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崇山峻岭中,耳边是青翠的鸟鸣,眼前是黝黑的岩石,冲天的老树,藤蔓粗如儿臂,一圈一圈的盘绕在树干上,似一条条巨蛇,冲天而上。
五年前的事情并没有困扰萧凉,相反却激起了他的兴趣。
他很想到现场去看一看,虽然这样做,很有可能会一去不回,不过他并不惧怕,严格意义上来说,他已经死了,过来的只是他的魂魄,而这具肉身并不是他的。
越往里走,上了年份的药材就越多。好在萧凉有芥子袋,但凡有价值的药材全被萧凉摘了下来。
最让萧凉欣喜的是,他竟然摘到了一株五百年的野山参,这样的好东西,若是搁在地球上,那绝对是罕世之物。
而此时的萧凉再次感受到了打熬身体的重要性。
只是走了区区两个时辰的山路,他就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
原地歇息了片刻,吃了些干粮,萧凉挥刀斩棘,继续前进。为了不迷路,萧凉不停的在大树上刻上记号。
南山竹舍。
萧信鼻青脸肿的赶着马车回来了。
此去京都,遇上了曹家的二公子,先是羞辱,紧接着被暴揍了一顿。
曹家,京都长洛的名门贵胄。
其族长曹令金是大夏王朝的户部尚书,正三品官员,可谓是位高权重。
若是搁在从前的北凉王府,曹家自然不够看。
可此一时,彼一时,如今北凉王府衰落,龙帝驾崩,再无倚仗,更何况萧凉与曹家二公子本就有梁子,萧信落得这样的结果,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爷,我回来了!”冲着竹屋内喊了一声,却没有动静,萧信上前叩门,依然无人应答。
“爷----”萧信又喊了一声,这才推开了屋门。
放眼望去,竹屋中空空如也,哪里有萧凉的身影。
书案上,显眼的位置处,一封信笺用白玉镇纸压着。
“爷----”看完信后的萧信惊呼一声,飞快的跑出了竹舍,回首南山,眼神中充满了惶恐,担忧以及深深的忌惮。
“爷,不能进,不能进啊-----”萧信很是痛苦,他的嘴皮子一张一合,喃喃自语,眼泪却是流了下来
时间如流水,光阴如飞箭,萧凉在山里已经走了三天了。
白天赶路,晚上宿营。
三日里来,风餐露宿,很是辛苦。
好在萧凉的丛林生存经验丰富,倒也没有性命之危。
透过浓密的枝桠望去,昏黄的天空再次黯淡了下来。
阵阵乌云席卷而至,瞬间铺满了天空。沉重的压抑,让人心头发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