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都还没有确定,他并不好告诉唐凉秋。
不过,这事十有八九是南思睿做的,毕竟只有南思睿才会这么针对他。
“等会我把他的电话号码发你微信。”
“你自己打过去给他吧。他十一也回了老家,昨天还上我家一趟。”
“嗯。”褚时映点头,语气却是没变,说,“你不用顾虑我的想法,也不用特意解释给我听。”
“我虽然是你的男朋友,但是你和南思睿是多年好友,有来往是正常的。”
他能理解的,但是就是心里有些酸。
不过想到南思睿只是出现在唐凉秋生命的前半段,而他则是陪在唐凉秋的后半段。
这么想着,倒是觉得没有什么了。
唐凉秋笑了笑,没有把褚时映这话当真。
若是褚时映真的这么想的话,也不会特意说出来。
“你先打电话给南思睿吧。”唐凉秋说着,“等你忙完了,我们再聊。”
褚时映应了,等唐凉秋挂了电话之后,这才挂电话,打开微信。
不一会儿,唐凉秋就将南思睿的电话号码给发过来。
褚时映立马就拨通了南思睿的电话号码。
第一次没有接听。
褚时映不死心,又拨了第二次。
第二次南思睿终于接听了。
“褚时映,”南思睿在电话那一头冷笑,“你竟然那么快就猜到是我做的。”
这速度有些快,快得出乎他的意料。
也是,没有两把刷子的话,也不会考上中大。
“你想做什么?”褚时映的语气冷静得有些可怕,脸色更是一丝怒气也没有。
“我想做什么?”南思睿扯皮扯嘴角,冷笑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你抢了我的女朋友。”
要不是褚时映插足,他再努力一阵,就能追上唐凉秋了。
现在有了这个褚时映,唐凉秋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昨天他去唐凉秋家里的时候,全程就和唐凉秋说了几句话。
都是问好的话。
明明以前,他们能从早上聊到晚上。
之前唐凉秋就已经开始避着他了,然而自从唐凉秋成了褚时映的女朋友之后,唐凉秋连微信都不跟他聊了。
“凉秋不是你的女朋友。”褚时映也冷笑,说着,“要是凉秋想成为你的女朋友的话,那就没有我什么事了。”
凉秋和南思睿算是青梅竹马长大,若是凉秋真的喜欢南思睿的话,那根本就没有他的事情。
然而唐凉秋并不没有。
他根本就算不上抢了南思睿的女朋友。
“这事我不想多说。”南思睿冷笑,“你要是想解决这一件事情,那你立马就跟凉秋分手。”
褚时映急急地赶回羊城。
一回到羊城,他没有回周晓露那里,而是直接就到了褚辉那里。
褚辉此刻已经急得嘴角都起了一个燎泡。
褚时映到的时候,他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做什么,等褚时映一进来,褚辉就像是看到救星一样,立马就起身。
“阿弟。”褚辉快速地走到褚时映身边,接过褚时映手上的行李,火急火燎地说,“你吃过没有?吃过的话,我们就去看看订单。”
“路上吃了一碗粉。”褚时映应着,想着这会儿他哥应该没有心思开伙,便在路上吃了一碗粉就过来了,“我们现在就去看订单吧。”
“好。”褚辉应着,将手中的行李给快速两步拿到房间去放好,“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
两人快速地走到厂间里。
褚辉拿起地一张纸,递给褚时映,说:“这是他们给我们的设计图纸。”
接着,褚辉又拿过一个包包,说:“这是我们打版打出来的包包。”
褚时映扫了那个包包一眼,再仔细对了一下设计稿,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这个没有什么问题的。”褚辉说着,“设计稿和打版的成品都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我们的成品。”
褚时映又看了一眼设计稿,问着:“成品有什么问题?查出来是什么导致这个问题的?”
“成品的带子比设计稿的带子长了三厘米。”褚辉从旁边的的塑料框那里拿起一个成品,将成品与样品的袋子比划了一下。
果然,成品比样品的袋子长了三厘米,这要是不认真比划,根本就看不出来了。
“全部都是这样子吗?”褚时映皱着眉头问着。
那么大的事情,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发现,非要快到交货的时候才发现?
“不是。”褚辉摇头,答着,“前面的一两万个包包是没有问题的,后面那些就全是这些。”
“质检呢?”褚时映沉着一张脸问着。
出了那么大的问题,这质检去哪里了?
说到这个质检,褚辉脸上浮现滔天的怒气,说:“质检和剪裁这带子的工人在事情没有发生之前就矿工了。”
“我当时还以为他们发生了什么事,见他们不来上班,电话又打不通,所以还找出入职申请表找到他们三个的住处去找。”
“结果,那两处的房东说这三个人早就退租了。”
“人去楼空。我当时就预感不好,回来后不久,沈富海他就发现问题了。”
质检不过来上班,那检查的工作要有人做啊,这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人,他就找沈富海顶上。
沈富海眼睛毒辣,再说了样品也是他亲自打版的,根本就不用对比,他一眼就瞧出问题了。
他急冲冲地赶回来,然后赶紧安排人去查,然后就发现这个事情了。
“这事情太严重了,所以我第一时间就报警了。”
“这事早就有预谋,所以警察那一边消息也没有。”
要不是这三个人勾搭成奸,他也不至于那么惨。
“那一边公司怎么说?”褚时映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说着。
“他们说按照合同来,反正这一批货他们是不要了,我们得按照合同赔钱。”
“重新做根本来不及,所以我就想着能不能跟对方商量一下,给些钱,让他们将这一批货给收下。但是对方寸步不让。”
他几乎费尽唇舌,那边的业务代表却是一丝也不肯退让。