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打战了!安排上了!

此为防盗章,小宝贝们等会儿再看,爱你么么啾平日里他也没做什么,只偶尔炒炒菜,烙烙饼,安逸得很。

“枝枝如今恢复得不错,有时候生生气对身体也好,过度却伤身,慢慢调养,以后说不定能长得更高……”

老大夫给武枝把脉后,总算露出些许喜色。

姬缘也有些欣慰,刚来的时候武枝瘦得跟皮包骨似的,如今养出了些肉,精神也好了很多。

虽然他已经快忘记武枝最开始的模样了,但从每天脸色红润的武大郎脸色也能窥见几分变好的趋势。

“那就好。”武松也很高兴。

她的脉象向来很好,特别有劲,老大夫也没说什么,只让武松不要过度使力,不然她自己的内脏和躯体会承受不住,率先崩裂。

武松被吓了一跳,老老实实表示自己一直很文静,没有用力。

“只是让你心里有个底,也不用太害怕,平日里能做的事以后也能做,只是不能做那种为了试自己力气有多大,就去拼命抬重物,不停加重,最后把自己压死的事……”

“这个我知道。”

武松乖巧听话的样子非常讨人喜欢,让人忍不住忽略她的战斗力。

老大夫正准备留她们吃饭,一想到武松的饭量立马把话咽下去了,还好没说出口。

迎儿养得不错,只是以后不能受寒,冬日注意一些便是了。

姬缘也是一样,老大夫还是没办法。

六郎体质太差,补也没法补,以前还能用些富贵药材补些元气,落水之后就不行了,补药外入反而会耗损他的身体,只能说走一步看一步,若一生无忧,活到终老也有可能。

正值清明时节,雨温柔起来,丝丝缕缕落在人斗笠上,耳朵厉害的人还能听见细微的雨声,淅淅沥沥十分舒服。

每年这个时候武枝都会带着武松她们几个去拜祭祖先,今年也是如此。

姬缘和赵元徽都在同行的人中。

在街上买了纸钱纸花后,又买了三两黄酒,装进篮子里,当作祭品。

城门口又贴了新的公文,赵元徽忍不住往那边多看了几眼,姬缘这一行人一齐走过去,想看看是出了什么事。

“温侯逝世,陛下甚哀,以太子之礼葬之,国丧一月……”

等人群中有人念出了公文,武枝才低声道:

“又要穿丧服了。”

赵元徽露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

如今他还健在,朝中连他的丧期都定好了……

“这温侯是谁啊?”

附近有不明真相的百姓问道。

“温侯是先帝的儿子,龙子凤孙,可惜福缘太浅,唉,英年早逝……”

“听说官家非常信重温侯,金兵南下,就让他去镇压……”

赵元徽不想再听那些嘈杂的声音,什么信重,什么待他胜过自己嫡亲的皇子……

都敌不过这一纸讣告。

温侯赵元徽已经逝世了。

现在他是潘金花。

此时顶上的天子是徽宗,姬缘倒是记得,只是对这个温侯毫无印象,想来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根本没有在后世历史书中出现过,便没放在心上。

武家人葬在城外,大概要走两个时辰,出去后几人又搭了一截顺路的牛车,一个时辰不到就来到了坟头前面。

武枝挨个点上香烛,烧了纸钱,几人一同拜了拜,又敬了酒,便算是祭拜过了。

武家并不是大家族,坟也孤零零的,无亲无故,颇有些凄凉。

武松把坟头的草都拔干净了,表示明年还来,到时候收成好,带两个馒头来给爹娘吃。

回去的路上采了不少野菜,野花,路途虽长倒也不显得枯燥。

走的是乡间小路,能看见两边青青的麦草,一片生机,雨丝温润,落在人身上没有丝毫感觉,轻轻柔柔,久了才察觉出衣裳都被它打湿了。

武枝撑了一把油纸伞,给姬缘挡住细如牛毛的春雨。

伞面上的丁香花被雨润湿后更显妍丽,颇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缠绵味道。

“进去。”

守城的官兵盯着姬缘的脸看了几眼,发现和那个逃犯的脸并不像。

其他女子都被他忽略过去了。

进城的人可多了,谁来得及一个一个察看。

城门口比早上出去时多了一张通缉令,抓的是一个叫元辉的犯人。

虽然画得不太像,但姬缘还是发现那张通缉令和金花老弟有点像。

只是金花老弟如今一身女装,妆容精致,若是仔细对着看,反而看不出相似之处来。

姬缘仔细回忆那些水浒里的好汉,发现没一个叫元辉的……

反正他也不记得一百零八好汉里每个人的名字,就不深究了。

且顺其自然。

只不过……金花老弟的胸太平了,还是要让他自己掩饰掩饰……

几人安安全全进了城,回家之后就拿新鲜的野菜混着猪肉剁碎做成饺子馅。

舀一团馅儿放进现擀的饺子皮里,轻轻捏出褶,下锅一煮,味道鲜美得要命。

赵元徽本来有些郁郁,吃了两碗饺子,把汤都喝净之后,发现这都没什么大不了的。

慢慢来,他还年轻,还能东山再起。

生活不就是这样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

实在不行的话,潘金花的小日子也能过得美滋滋。

如今且休息一段时日……

反正他着急也没有用。

晚上赵元徽破天荒地发现姬缘过来找他,以为姬缘发现了自己是通缉犯,心中十分忐忑,没想到姬缘只让他注意一下胸的问题……

赵元徽瘫在床上,一边想着用什么给自己做个假胸,一边为自己如今的荒诞生活感到惊恐……

竟沉沉睡着了。

还打着小呼噜。

武松把赵元徽的金印送给了姬缘,上面刻的是古篆体,可悲的是姬缘根本看不懂。

金子在这小县城根本用不出去,姬缘再度去了上回的那个当铺。

“老先生,你认不认识上头的字?”姬缘一脸疑惑。

“从何处得来的?”

