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发老者轻笑道:“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学府定会论功行赏。”
余残阳淡淡道:“把我也关起来吧!”
白发老者面色一冷,“成全你!”
马上有人押着余残阳出去,紧随黑脸老者的步伐。
殿内沉默许久之后,白发老者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把所有与唐易有关的人带来,定要弄个水落石出。”
众长老点点头,各自散去!
此时此刻,唐易被黑脸老者提在手里,心里好悔。
悔不该太过托大,跟着妖兽一起进入太恒山脉,岂不是太平无事?
但他有件事不悔,那就是救出龙若漓,知恩图报!
转而想起还在镇北王府的双亲,唐易莫名心痛,都怪自己太大意,千算万算,算错了一件事,段家不需要理由,有实力便足够。
黑脸老者来到一座山前的时候,唐易看到后面的余残阳,不由苦笑,仅存的一丝希望也随之破灭。
还指望余残阳能去找白虎,现在看来是没戏了。
山地有一块石壁,黑脸老者随手朝着石壁拍去,眼前泛起道道涟漪,一个幽暗深邃的山洞出现,阴冷的气息侵袭而来。
真气被封,唐易与普通人没有太大区别,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眼前忽然一黑,湿冷的空气包裹。
唐易只觉一路向下,地势越来越低,空气越来越潮湿,不知不觉深入足有四五里。
眼前忽然一片空旷,光线幽暗,尽头在无尽黑暗里,时而听见水声响起。
“堂主!”
两道黑影如鬼魅一般出现,停在黑脸老者身前,原来他是刑堂堂主。
“嗯!”
黑脸老者冷声道:“这两人是重犯,好好看管,不能让他们死了。”
“是!”
两人恭声应道。
砰砰!
唐易只觉身体一痛,已被黑脸老者丢在地下,紧接着又被人提了起来,继续向前。
没走多久,眼前浮现一面湖水,那人凌空一掠,提着唐易进入一个铁笼。
“嘿嘿!好好享受!”
唐易此时才看清楚,原来在湖水上方吊着一个个铁笼,一根根粗如儿臂,真气被封印之后,谁也妄想将其打开。
左侧传来阴阴的笑声,不用看也知道是余残阳被关了起来,没想到他们会落得如此地步!
唐易迫切需要一个理由,一个借口,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和借口,一个让人信服的理由和借口。
理了理思绪,缓缓道:“此事弟子本不愿说,事到如今,不得不说!”
“帝国权力争斗,何其残酷,弟子本不该参与其中,但镇北军与弟子有恩,不能置之度外。”
“四皇子段元莨勾结徐家、镇南军,此事按理说与镇北军无关,偏偏段元莨嫉恨郡主拒绝了他,牵连到镇北军。”
“镇北军为求自保,迫不得已之下,唯有投靠大皇子段元辰。”
“前些日子弟子回到帝都,听世子说起,他非但与郡主失去联系,就连镇北军也联系不到,定是四皇子准备出手。”
“弟子被逼无奈,唯有前来寻找郡主,希望能找到对策,可惜郡主也没有办法。”
“现如今,郡主也被妖兽抓走,镇北军危在旦夕。恳请诸位长老务必要阻止这场动乱,值此内忧外患之际,切不可做自断手臂之事。”
一番话真真假假,把整个段家缩小到段元莨身上,问题就简单多了。
皇权争斗常有之事,心知肚明,谁也不去计较。
有些真有些假,一时也不好反驳,总不能说镇北军提防的是皇室段家吧?
那样岂不是不打自招?
镇北军无过,仅仅因为龙若漓的天赋威胁到段家,这样的理由说不出来,也说不过去。
白发老者盯着唐易看了许多,沉声道:“果真如此?”
“果真如此!”唐易重重点头,“弟子可以发誓,倘若有半句虚言,让我不得好死!”
发誓这种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有时候过去就忘了,听起来还是不错。
哼!
白发老者冷哼道:“目光闪烁游离,分明是在撒谎!那你来告诉我,妖兽为何要抓走龙若漓,甚至不惜妖族出面。”
“妖族?”唐易一连茫然道:“妖族是什么?”
道门和学府封锁了很多消息,不到神游境根本接触不到,寻常弟子不知道妖族存在,只知道妖兽。
“还在撒谎?”白发老者冷声道:“你去太恒山脉做了什么?还不从实招来?”
唐易心底一惊,莫非进入太恒山脉的时候被人看到了?
马上想到不对,就算有人看见也不可能这么快传到他们耳朵了,谁会把这联系到一起?
“弟子不知长老何出此言,此地回来之后,弟子从未进入太恒山脉。”
现在只能来个死不承认,真要是承认了,全身是嘴也说不清楚。
白发老者冷着脸道:“进入刑堂开始,你便满口胡言乱语,没有一句真话,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
“既然你不肯说真话,有的是办法,老夫倒要看看你的骨头有多硬!”
唐易非常确定他们没有任何证据,完全是从种种迹象猜测,怕是他们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问题实力摆在那里,无力反抗!
“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