生什么,不是他应该去关心的。
现在他想的应该是枕边人。
玉手柔软温润,有一丝燥热传来,唐易转过身来,轻声道:“我绝不会负你。”
“嘤。”
莺公主低声轻语,唐易伸手攀了过去。
红衫飘落,香风阵阵,没有上一次的尴尬和局促,独特而奇妙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