当铺老板也不说那究竟是什么字,又惊又喜,看起来十分激动。

“山里捡的。”姬缘面上平静,心中有点慌。

娘耶,该不会翻车吧……

早知道应该让松妹把它捏成金饼……

当铺老板沾了红色的朱砂,在纸上盖出来后,挨个指给姬缘认。

“温侯赵氏元徽御金令。”

温侯…不正是那个城门口的讣告里死了的那个人?

“少年郎,我且问你,这印章究竟从何处得来?”

当铺老板一脸焦急,比上回看瘦了一大圈。

“可有什么问题吗?”

姬缘突然发现当铺门无声无息关了。

“少年郎你别怕,我家小主子正是温侯,若他在世自然是好,若他不在了,你送来金印,我也有大礼相谢。”

当铺老板又进屋一次,取出来一叠银票。

“今日你只当是来当了东西,其余事情一概不知。若怕引火烧身,便说从地底里挖出来的值钱物件,当了些银子,我这里必然能给你圆回来。”

“多谢老先生。”

姬缘怀揣着一沓厚厚的银票,十分没有真实感。

突然暴富。

“若小侯爷还在,请公子多多照顾,如今风声正紧,我等皆不敢妄动…日后必有重谢。”

“嗯。”难不成金花老弟是温侯?

听见姬缘平淡至极的应答,当铺老板喜极而泣。

虽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是说温侯还活着?

行善积德有好报,菩萨诚不欺我。

姬缘回去之后再度把赵元徽叫进房,掏出银票,一脸平淡。

“我该叫你赵元徽还是温侯?”

“哥哥,你……”赵元徽心中一紧,发现自己的马甲掉了……

怎么这么快!

本来画面应该是金花妹妹蹲着嘘嘘,结果在自己的眼睛里变成了站着……

姬缘想到这里,依然很窒息。

看到了人家姑娘嘘嘘……

如果不是他眼睛的问题,那么……

姬缘简直不敢深想。

娘耶,上天又给我降下了新的挑战吗?

噫呜噫呜……

姬缘把头深深埋进被子,缩成一团,再度深深察觉到了这个世界的恶意。

触觉会有变化吗?

至今姬缘没敢摸西门庆或者武枝的胸口试试是不是真的……

也不敢去摸金花的鸡儿试真假……

他只能在无尽的疑惑、忐忑和恐惧里陷入黑甜的梦。

处理好痕迹的赵元徽穿好衣服,锁好门,悄悄摸进了姬缘的房间。

看着被子里蒙的人,他有些歉疚,忍不住轻声说道,

“金莲,我会对你负责的。”

“对不起,吓到你了。”

说完后赵元徽又看着被窝良久,觉得心中激荡难以抑制,重新回了房间后,久久睡不着。

或许这就是天定的缘分,是上天让他遇见这么好的金莲姑娘。

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性子好,简直完美。

姬缘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一身冷汗,他竟然梦见三个穿着裤衩的汉子在玩摔跤游戏,而且可怕的是那三个汉子分别是武枝、西门庆和金花妹妹。

更可怕的是他们仨个一边摔跤,一边说胜者为王,可以嫁给金莲哥哥……

战斗场面极度激烈,真是太可怕了……

虽然已经从梦里醒过来了,姬缘还是不能忘怀。

早上烙饼的时候,姬缘开始害怕了。

金花妹妹的鸡儿到底是不是真的?

平时雌雄莫辨的声音,平坦的胸口……

但是金花妹妹每天都要对镜梳妆,还精通绾发,比武枝武松都要擅长。

“金莲哥哥,饼糊了!”

武枝猛然发现姬缘眼下有些青黑,便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没注意,走神了……”

姬缘晃了晃头,觉得自己可能需要好好休息几天。

要这眼睛有何用,为什么不来一点更酷炫的能力呢……最好有性别检测功能,握一下手就知道对方是男是女。

想法很美好,很快他就看见了来院中浇水的赵元徽。

院子里种了一些月季花,都是西门府中不要的花枝,扔了可惜,随便找个地儿一插就活了。

赵元徽浇得很认真,水丝丝缕缕落在枝叶上,洗出一片清新的绿。这很容易让人想到昨天的不美好画面。

姬缘挪开眼睛,心里想着一切都是虚幻,性别全不重要,便觉得好受了很多。

赵元徽每天都要早起刮胡子,再画眉,涂点胭脂,修饰一下五官,让自己更像一个漂亮姑娘。

不敢轻松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